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娟走到紀存修跟前,拽他的手:“修兒,你現在還沒看出來?這份囑絕對有問題,明擺著有人徇私,導老爺子改了初衷吧?”
“爺爺走的時候,我在桑村。”溫雨綿上前去拽常文娟,想解釋清楚。
有些臟水,不能隨便往上潑。
常文娟冷哼了一聲:“這就是你的高明,這制造不在場證明。”
“呵。”溫雨綿聞言,冷笑了一聲。
這惡婆婆,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不過幸好,已經跟再無瓜葛了。
“如果我真的伙同蘇煦炎篡改囑,我會讓自己分到50%的權,讓你一錢也沒有,我傻麼?給紀剛分那麼多?”
“你……你這還不是怕別人懷疑囑太假,所以盡量做得像樣些?溫雨綿,我知道,五年前我們對不住你,所以你現在回來報復了。
行啊,你功了,20%的份,夠你吃幾輩子,十幾輩子了!”
“恩,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溫雨綿徹底失去了解釋的耐心,索氣常文娟。
常文娟被氣到悶,抬頭看紀存修:“修兒,聽到了吧?承認了,現在連裝都不愿意了。”
“神經病!”溫雨綿懶得理這個胡攪蠻纏的人,對三個孩子道:“果果、糖糖、團團,咱們走。”
“爹地……”果寶拽著紀存修的角,晃了晃。
紀存修低垂著眼眸,卻不像以前那般死纏爛打:“去吧,去你們媽咪那。”
“爹地,你……”果寶有些生氣。
爹地到底怎麼了?
他好不容易才愿意承認這個親爹了,怎麼親爹自己不爭氣了?
……
“師妹,我送你和孩子們回去。”
溫雨綿抱起團團的時候,蘇煦炎撐了一把傘走過來。
他和紀存修對視了一眼,稍縱即逝。
溫雨綿扭頭看他,眼神很復雜。
“你想知道的,我車上告訴你。”蘇煦炎淡淡道。
溫雨綿這才抿了抿,抱起團團轉離開。
蘇煦炎則拉著果寶和糖球,跟在后面。
常文娟氣到吐,叉起腰:“我現在懷疑你爺爺走得這麼突然,是不是被人害了?修兒,這事你一定得好好查一查。”
“我肯定會查。”紀存修斂著眉,眼神里有寒。
紀氏被人舉報,引來警方調查。
爺爺突然離世,一份囑改變了紀氏的格局。
這一切都太巧合,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控。
……
溫雨綿上了車,坐在了后排。
蘇煦炎坐在駕駛位上,著后視鏡,苦笑了一下。
“囑是真是假?”
溫雨綿開門見山,毫不客氣。
蘇煦炎扯了扯角,很坦然:“真的。”
“大師兄,說真話!以前我一直相信你,從來沒懷疑過你,這一次我希也是一樣!”
溫雨綿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瞬間激起來。
蘇煦炎扭過頭,眼里閃過一哀傷:“囑確確實實是真的,不過,我是中途進去見證的,親眼,親耳見證,囑的容是紀老太爺親自口述。”
“我相信你。”溫雨綿淡淡道,可說完這話,卻覺得心疲憊。
“老太爺立這樣的囑,一定有他的原因。”
蘇煦炎輕聲道,表很難。
他見不得溫雨綿不開心,心痛一分,他便會百倍。
“你先瞇一會兒吧,到了我你。”
“恩。”
……
這幾天,雨一直下個不停,天氣沉了好些天。
溫雨綿沒出門,帶著孩子在家里玩玩拼圖,做一做室活。
這些天,沁園風平浪靜,但是紀家卻一直沒消停過。
記者們24小時圍堵在家門口,采訪囑相關事宜,以及紀氏未來的變。
最后,檢方公開消息,紀氏沒有做涉黑、涉毒相關的任何產業,紀氏是遵紀守法的好企業。
但因為這次排查,查到了一些挪用公款、虛假銷售的案件,分了不管事的高管。
一時間,紀氏門外停了不警車,鬧得人心惶惶。
外界不知道,這些人多半是紀存修的部下,其中不是早就被人下了套,掉進坑里被栽贓陷害,出不來了。
此時紀氏集團里,董事會上氣氛凝固。
一群董事臭著臉,把文檔甩給紀存修。
“最近因為你的部下,價跌了不。”
“這群人都是你一手提拔的吧?你怎麼帶人的?”
紀存修冷冷睨了一眼扔過來的資料,眼神冷冽,他往椅背上一靠,一殺氣便迸發出來。
“事有蹊蹺你們看不出?對方趁著爺爺去世這個節骨眼制造混,很明顯是沖著我來的。”
“……紀總,我們肯定是信任你的,但是價一直跌也不是個事啊。”
一些董事忌憚紀存修,發了邪火后,又瞬間慫了下來。
“爺爺的葬禮剛辦完,我已經命人徹查此事了。”紀存修聲音很冷,巡視了眼一眾董事:“跌回去的價,你們還怕漲不回?你們在質疑我的能力?”
“不是,哪敢質疑你,就是最近紀氏狀況太多,老董事長一走,許多對家都蠢蠢了。”
“這樣,紀總,三天時間,要是給不了我們結果,你就引咎辭職吧。”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驚得眾人紛紛看去。
紀存修很冷靜,森森的目像鷹眼,犀利地瞪著大放厥詞的人,這人是紀氏的副董,平時和和氣氣,沒想到今天石破天驚說出這樣的話。
挑了挑眉,紀存修比他還狂:“副董,紀氏還姓紀,這里沒你說話的份。我累了,會議解散。”
說畢,他站起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推開,一行人闖。
為首的不是別人,而是紀剛。
紀剛有十來年沒進過紀氏了,自從紀老爺子把公司給紀存修后,他就被架空,了個游手好閑的。
所以看到他出現,一群董事都不屑的。
在他們看來,紀剛這個當爸的,差紀存修這個兒子一大截。
“我同意副董的提議,三天,修兒,事你查不出結果,就引咎辭職吧。”
紀剛不不慢道,雙手背在后,大步朝董事長的位置走去。
一群董事立馬不樂意了,就算他們對紀存修有點微詞,但還是相信他的能力的。
況且,紀存修都管了紀氏十來年,他們早就俯首稱臣了。
倒是紀剛,沒什麼能力,他們本瞧不上。
“紀先生,這話不好隨便說,紀總引咎辭職這事,你一個人說的不算吧?”
“就是,把我們這群董事置于何地?”
“我手里有老爺子一半的份,加上副董手里的權限,你們覺得,開除一個CEO,需要經過你們的同意?”
紀剛橫著眉,狂妄地往董事長的位置上一坐。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才恍然大悟,敢老子要跟兒子爭奪公司的控制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