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綿在醫院躺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紀存修除了公司,基本上就住在了病房里。
在他心的照顧下,斷裂的肋骨愈合地很好。
可以自己下地走路,基本上跟正常人無異了。
這些天,為了打發時間,每天畫畫圖紙,剩余的時間,都在看新聞。
在住院的這一個月,北城并不太平。
陸老被查出以權謀私,給陸氏集團行使過不特權。
上面對陸老進行嚴厲分,并將其雙開。
陸氏因為靠山倒臺,風云飄搖,很快檢察院的人駐陸氏,查出陸氏不黑賬。
一時間,陸氏的關系網被剝繭般拽出來,鬧得北城的名流們個個人心惶惶。
“暖暖,我聽說陸琳琳失蹤了,也不知道什麼況,該不會陸老頭要坐牢,怕牽連兒,所以把兒送出國了吧?”
“也許吧。”一提到陸琳琳,溫雨綿心里便有口惡氣,當時昏迷,所以并不知道陸琳琳是怎麼被紀存修弄死的。
“你不能進來!”
徐琳給溫雨綿削蘋果,削了一半,忽然有人闖了進來,溫雨綿一看,驚詫萬分。
來的人,居然是蘇父和蘇母。
蘇母手里捧著一束鮮花,蘇父拎著兩籃子水果,兩人滿臉堆笑,熱極了。
“溫暖啊,我們這次進城,聽說你傷住院,所以特地來瞧瞧你。”
兩年不見,兩人還是老樣子,看上去書香氣質濃重,但一想到當年他們的所作所為,溫雨綿的心里,便充滿了厭惡。
“琳琳,把他們趕出去。”
溫雨綿不客氣道。
徐琳擋在他們面前,立即用手推蘇母:“什麼況啊這是?不會知道我們暖暖是Miss的總裁,見錢眼開,所以來腆著臉討好吧?
別忘了,當年你們是怎麼嫌棄的!”
“琳琳,之前都是誤會,都是我們的錯,棒打鴛鴦,毀了阿炎的幸福。”
蘇母立馬哭了出來:“真的,我們現在追悔莫及,這兩年,阿炎跟我們的關系越來越差,每個月雖然往家里寄錢,但是再也沒打過電話。
我們要那麼多錢干什麼?我們只要兒子開心快樂啊。
暖暖,是伯父和伯母錯了,你給我們一次改過的機會,和阿炎重修舊好吧?”
“要怪你都怪我,是我脾氣臭,不愿阿炎和他媽,說吧,你要我怎樣做,才肯跟阿炎復合?”
蘇父繃著臉,一副自己大義凜然,豁出去的架勢。
溫雨綿快吐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厚無恥的父母?
曾經還打算為了蘇煦炎,忍這樣的父母?
傻,真是太傻了。
“琳琳,去劉寬,他們要不滾,那就用強。”
“暖暖,你不能這麼狠心啊,我和你伯父都這麼低聲下氣了,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們機會啊。”
……
兩分鐘后,病房的過道上鬧哄哄的,蘇母坐在地上,一直低聲泣,蘇父則吹胡子瞪眼,不停地數落溫雨綿的不是。
蘇煦炎接到電話,從卡羅林飛奔過來,便看到了這場鬧劇。
“阿炎,你來的正好,我們這次真不是鬧事,是誠心來求溫暖原諒我們的,我們知道,就是因為我們做父母的反對,你和溫暖才會分手的對不對?”
蘇母哭得很傷心。
可是蘇煦炎卻面無表,甚至有些想笑。
“你們現在做這些還有什麼用?世界上沒后悔藥可以吃。”
他把蘇母的手推開,敲了敲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徐琳一看是蘇煦炎,立馬數落起來:“煦炎,當初提分手的是你,現在不斷來糾纏的也是你,做男人,咱們得拿得起放得下,別讓我看不起。”
“琳琳,我想和暖暖單獨聊幾句,可以麼?”
蘇煦炎的聲音很低沉,甚至帶著幾分哀求。
徐琳和他畢竟也朋友一場,扭頭問溫雨綿:“……暖暖?”
“要說什麼就說吧,琳琳必須在場。”
“……好。”蘇煦炎了拳頭,長呼了口氣:“你是不是和紀存修復合了?”
“這是我的私事。”溫雨綿看了眼他,冷漠地回答。
“我知道了。”蘇煦炎點了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你說,如果我父母當時沒反對,咱們是不是已經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沒有如果。”
“恩。”蘇煦炎苦笑了一下,原本準備的話,全都沒說出口。
他本來想說,他后悔了,請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
可是看到的態度,他清楚地知道,有些事,一旦做錯選擇,便再也沒辦法彌補。
他失去了溫雨綿,他親手推開的。
正如說的——沒有如果。
是啊,多麼令人絕的回答?
“無論如何,我還是你的師兄,會永遠守護你。”
蘇煦炎說完這番話,便轉離開,這一次,走得很堅決,像是做好了余生不再打擾的準備。
……
又過了半個月,溫雨綿順利出院,三個孩子和孩子的爸爸一起來接,抱著,在臉上狂親。
“三個臭寶都親了,我也想親,可以麼?”
紀存修目灼灼地看著溫雨綿,問。
溫雨綿笑了笑,用手把他的推開:“繼續加油,現在不行。”
“那意思就是以后行嘍?”果寶眨了眨眼睛,朝紀存修送去秋波。
糖球一改以往的態度,抱住紀存修的大,眉開眼笑:“我媽咪是刀子,其實你可以強吻。”
“你小子,不愧傳了我的基因。”紀存修了糖球的臉蛋,忽然一把將溫雨綿抱了起來。
一聲尖后,三個寶寶一起拍手歡呼起來。
紀存修低著頭,在臉蛋上吻了一下:“二寶說的對,你不同意,我可以用強。”
“嘻嘻!爹地臉。”團團捂住笑。
紀存修半蹲了下來:“來團子,上你老爹背上來。”
“我也要!”
……
幾分鐘后,醫院的過道上,無論是病人還是醫護人員,都朝同一個方向看去。
紀存修像結滿果子的樹,上掛滿了人。
懷里抱了一個,背上還馱了一個,左手和右手,各掛了一個。
再一看,他后跟了一隊保鏢,明明一個個年輕壯,可以扛不人,但他們都兩手空空。
“爹地,晚上你做飯好不好?”
“爹地,你有家麼?我們想去你家。”
“爹地爹地,今晚咱們五個睡一起好不好呀?”
三個孩子嘰哩哇啦,吵得紀存修耳朵轟隆。
可他角一直是上揚的。
這就是幸福的模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