沈晚梨一直都以為,是顧時霆多次幫打架出頭,才嚇跑那群小混混的。
畢竟顧時霆在讀書時候一向桀驁散漫,在學校里打過無數場架,所有人都害怕靠近他。要不是靠顧父顧母又是捐樓又是修場的,就憑顧時霆惹的那些事,他早就被開除了。
而時隔多年,沈晚梨現在卻被告知,當年竟然是顧宴禮替解決了麻煩。
那為什麼顧宴禮從來沒跟自己提起過?
當時他不是喜歡喬以沫嗎?
為什麼要幫自己?
此刻的沈晚梨,腦子作了一團,思緒怎麼理也理不清。
所以當顧時霆問“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的時候,沈晚梨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沒有注意到,剛從顧氏集團大廈走出來的顧宴禮。
“顧總,太太跟顧時霆朝那家餐廳過去了。”陳勉見顧宴禮站了許久也沒作,特地提醒道。
“陳勉,你了嗎?”顧宴禮薄輕啟,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啊?”陳勉沒有反應過來。
“了就去吃飯。”
說罷,顧宴禮抬就朝沈晚梨進去的那家餐廳走去。
……
“晚晚,看看你想吃什麼?”
顧時霆和沈晚梨相對而坐,朝遞去菜單。
“時霆哥,你看著點吧。”沈晚梨單手撐在餐桌上,了太。
“好。”
顧時霆正看著菜單,突然頭頂響起一個悉的聲音:“不喜歡吃酸的,別看那一頁了。”
顧時霆愣了愣,抬頭迎上不友好的目,挑了挑眉:“你怎麼來了?”
“這家餐廳就在公司樓下,我為什麼不能來?”顧宴禮順勢坐在了沈晚梨的旁邊。
沈晚梨往旁邊挪了挪位置,神有些不自然。
顧時霆角漾起弧度,語調端得散漫:“宴禮,要不坐我這邊?我們兄弟倆喝杯酒聊聊,增進下。”
顧宴禮斷然拒絕:“最近冒,你那邊空調對著吹。”
說完,顧宴禮象征地咳了幾下。
不知道怎麼的,沈晚梨突然覺嗓子口有些,跟著也咳嗽了起來。
“怎麼,剛才傳染給你了?”顧宴禮故意說得有些大聲,讓人浮想聯翩。
坐在對面的顧時霆抿了下線,原本臉上的笑意盡失,合上菜單,來服務員點了幾個菜。
在等菜的間隙里,顧宴禮一直拉著沈晚梨聊工作上的事,顧時霆一句話也不進去。
好不容易等到菜上齊了,顧時霆趕打斷他們:“快吃飯吧,不然涼了。”
沈晚梨把自己盤里的牛排仔細切好,放到了顧宴禮的面前:“吃吧。”
桌上的兩兄弟都有些驚訝,一時半會兒誰也沒反應過來。
片刻后,顧宴禮略顯得意地瞥了顧時霆一眼,然后朝沈晚梨說道:“你喂我吃。”
沈晚梨蹙眉,溫的形象只維持了幾秒,便原形畢:“你丫自己沒長手?”
顧宴禮聽見顧時霆在對面笑了一聲,神微微一閃,沉下聲說道:“我重冒了,全酸痛,手上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