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賓客猜不出,但溫雨綿第一眼就從詩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不僅是一首藏頭詩,還是一首藏尾詩!
藏頭詩是——我喜歡你。
藏尾詩是——是溫雨綿!
他在向所有的賓客,乃至全國,全世界的人表明,他喜歡啊。
溫雨綿有好半晌是呆怔的,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反應。
現場有記者不停地拍照,甚至還有人在直播。
而這時,不人慕名而來,來觀看這場直播。
這其中,也包括蘇煦炎。
闖視線的,是這首詩,既藏頭,也藏尾。
和他不同,自始至終,在紀存修的心里,都只有溫雨綿這個人,不管是以前,還是未來。
而他呢,七年前認定是溫雨綿,七年后,又改口喊了溫暖。
他一直希改頭換面,遠離過去,用溫暖這個新份生活下去。
可只有紀存修,認定溫雨綿,從沒有改過口。
就連告白的時候,都毫不避諱。
這個直播,全世界都能看到,他知道,這意味著紀存修做好了準備,做好了直面過去的準備。
直面他曾經的錯誤,他的所作所為。
果然,鏡頭前,紀存修開始娓娓道來。
“十年前,我認識了一個孩,不怎麼笑,總是冷冰冰的。曾救過我命,但可笑的是,有人來冒名頂替,說是當初救我的人,我深信不疑,把冒名頂替的人捧了手心里的寶。
冒名者害怕自己被識破,不停地威脅孩,讓別把真相說出去。
后來,孩有另外一個男孩追,冒名者嫉妒,又足這段,想要搶走孩的幸福。
孩很苦惱,因為冒名者是的親姐姐,搞不懂,為什麼擁有什麼,姐姐就要搶走?
后來,孩的閨設計了一場車禍,想要殺死孩,因為孩像姐姐一樣,嫉妒孩。
可是車禍沒有殺死孩,卻讓姐姐和男孩都死了。
當時的我一直耿耿于懷,我甚至用最惡毒的語言去質問孩,為什麼當初死的人不是你?為什麼死的是?
,我心中的白月,為了,我不停地傷害孩,我找閨演戲,刺激孩,冷落孩。
后來孩終于心灰意冷,臨走前把孕檢報告拿給我看,我卻殘忍地說出‘打掉’這兩個字。
當時閨拿了一張開房照片給我看,讓我深信不疑,孩的孩子,不是我的,而是那個男人的。
孩終于對我一點留都沒了,騙過我們所有人,說孩子流了,我選擇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我以為,我和的恩恩怨怨,從此就一筆勾銷了。
可是離婚后我,出了一場意外,警方說被大火燒死了,那時候的我才發現,我是恨孩的,但也不知不覺走進了我的心。
我把撕碎的結婚證一片片找回來,我去翻垃圾廠。的葬禮,我不允許任何人來參加,只有我自己,守了一天一夜。
我不知道那段時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從此,隨攜帶結婚證了我的習慣。想的時候,我就會翻開結婚證,然后忍不住落淚。
是的,我對傷害太深,這輩子還不清,只能下輩子了……”
說到這里,紀存修哽咽了。
在場的嘉賓也哽咽了。
“所以紀爺,孩真的死了麼?孩子也死了麼?”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故事就太悲傷了。
上天待孩不公,也沒有給紀存修改過的機會,他會帶著這份憾,痛苦地折磨自己一輩子吧?
“還活著。”紀存修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心,臉上揚起了笑容:“兩年前,帶著三個孩子回來,就是和這艘外形一模一樣的船上,打開我房間的柜子,我看到了三個活潑可的孩子,其中一個,儼然就是小版的我。
當時的我,激,不可置信,從沒有當過父親,卻自然而然生出了對孩子們的父之。
之后,我見到了孩子們的媽媽,我很失,長著一張我很陌生的臉,不是我的妻子……”
回憶起和溫雨綿的點點滴滴,紀存修再度哽咽。
溫雨綿一直盯著他,鼻子發酸,眼睛紅了,也沒忍住自己的緒。
這才發現,原來紀存修記得他們的每件事,點點滴滴,從來都不曾忘記過。
“紀爺,然后呢?”
賓客們上了這個故事,都急于知道結果。
紀存修笑了笑,明朗中帶著幾分恩:“之后我真的通過好多方法,驗證了就是我的妻子。
那場大火,把臉上的皮燒毀,做了十幾次面部重塑,換了另外一張臉。
當得知這個真相,我就發誓,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要追到,彌補我曾經犯下的過錯。
我對死纏爛打,無論怎麼嫌棄我,怎麼趕我走,我都厚著臉皮。當時我就發誓,我要做這個世界上臉皮最后的男人,哪怕追妻火葬場也罷,我要跟復合,重新在一起!”
“好!紀爺,我們支持你!”
“是啊,支持!”
賓客們熱沸騰,紛紛鼓掌。
就連一群紀存修的追求者,都不潸然淚下。
這樣的,如果有和好的機會,為什麼不給彼此一個機會呢?
賓客4:“那紀爺,那個孩現在在場麼?如果在,你就向大聲告白,說出你的吧!”
賓客5:“是啊,要是不在,你就對著鏡頭說,無論天涯海角,只要能看到,肯定會原諒你的。”
其余賓客聞言,一起拍手,一起起哄:“告白!告白!告白!”
紀存修握自己手里的話筒,看著溫雨綿的方向,到了這個時候,仍舊小心翼翼:“所以我能告白麼?”
如果不點頭,他會立馬移開視線,保護不被發現。
如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