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酒店,趙昆給陶映然開了一間房,讓先休息。
“鋮哥什麼時候過來?”
“他會給您發消息。”
“好吧。
那你有跟他說,我有關于厲銘遠的事要跟他說嗎?”
“我說過了。”
趙昆關上酒店房門離開。
陶映然坐在沙發上,心思有些惆悵,因為早上跟厲鋮野說自己被穆鳶和穆雨凝欺負的事。
他表面上安了兩句,說會幫做主。
可能覺到,他多半就是皮上說說,實際上也不會把穆鳶和穆雨凝怎麼樣。
陶映然在男之上,其實算不上很喜歡厲鋮野。
只是對于他的長相很喜歡。
完完全全吃他的。
但結婚并非靠值就可以,尤其是在上流階層。
更何況還不是陶家的親生兒,只是養。
以前許多千金名媛和公子哥,都更愿意和厲銘遠親近,不愿意和厲鋮野有過多來往。
偏偏陶映然愿意。
其實也是有點同病相憐的意思。
但同病相憐,不代表對他有獨鐘。
作為陶家的養,很多事,必須考慮周全。
太高的門戶不一定看得上,太低的門戶也看不上,厲鋮野如果不是私生子,多半也夠不上。
以前沒有選擇厲鋮野,是因為他作為私生子,家里沒有任何讓他繼承財產的打算。
但現在不一樣了……
厲銘遠出了車禍,臥病在床。
厲鋮野也進了集團任職。
這樣一來,厲鋮野未來的價,很可能一路走高。
近水樓臺先得月。
跟在他邊,持續觀,便有機會可以搏一搏。
將來要是能為厲氏集團繼承人的妻子,對來說,算是最好的一條路。
當然,如果厲鋮野最后不能主持厲氏集團的大局,還是會選別人。
陶映然心里一直琢磨著這些事,一邊琢磨,一邊等待厲鋮野給發消息。
可過了許久。
手機始終沒有再響過。
等到下午三點多,陶映然終于忍不住,直接給厲鋮野打了個電話。
響了一會,那邊接起。
“鋮哥,你那邊還沒結束嗎?”
“怎麼了?”男人聲音不冷不熱,聽不出什麼緒,“還有點事沒理完,快了。”
“我有事跟你說,關于銘遠大哥的。”
“你著急回燕北嗎?”
“啊?”陶映然愣了下,“沒有啊,我來這邊,是專門找你的,我想當面跟你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而后說:“在酒店等會,大概半個小時。”
“好,我在這邊等你。”
半個小時后,厲鋮野回到了酒店,趙昆到陶映然的房間,把到了厲鋮野住的房間。
行政套房的客廳,厲鋮野一只手臂搭在沙發椅背,另只手把玩著打火機。
他雙疊,矜貴冷傲,側臉英俊冷,沉默坐在那里,上蔓延著若若現的冷戾氣息。
“哥。”
陶映然頂著一張歡喜的笑臉,走到厲鋮野面前。
厲鋮野下指了指斜對面的沙發:“坐。”
陶映然剛坐下,厲鋮野便直接說:“穆鳶是個上不了臺面的人,妹妹也一樣,你以后跟們牽扯,免得惹晦氣。”
這話雖然沒有實打實幫收拾穆家那姐妹倆,但心里聽著也舒服,陶映然頓時消氣不。
“哥,曲姨跟我媽媽關系不錯,我也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你這麼好的一個人,為了銘遠大哥,娶了穆鳶這種一個小老板的兒,我實在替你委屈。”
撇了撇,說得很是惋惜。
厲鋮野聽到穆鳶的名字,心里有些煩躁。
剎那間腦海中又閃過坐握著畫筆,在小橋邊認真作畫的模樣。
更煩。
“別提了,說說厲銘遠的事。”
厲鋮野開口。
“我前兩天在回陶家老宅,偶然聽到堂哥陶世堯在跟人打電話。
說什麼‘既然有人在暗中幫銘遠,就順水推舟,幫銘遠把該辦的事辦好’,‘好好盯著’之類的話,聽著奇怪的。”
“沒什麼奇怪,他們這些正苗紅的公子哥,一向看不起我這個私生子。”
厲鋮野角輕扯,自嘲中又帶著幾分無所謂。
陶映然說的這事。
厲鋮野一直都知道。
陶家和厲家是連襟,陶映然這個堂哥是陶家長子,陶世堯,二十九歲,比厲銘遠大一歲多。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發小鐵兄弟,自然什麼都幫著厲銘遠。
至于暗中的人……
他一直在查,只是查來查去,對方心思縝警惕,又沒有什麼大靜,沒法深。
只能靜觀其變。
“可能這些話,也幫不了你什麼。
但我想著跟你有關,就想當面跟你說。”
陶映然看著他說。
厲鋮野笑了笑,表比平常和了幾分:“多謝。”
“你跟穆鳶最近怎麼樣?”陶映然又問,語氣關心,“還是眼里只有錢,沒有鋮哥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