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商抱著滿滿當當的東西走下樓,打開后備箱擱在車后面。
沒注意到大樹下的黑面包車,男人舉著攝像機不斷的按下快門。
裴商一走。
留下頭腦凌的宋清歡。
周寅禮喜歡?
怎麼可能呢,他對從來都是打貶低,還讓別癡心妄想。
可裴商說的話,又有點道理。
好像當初懷孕,是他先縱容提起的,才想到假孕這一招。若是他早就想和解除婚約,又怎麼還會讓懷孕呢?
又猛然想起了那個被周夫人抓住的kiki,當時沒去細想,周寅禮為什麼要kiki幫頂下狐貍的名聲。
如果.......
如果此刻盲目大膽的推測,周寅禮是喜歡的話,訂婚換人那日,是不是他也安排了一出戲唱給周夫人看的?
結婚也是,他想試探愿不愿意懷孕,真懷上了他才同意。
那日在洗手間,他那麼生氣的發火,說是騙子,從頭到尾不愿意生下他的孩子。
他那麼在意這個孩子.......
是因為其實在意的人是嗎?
宋清歡表空茫茫的,心也沒個底,覺一切都很虛實,還是對這個答案保留了懷疑。
如果這是周寅禮的喜歡,那也太畸形變態了點.......
宋清歡讓自己冷靜了兩日,哪也沒去,沒理會宋明海詢問裴商合作意向的消息,也沒去找周寅禮要回。
就待在風島嶼工作室,剛接待完一位預約大半年的客人給他紋了一只鷹在后背,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
現在力沒之前好,容易腰酸背痛的,剛準備休息下。
就見又有客人進來了,沒抬頭捶著背:“您好,紋嗎?需要提前預約。”
人傲慢的聲音傳來:“對,紋。我沒預約,要你現在就幫我紋。”
宋清歡聽著語氣不對勁,跟來找茬似的,這才抬頭,一看臉,哦,立馬認出來了,宋昕三號。
“你來做什麼?”
三號把手里的鱷魚皮馬仕往桌上一放。
宋清歡掃了眼,這款喜馬拉雅剛在網上刷到過,據說一套房,兩百萬。
周寅禮倒是大方。
三號傲慢的看了眼:“來你這破店還能干什麼,當然是紋了。”
宋清歡淡淡道:“不接待,麻煩出門右轉。”
三號不滿:“你這開門做生意的,憑什麼不接待?你是不敢接我的單嗎?我有的是錢。”
從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錢就往桌上一砸,盛氣凌人的樣子。
宋清歡對金錢最沒抵抗力,這一沓看著得有一兩萬,面不改,有錢不賺不可能:“你想紋什麼?”
三號不屑一笑,笑話寒酸見錢眼開,“我要在我上紋寅禮哥哥的畫像。”
“你應該最悉吧?”
宋清歡震驚的,“紋哪?”
三號低頭,指了指口:“就整個膛的位置,我要把寅禮哥哥刻在我上,你親手紋。”
還特意強調。
眉眼間盡是得意。
故意要來挑釁宋清歡的,讓這個前未婚妻來給現任親手紋,肯定得難死。
三號越想越得意。
宋清歡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倒吸口氣,覺得匪夷所思:“你前紋個周寅禮,跟別人辦喪事把相框抱懷里有什麼區別?不就了個框......”
“該不會周寅禮出事了,你要這樣永遠緬懷他吧?”
三號生氣的瞪著:“你敢咒寅禮哥哥出事?!”
宋清歡聳聳肩:“是你要干這種蠢事的。侵犯肖像權的事,我干不了,該去哪玩就去哪。”
沒興致搭理。
三號卻不服:“寅禮哥哥都同意的事,你憑什麼不做?”
宋清歡:“他同意那就讓他給你紋啊,我做不做是我的自由,你浪費我半小時時間了,先咨詢費五百。”
三號見就這麼當面直接錢走塞口袋里,氣得就撲過去抓:“你不過就是寅禮哥哥拋棄的前未婚妻,在這囂張什麼?”
宋清歡見撲過來抓了,也不是好惹的,立馬就反抓的手直接就甩兩掌。
“啪啪—”速度極快,三號本沒反應過來,臉上已經火辣辣的疼痛。
氣得哆嗦,面扭曲:“你給我等著!”
直接拿起手機,就當著面,給周寅禮打了電話過去,一改囂張的氣焰,哭哭啼啼道:“寅禮哥哥,我被欺負了,宋清歡甩了我兩掌。”
把位置報給了他。
掛了電話后,瞪著宋清歡:“寅禮哥哥說他馬上就過來為我做主了,你等著吧!”
宋清歡覺得頭疼,手是打爽了,麻煩事也來了:“我說.....這位三號...小姐。”
三號激:“我吳念念,你喊誰小三呢!”
宋清歡改了口:“好吧,吳念念小姐,你今天到底來干嘛的?特意來找我茬還是安排給我一個和我前未婚夫相會的機會呢?”
“我一直愁見不到寅禮,我現在特別想見他,真的謝謝你把他喊過來。”
說著,還主握住的手,一臉激。
吳念念沒想到本不按套路出牌,見一臉花癡樣,覺反倒給制造了機會。
臉難看,“寅禮哥哥是來替我做主的,你別想舊復燃,他現在討厭死你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宋清歡眸犀利,一臉看穿:“現任找前任的麻煩原因只有一個,發現男人還沒放下前任。該不會發現你家寅禮哥哥對我舊未死,把你嫉妒得跑來我面前找存在捍衛主權吧?”
吳念念瞬間臉氣急敗壞。
下一秒。
卻聽到男人冰冷如霜的聲音:“宋清歡,你多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