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也沒說讓我留下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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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梔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沒等平複心緒,裏頭的兩人似乎已經吵完了,這會兒風格一轉,對話的容都變得甜膩了起來。

“都是我不好,讓你委屈了。”

“以後不會了,下回主公去逛花樓,我就在外頭站著不進去。”

“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既然了你,就會對你負責的...”

顧錦梔在外頭一邊震驚,一邊聽得嘖嘖稱奇。

果然還是要看別人談才有意思!

但是很快又生出了一悵然。

趙固安說要對負責,那...

檀雲難道是要留在這裏了?

正發愣呢,屋門忽然打開。

顧錦梔猝不及防,趕麵對牆壁強行自己。

趙固安也沒想到門口會有人,躡手躡腳地探出半邊子,結果一出來就看見幾乎要把臉都在牆麵上的顧錦梔,當即愣住,臉一下子漲紅,

“公主,

你...

你怎麽在這兒?”

顧錦梔麵對著牆麵,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聲音悶悶的,

“我巧路過的,不過你們可以當我又聾又瞎,啥也不知道。”

趙固安:“...”

這時檀雲聽見了外頭的靜,出來一看,當即也呆住了。

“公主...”

顧錦梔生怕氣氛變得更加尷尬,當機立斷拽住了檀雲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把拖進了屋裏,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屋裏隻剩下們主仆二人,趙固安在外頭急得團團轉,生怕顧錦梔會為難檀雲。

敲了好幾下門,裏頭都沒有靜。

左思右想放心不下,他幹脆破罐子破摔,急急忙忙地扭頭跑去請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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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趙近衛,到底是什麽時候的事?”

顧錦梔第一次用這麽嚴肅正經的語氣和檀雲說話。

然而檀雲低伏在地上,不敢應答,隻是囁嚅著求饒,

“公主恕罪!”

顧錦梔一時語塞,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麽才好。

檀雲可以說是和一起長大的,這些年忠心耿耿陪著,就連顧錦梔要嫁給建安王的時候,也是毫無怨言地自願陪嫁。

發生了這樣的事,顧錦梔並不想責怪什麽。

男歡,人之常

是公主,為了百姓安寧的生活被迫去和親是不由己。

可是檀雲不一樣,伺候了自己這麽些年,以後可以過得好一些。

所以在之前就有想過,等自己回到了梁州,也會替檀雲找個好人家嫁過去的。

扶起檀雲,輕聲問,

“那你是打算嫁給他了嗎?”

檀雲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當然是想嫁給心裏喜歡的人。

但是是公主的侍,如果顧錦梔不同意離奴籍,那是絕無可能嫁給趙固安的。

顧錦梔看出了的顧慮。

抿著瓣想了想,認真地說,

“如果你們是真心喜歡對方的,我可以全你。

主公那裏我也會去幫忙說

可是我二哥馬上就要到雍州了,等我走了以後,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可就沒有人能護得了你了。”

檀雲瞬間明白了的意思,這是要全自己和趙固安。

立刻又跪下,重重地對磕了一個頭,

“檀雲知道的。”

顧錦梔把扶了起來,輕歎了一口氣,

“你心裏有數就行,橫豎都是你自己的人生,是你自己選了自己想走的路。

能遇到真心待你的人不容易,我也替你高興。”

檀雲看著似乎心事重重,忍不住問道,

“公主,那你為何還要走?”

顧錦梔回過神,不明就裏道,

“我不走留在這兒幹嘛呀?”

檀雲,磕磕地說,

“主公他...

對你其實也好的。”

是旁觀者清,蕭珩對自家公主的一舉一是越發看得一清二楚。

蕭珩這人大概是冷慣了,喜歡也不說,但是舉都已經明明白白地出賣了他的心思。

如果不是喜歡到了骨子裏,會買風鈴和手鐲哄開心嗎?

會把今年最好的料子給做鬥篷嗎?

會帶出去玩累了又親自把背回來嗎?

然而檀雲想的這些,顧錦梔並非沒有想過。

他對,確實還好。

但是對,他明明白白地說過,他不喜歡老牛吃草。

況且...

他心裏不是已經有人了嗎...

先是不清不楚的一個青梅竹馬,再後來又來了個青樓花魁...

顧錦梔一想到這些,心裏莫名有點兒泛酸,於是幹地笑了一聲,強忍著失落,

“那他也沒說讓我留下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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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梔在檀雲的屋裏呆了一小會兒,跟談完了正經事,順便把手心的傷上了藥,便打算回去自己的屋裏了。

跑出來匆匆忙忙,連個鬥篷都沒來得及披上,這會兒在屋子不過待了一小會兒,被風吹得心涼,心飛揚。

要不悄悄進去取一下鬥篷?

反正屋裏沒響,估計是還在睡覺,那就不怕他還會對自己做什麽荒唐事了。

顧錦梔給自己壯了壯膽,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

屋和外廳中間隔了一道珠簾。

顧錦梔起珠簾,生怕珠子打門會驚醒他,直到小板利落地鑽了進去,才側轉過,小心地把珠簾放下。

作輕緩,沒有弄出半點靜,結果剛轉過,就幾乎嚇得一聲慘

蕭珩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床的,站在後邊係腰帶,邊神寥寥地看著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來的小賊。

顧錦梔:“...”

大活人醒了不會出聲嗎?

你們這兒出聲判幾年啊?

意識到自己剛剛小心翼翼的窘態都被他看見了,心口幾乎要嘔出一口老

為了維護自己的公主麵,抿了抿,若無其事地替自己解釋道,

“外頭冷,我進來拿件服。”

蕭珩垂眸看著,果然連鼻尖都被凍紅了。

看起來像是被人欺負慘了的小貓咪。

他梗了一下結,想把抱進懷裏幫取取暖,又怕再次把嚇跑,隻好嗯了一聲,揚了揚下,示意櫃的位置,

“去換服。”

顧錦梔迷迷瞪瞪的,“啊?”

換什麽服?

顧錦梔今天本來打算穿上回新做的藕領襦,高腰的設計顯長,脖子以下全是並不想去換。

蕭珩瞇了瞇眸,狹長的眼角微微上挑,語氣一如既往的散漫,

“帶你去騎馬。”

聽到騎馬兩個字,顧錦梔眼前一亮,這才注意到,他穿著的是黑暗紋的騎裝。

怎麽突然這麽好心要帶去騎馬?

顧錦梔心裏疑頗多,可是見他神一派清明,已經不是剛剛喝醉了迷蒙的樣子。

大概他剛剛是真的喝醉了,這回兒酒醒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吧?

既然他不記得了,那也沒必要再提起。

免得讓兩人彼此都尷尬。

於是顧錦梔想了想,去櫃裏把自己的騎裝取了出來。

顧錦梔的騎裝也是年前和那件銀狐鬥篷一起做的。

料子是大紅的,偏深紅,還繡有跟蕭珩的騎裝一樣的暗紋,鮮豔熾熱的彩把襯托得更加白皙細

本來顧錦梔以為的帶去騎馬,是一人一匹馬的意思,然而等到走出大門,才發現蕭珩讓人隻牽來了他自己的那匹黑馬。

“我沒有馬嗎?”

顧錦梔站在臺階上,著他不解道。

蕭珩把馬韁接了過來,好笑地反問道,

“你會騎嗎?”

顧錦梔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服氣,

“你這是看不起誰?

!”

小時候子野,不記得是四歲還是五歲的時候,就從皇帝爹爹那兒磨來了一匹小黑馬。

雖然不能出宮去騎馬,但是宮裏也有馬場,沒事就去那兒騎馬玩。

這麽掐指一算,馬齡也有十年了。

蕭珩五歲的時候在幹嘛?

穿著開玩泥吧?

還好意思看不起

然而顧錦梔自己並不知道,這副不服氣的小模樣落在他的眼裏,兇的,可得要命。

他低笑了一聲,翻上馬,衝出手,

“上來。”

顧錦梔很有骨氣地拒絕,“我不!”

他們剛剛差點就親上,就算他睡了一覺忘記了,但

是自己是唯一清醒的當事人,這會兒怎麽也該避避嫌吧。

然而蕭珩忽然從馬上彎腰,“我慣的你!”

伴隨著他不耐的聲音,顧錦梔還沒驚呼出聲,就被他一把撈到了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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