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認真的?”
紀存修挑了一下眉,眼底里是深不見底的寒。
“我是新任董事長,最大東,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紀剛仰著頭,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覺。
紀存修輕蔑地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冷著臉離開。
其他董事見狀,紛紛追隨他。
最后,董事會里只剩下紀剛和副董。
副董勾了勾,一副旁觀者看好戲的姿態:“看來,你這兒子不服你管啊,也對,人家做了十幾年的總裁,怎麼會服你一個早就不管事的?”
“哼!他就是掌權太久,目無尊長,連我這個父親都不放在眼里了!現在不治他,以后還不翻天了?”
……
夜里,北城又下起了大雨。
一陣電閃雷鳴后,只剩下雨淅瀝瀝的。
沁園里正在吃晚飯,溫雨綿親自包了小餛飩,餐廳里其樂融融。
三個寶寶吃得很香,徐琳和劉媽、張媽也贊不絕口。
“媽咪,想看小豬佩奇。”
團團只吃了幾個餛飩,便爭著要看電視。
“吃完了才能看,先吃好不好?”
“哦。”
就在這時,別墅的門鈴響了。
張媽立即起:“我去開門。”
不一會兒,門打開了,外面便傳來一陣呼喊聲:“……老婆,我到家了,我老婆很兇,不喜歡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你們留步,留步。”
“這怎麼喝了這麼多啊?”接著是張媽的聲音。
“嫂子!你出來,修哥他喝多了。”
溫雨綿眉頭深擰,站起了。
剛起,果寶也跟著從寶寶椅上了下來。
門口玄關,紀存修東倒西歪,被兩個人攙扶著。
其中一人是喻盛,另一個是給春雨的投資人,龐毅。
剛才喊‘嫂子’的,就是這位龐毅。
“老婆~”
溫雨綿一出現,紀存修便笑了起來,出雙手,撲向了,一把將抱在了懷里。
溫雨綿嗅著他滿的酒氣,皺了皺眉:“他怎麼喝這麼多?”
“嫂子,你不看新聞的麼?最近紀氏不太平,紀老爺聯合外人修哥下臺呢。修哥他實在是郁悶,就讓哥們兒陪他喝了幾杯。”
“誰曉得喝醉后,就一直嚷嚷著要老婆,搞笑了,他有老婆麼?”喻盛諷刺道,這話聽上去像在挖苦紀存修,實則是說給溫雨綿聽的。
龐毅聽不出這話里的玄機,于是拽了拽喻盛:“盛哥,你這也太毒舌了吧?”
“我說的是實話。”喻盛說畢,扯開龐毅拽紀存修的手,對溫雨綿道:“酒鬼我已經送上家門了,是報警,還是把人趕出去,你隨便,反正我們是不管了。”
說完,拉龐毅走。
龐毅很猶豫:“盛哥,要是修哥真被趕出來怎麼辦?”
“那就被雨淋死,要麼就醉死,總之,各種猝死的可能。”
“盛哥,你別嚇我,那咱們還是留下來吧。”
“不管。”
……
兩人的話越來越遠,直至上了車,聊天容再也聽不見。
玄關,張媽尷尬地一不。
“媽咪,要不先把爹地弄進屋吧?你沒聽那兩個叔叔說,把爹地丟外面會猝死麼?”
果寶仰著頭,拉了拉溫雨綿的角。
溫雨綿咬了咬瓣:“張媽,幫個忙,把人扶去客房。”
“唉,好。”
……
溫雨綿從來沒見過紀存修喝醉酒的樣子。
即便是五年前,見到的都是他最清醒,最冷酷的樣子。
可現在呢,他咿咿呀呀,吵吵地不行,而且特別粘人。
把他拽去客房后,他便像一只樹懶一般,抱住溫雨綿,說什麼都不撒手:“唔,老婆,難……難……”
張媽很尷尬,覺得自己像個大電燈泡。
看了眼果寶,說道:“溫小姐,那我們先出去了。”
“行吧。”溫雨綿點點頭。
紀存修這樣子實在難看,也不想別人看他笑話。
果寶很心,臨走時還幫爸爸媽媽把房間的門關上了。
“老婆,難……”
紀存修繼續咿咿呀呀。
溫雨綿想到了他最近的遭遇,心了不。
“哪里難?”
“這。”
紀存修握著的手,上了自己的心口。
溫雨綿抿了抿,剛上去,便把手收回。
誰知紀存修又撲向了,直接把臉埋進了口。
“好困,好困。”
“行行行,睡覺。”
溫雨綿像哄三歲孩子一般,把人放在枕頭上,見他上服臟了,于是起去找換洗的服。
這才發現,別墅里一套男士服都沒有。
所以上次他才會穿的睡。
“一起睡,抱著老婆睡香香的。”
溫雨綿繞了一圈回來,便被紀存修拽上了床。
“啊!”
溫雨綿嚇了一跳,因為重心不穩,直接撲到了紀存修的上。
紀存修明明很痛,臉上卻沒什麼表現,而是地抱住。
……
“里面什麼況啊?”
徐琳帶著孩子吃完餛飩,坐在電視機前看畫片。
張媽走了過來,心疼的:“一酒氣,應該是喝了不酒,我看他眼睛都紅了。”
“去弄點醒酒湯吧。”
“唉。”
……
深夜,客房里一道皎潔的月照了進來,雨停了,撥開云霧,看到了月亮。
室,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不過,這呼吸聲不是紀存修的,而是溫雨綿的。
被紀存修不停折騰,溫雨綿累到趴在他懷里睡著了。
紀存修睜開眼睛的時候,眼里的醉意早沒了。
他偏頭看著懷里的人,忍不住笑了。
把頭湊了過去,在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溫雨綿,對不起……希你能原諒我以前所做的一切。”
說完,紅了的眼睛里,流淌出一滴淚。
他抱了,珍惜這僅有的溫存。
……
翌日,溫雨綿睡到自然醒,還沒睜眼的時候,便了枕邊,發現空的。
懶懶地睜開眼,喊了一句:“紀存修?你在洗手間?”
仍舊沒回應。
徹底睜開了眼,穿好鞋下床,發現客房里早就沒了紀存修的任何痕跡,好像昨晚做了一場夢一般。
的確,昏昏沉沉,覺到一只大手在輕的臉,跟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