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在老宅的時候，幫我說話。”
穆鳶公私分明，雖然他期間說了很多討厭的話，但該說謝謝的，還是說一句。
“倒也不是想幫你，主要你確實沒那本事。”
“……”
這人里永遠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話。
回到別墅，穆鳶已經很累了，這段時間本就折騰，大回到燕北，又去老宅接質問，穆鳶渾泛累，恨不得倒頭就睡。
“我上樓洗澡了。”
穆鳶剛進門就說。
厲鋮野也沒管，徑直去了書房，多半是有工作上的事要理，他最近一直很忙，穆鳶沒有多問，一個人回了二樓臥室。
洗澡的時候，穆鳶一直在想，蔣茜為什麼要這樣誣蔑自己，和厲銘遠除了資助上關系，會不會還有其他的關系？
明明沒有說過的事，卻說自己跟說過。
穆鳶洗好出來，厲鋮野還在書房。
收拾好，一個人先睡下了。
沒過一會，厲鋮野上來了，手里提著兩個袋子，走過來隨意放在床頭柜上：“你的，自己收好。”
穆鳶蹙了蹙眉，坐起子：“我的？”
“上次有個人哭得要死不活，我腦袋發昏，答應給你買的東西。”
穆鳶這才想起來，去江古鎮寫生之前，兩人鬧矛盾，厲鋮野為了讓別哭，口頭上答應給買包買珠寶什麼的……
當時傷心，沒當回事。
沒想到厲鋮野真買了。
“看我做什麼，打開看看，看了自己收好，以后離婚了，你可以帶走，保值。”
離婚兩個字從男人里說出來，似乎是一件很尋常不過的事。
“值很多錢嗎？”穆鳶問。
厲鋮野微垂的眼眸頓時冷下來：“你他媽腦子里面只有錢是嗎？”
“我就問問……”
穆鳶看他臉沉，默默閉上了，將袋子里的東西打開。
一個包包，一個珠寶項鏈。
包包的品牌認識，馬仕。
款式不了解。
但厲鋮野買回來的，價格應該不便宜。
項鏈很晃眼，晶瑩剔，閃閃發的白鉆，鑲嵌了一整圈，看上去奢華極了。
穆鳶攤在手心細細看著，眸驚訝：“真給我？”
厲鋮野瞧著那小表，不冷不熱罵了句：“慕虛榮。”
問候轉去浴室洗澡去了。
穆鳶將項鏈小心翼翼放回首飾盒里，看了眼浴室，將東西放回袋子，自言自語：“不慕虛榮什麼呢……”
穆鳶不覺得這是罵人的話。
因為除了這些可以。
沒有其他的了。
厲鋮野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穆鳶已經睡著了，最近疲，舟車勞頓，又突發新聞一事，實在累得慌。
躺在的大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厲鋮野用巾胡著頭發，看著不遠床上拱起的一小塊。
他腳步莫名其妙走到床邊。
穆鳶睡覺的模樣很安靜，但其實晚上很，開始側躺蜷著，沒一會換個方向，一會又平躺著，一晚上能換十個姿勢，跟猴子似的。
眼下側躺蜷在被子里，清冷溫婉的眉眼，多了幾分這個年紀該有的學生氣。
二十歲……
也才二十歲。
居然整天想著想生個孩子？
男人原本還看得認真，想到這事，眼底一陣不耐，他收回視線，去帽間換睡。
“明天帶去齊琰家的私人山莊泡溫泉。”
換好服，厲鋮野在帽間給趙昆打了個電話，“該安排的事，安排好了嗎？”
趙昆說：“都安排好了。”
厲鋮野要用穆鳶，把藏在里面的蛇都引出來了。
周末去泡泡溫泉，正好給暗的人鋪一鋪臺階，好讓那些人踩著臺階走出來。
換好服，厲鋮也走到床邊，看著面前睡的人，眼底越看越深，眉頭越皺越。
看了一會，他冷著臉把推醒。
穆鳶眼底朦朧：“怎麼了？”
男人聲音冷冰冰的：“回家干嘛的？”
穆鳶瞬間清醒過來，看著頭頂的人，沉默了下，小聲問：“很晚了，還要嗎……”
想說明天周末，要不明早再說，這會真的很累。
結果
男人無打斷：“怎麼，你雌雄同，個繁？”
穆鳶：“……”
厲鋮野關掉大燈，留下臺燈，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穆鳶撐著充滿困意的眼睛，有些幽怨。
“新聞的事，你室友污蔑你，你就沒什麼想問的？”男人半躺在旁，忽然問。
“你有查到什麼嗎？”穆鳶說。
“老盯著老子做什麼，你自己鬧出來的事，你自己不知道查？”
“這事不是我鬧出來的。”
穆鳶糾正他，“都相信我是清白的，你還誣蔑我？”
厲鋮野睨了一眼：“反正是你自己的事，你就該自己弄清楚，更何況蔣茜是你同學。”
穆鳶稍微清醒了些，看著天花板：“說謊是事實，已經讓我看清了，長個教訓，默默謹記，以后盡量不來往就是了。
至于背后的原因，我沒那個本事查，也不想查。”
能把事做到厲家頭上。
做到厲鋮野頭上。
暗中推波助瀾的人，肯定不會是小人。
最開始公關的時候，婆婆曲蔓說不知道為什麼很難下去。
就更加證明，這事不簡單。
怒，公公那邊會細查，厲鋮野肯定也會暗中追查，這麼多大佛擋在面前，自己一個小羅羅，沒有必要不自量力，去深究真相到底如何。
面對穆鳶很平靜的反應，厲鋮野忽然來了句：“你半點不在乎，該不會跟蔣茜一伙的？”
穆鳶皺眉：“我有病嗎？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男人忽然沒好氣地笑了笑：“你沒病，但也不正常。”
穆鳶：“……”
“明天帶你去泡溫泉。”
“為什麼？”
“折騰這麼久了，還是懷不上，多半你有病，泡溫泉去寒氣。”
“你才有病。”
穆鳶小聲嘀咕，“每次做這麼久……”
“你說什麼？”厲鋮野頓時聲量加大，冷冷看著。
“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營養師定期調理，醫生經常把脈，要有問題，早跟匯報，讓我去醫院了。”
“你的意思，是我有問題？”男人一字一句，周遭的溫度忽然冷下來，那雙攝人的眼睛，盯著穆鳶后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