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聽說宋清歡住院后,趕趕來醫院看,這見門口兩個保鏢攔著,一時愣住:“你們是?”
保鏢恭敬道:“夫人,我們是小周總指派過來保護小周夫人安全的。”
周夫人了然的點頭,“是該好好保護,不能出任何意外。”
要進去,保鏢兩人對視一眼,不敢攔。
但很快就給周寅禮發了信息。
周寅禮只回了兩個字,【監聽】。
“歡歡,沒事吧?”周夫人進門就趕扶起宋清歡到打量。
宋清歡安著:“周姨,我沒事,孩子還好好的。”
周夫人雖然知道孩子應該沒事,但聽到這句話才徹底安了心,“那就好。我就說,你那天去接寅禮,我這眼皮一直跳。”
“我過后還問了寅禮說,有沒有接到你人,他說接到了。”
“沒想到他是在騙我。”
周夫人越說越氣,孕婦出車禍這種事,周寅禮都可以不當回事。
心疼的看著宋清歡:“孩子,苦了。”
宋清歡這人吃不吃,別看皮子平時說得多狠多果斷,好像很堅強。
可遇到周夫人這種心善的,就會特別沒招,心被不輕不重的錘了下,也跟著有點委屈。
從車禍到現在,只有對說這句話。
吸了吸鼻子,“只要孩子沒事就好,我沒關系的。”
周夫人更加疼惜的看著,多好的孩子啊,握著的手,“你怎麼會沒關系呢,孩子重要,你也重要。”
宋清歡微微垂眸,掩蓋住眼眸的愧疚。
在心底說了無數遍的對不起。
可以心安理得的拿這個孩子欺騙周寅禮,卻有愧于對這麼好的周夫人。
“怎麼會出車禍的?寅禮調查了嗎?”周夫人問道。
宋清歡搖了搖頭,“寅禮不讓我知道,但肯定是蓄意謀害,那輛車是直接朝我撞過來的。”
周夫人面嚴肅:“那這必須得徹查清楚!不然后患無窮。”
宋清歡:“我也想知道,是誰要害我。”
心里早就篤定是宋昕了,可一想到周寅禮居然還深夜和待在一起,就擋不住恨意。
恐怕這就是周寅禮要瞞著的原因。
他又想替宋昕把這件事下來了。
指不了周寅禮會給一個公道,他從來沒有一次是站在邊的,沒有一次是偏向的。
盡管是他的未婚妻,還懷著他的“孩子”。
他總是對最不留面,最鐵石心腸。
“周姨,寅禮不讓我出去,可我覺得這里太悶了,想換個地方。”
周夫人看了看這間病房,空間不大,要是一整天都關在這確實也不利于心:“要不我給你換個醫院吧?這間醫院不屬于周家旗下的,我早就想給你換了。”
宋清歡眉心一跳,下意識的捂著肚子。
這兩天沒有反胃的癥狀,就跟平常一模一樣,深怕和李安說得那樣,藥效已過,沒有孕婦的征兆。
絕對不能換醫院。
宋清歡搖了搖頭:“周姨,我不喜歡醫院的藥水味。這里不適合修養,我想回家。”
周夫人靈一閃,“要麼我們去南佛寺,那邊人煙稀,又空氣好,最適合養。正好,也去拜一拜求求平安。”
“等這胎安穩了,再回來。”
宋清歡想了想,只要能離開這,離開有醫生的地方,去南佛寺是個不錯的選擇。
“好,那就去那邊吧。”
又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不知道要不要跟我父母說一聲。”
周夫人:“你住院幾天了,你父母都沒來看過你?”
宋清歡:“他們還不知道,可能也不想過來吧。”
周夫人:“這怎麼行?做父母沒他們這樣做的。”
周夫人氣憤的給紀楚君打了一通電話。
沒過一會,紀楚君和宋明海急沖沖趕了過來,“周夫人,歡歡。”
宋明海一臉著急:“歡歡,你沒事吧?這傷了怎麼沒跟我們說呢,把我和你媽媽急得飯都沒吃就跑過來了。”
紀楚君也是紅著眼:“你這孩子,從小就不開口,好在平平安安,不然讓媽媽怎麼辦?”
宋清歡冷笑的看著他們作秀,別有深意的把手放在肚子上:“爸,媽,我沒事,寶寶也沒事。”
宋明海和紀楚君一愣:“寶寶?”
宋清歡堅定的嗯了聲:“對,我懷孕了。”
宋明海和紀楚君默契般出驚喜若狂的表,“太好了,歡歡!你這也太爭氣了!”
“這是懷上多久了?應該早點告訴我們呀!”
宋清歡著肚子,微微垂眸:“我和周夫人打算去南佛寺修養安胎。”
周夫人在旁邊淡淡道:“我會負責把清歡照顧好,這是我看中的兒媳婦。但你們若是不重視這個親生兒,那我們兩家人以后也不用走得太近。”
宋明海和紀楚君都慌張了,誠惶誠恐:“周夫人,您誤會了呀,我們對歡歡也是疼得很。”
紀楚君也是含淚:“那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兒,我怎麼會不疼。”
手想要摟住宋清歡。
宋清歡卻是直接一個后退的作。
把僵在原地,難堪極了。
周夫人一眼就看穿這母倆僵的關系,冷冷一笑,開始驅客:“好了,清歡要好好休息了,你們回去吧。”
宋明海和紀楚君一步三回頭的,整得特別不舍。
周夫人在這陪宋清歡吃過晚飯后,讓周寅禮過來班就走了。
這是距離那天晚上噩夢般經歷后,宋清歡才見到周寅禮,看著他衫始終穿得一不茍,扣子擰到最上面,又清冷,看著令人高不可攀。
可這樣的人,很難想象他這幅平靜皮囊下藏著一個多麼惡劣又殘忍的人格。
那晚的辱還歷歷在目。
嚨有些不適的滾了下。
先避開了他的目,垂下眼眸。
周寅禮面無表,眼眸古井無波:“不想見我?”
宋清歡想說他明知故問,拳頭輕輕的,勉強的扯:“我人被關在這,又不會消失,是你不想見我。”
周寅禮朝走過去,坐著,他站著,他用膝蓋抵了抵的,嚇得下意識的合并,他漫不經心的:“那你說說,我為什麼不想見你?”
宋清歡就知道他說的那晚算過了都是騙人的,他分明就斤斤計較得。
咬著,帶著埋怨:“你計較我那個早就分手的初,但我心里明明裝的只有你,你口口聲聲說,我心口不一,那你呢?你分明才是那個把和最會區分開的男人,心里裝著別的人,跟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