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淩煬正經了不,“說說,怎麽回事,你們回小淮老家,不是順利的嗎?”
“順利倒是還算順利,不過……”
他也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袁毅溪。
韓淩煬聽了半天,聽明白了。
“也就是說,那是人家小淮的青梅竹馬,深厚,不是你說散就能散的。”
顧雲爵沒吭聲,算是默認。
對麵詭異的沉默了幾秒,隨即發出一陣驚天地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老顧!”
韓淩煬笑得都咳嗽了起來。
“哎,老顧,你說,這算不算報應?”
之前他不是上趕著,要搞個白月給蘇淮看,讓蘇淮難麽。
現在可倒好,現在是真出來了個白月。
不過不是他的,是人家小淮的。
而且還有青梅竹馬buff加。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嘖嘖嘖。
顧雲爵額角的青筋都快開了,“你會說人話不會?”
“說不說人話,都不妨礙人家好啊。”
這話簡直等於一把利刃,哢就刺進了顧雲爵的心。
韓淩煬還在樂。
他沒法不樂。
堂堂顧雲爵能有今天,他不得好好看個熱鬧麽?
不過,他倆好歹還是兄弟。
“老顧,你別怕,這對你來說本不算什麽。”
韓淩煬不把袁毅溪放眼裏。
“你要樣貌有樣貌,要材有材,就算不了,你還可以砸錢不是?
你對他降維打擊呀。”
顧雲爵起初也是這麽想的。
可他足夠了解蘇淮,蘇淮可不是那種砸錢就能解決的孩子。
“那就隻剩了。”
韓淩煬說。
這一點,他還是相信顧雲爵的實力的。
“給我看看那小竹馬的樣子。”
韓淩煬說。
顧雲爵還真就拍了一張。
他給韓淩煬發過去。
“嘖,嘖嘖……不妙啊你這。”
韓淩煬是想無條件支持自己兄弟的。
可在這方麵,對方也不差啊!
雖說,顧雲爵是有那麽點千年難遇,可人家小竹馬勝在年輕啊。
現在誰不喜歡年輕的,對吧?
韓淩煬一通說,說得顧雲爵胃裏有點犯堵。
別的,他都可以做到,變年輕這件事,誰能讓時逆流啊?
!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韓淩煬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你要是被小淮甩了,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兩個好的,保準……”
顧雲爵實在不聽他的,立馬把電話掛了。
他剛掛斷電話,就看蘇淮跑過來。
“顧先生,我們中午約小溪一起吃飯吧,爺爺說中午給我們做好吃的。”
蘇淮看上去很開心。
顧雲爵也笑瞇瞇地看著,“好啊。”
此刻顧雲爵心:好個屁!
他有什麽病才願意跟自己敵吃飯。
但,還是那句話,隻要蘇淮開心就好。
再說了,人家袁毅溪也沒表現出來什麽很明顯的東西,他吃飛醋不好。
蘇淮走在前麵,袁毅溪跟顧雲爵跟在後麵。
兩人相當有默契,誰也不看誰。
到了蘇淮的家。
蘇淮對他倆說:“你們先等著,我去幫爺爺做飯。”
小時候,就經常幫爺爺做飯,這件事對來說輕車路,完全沒有問題。
顧雲爵和袁毅溪坐在桌子兩側。
蘇淮一進廚房,就剩下了他倆。
氣氛,有些尷尬。
顧雲爵倒是沉得住氣。
他端起杯子,喝一口水。
“我還以為像你這種有錢人,是不會喝這裏的水的。”
袁毅溪開口,略帶些戲謔。
顧雲爵看他一眼,“水放在哪種容裏都是水,幹淨就好。”
隨即,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袁毅溪突然抬了抬眼皮,很直白地說,“我不喜歡你。”
顧雲爵頭都不抬,角微笑,“這麽巧。”
好像誰喜歡他似的。
袁毅溪接著說,“你不會給小淮長久的幸福的。”
“是我冒昧了,我還不知道你會算命。”
顧雲爵淡淡道。
“你不用怪氣。”
袁毅溪看著他,表很倔,可這份倔強,也因為他幹淨的年氣,倔的有些好看。
隻聽袁毅溪說,“男人的心是最靠不住的東西,越有錢越搖擺不定,可小淮想要的,是堅定地著的人。”
他不相信有錢人。
他對有錢人,有一種敵意,就像他對他那個已經六年沒有回來的親爸。
這下顧雲爵抬頭看了他一眼,“所以你連自己也信不過,你自己不也是男人嗎?”
“我不一樣!”
“哪不一樣?”
兩人對視,氣氛逐漸有些微妙。
蘇淮恰好在這時候快步進來,端著一盤青菜。
“怎麽我進來你們就不聊了?”
蘇淮左看看,右看看。
好奇,“你們在聊什麽?”
“聊你跟小溪的年,很開心。”
顧雲爵禮貌微笑。
袁毅溪也出了幾顆牙,“是,很開心。”
蘇淮沒多想,放下青菜就出去了。
轉過頭的瞬間,笑容在他倆臉上齊刷刷消失不見。
袁毅溪畢竟還小,有些孩子氣,在蘇淮麵前還能忍一忍,在顧雲爵麵前則有點一點也忍不了的意思。
他幹脆別過臉,看都不看顧雲爵。
顧雲爵也懶得看他,不過——
“你所懷疑的,我都不會讓小淮經曆。
無論是今天還是以後。”
顧雲爵開口。
他也不是專門說給他聽的,他聽不聽。
袁毅溪哼一聲,“你能給小淮什麽?”
無所謂就是他們並不稀奇的錢。
可這有什麽?
他還年輕,他還可以努力去創造。
等將來,他也會有錢的,這並不稀罕。
顧雲爵聽得出他話裏的挑釁,他卻不生氣。
“如果需要,我自己的這條命也可以給。”
“得了吧。”
袁毅溪嗤笑。
不過是無聊小說裏的無聊對白。
“把命都給你”,說誰不會說?
可真要到了要關頭,幾個人會做到舍命?
不抓對方來為自己墊腳就不錯了。
顧雲爵微微皺眉,看向袁毅溪,“你年紀輕輕救這麽悲觀,在學校裏真有朋友麽?”
他這句話不知道哪裏了袁毅溪神經,他氣到耳朵都有些變紅了。
“不用你管!”
剛才因為蘇淮而稍稍緩和的氣氛,又一次變得不對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