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這天,紀老爺子派人開車來到清北大學,接溫雨綿去過節。
溫雨綿親手做了不中藥香包,打算作為禮送給老爺子。
這些香包,有寧神助眠的功效。
來到紀宅,當溫雨綿把香包拿給紀老爺子時,他真是不釋手。
“爺爺,這里面加了天竺蘭、花、薄荷和茉莉,都是有助于睡眠的。”
“你這孩子,想的真周到,最近我確實多夢、煩躁,睡地不踏實。”老爺子手里抓了一個香包,往口袋里一塞,隨帶著。
旋即,又道:“你學費的事,我已經搞定了,讓人把四年的都了。至于你的獎學金,那是你的家事,如果你搞不定,爺爺可以出手。”
“算了,那個家我不想再回了,那筆錢就當是跟溫家的一個了斷吧。”提到父母,溫雨綿的心就很痛。
從小不被父母,長大了還被變本加厲地剝削,是人,心也會痛的。
“沒事,溫家不要就不要了,以后爺爺這里就是你的家,修兒就是你的依靠,只要你想,修兒隨時都能娶你。”
“我不想。”溫雨綿抬起頭,咬了咬瓣:“爺爺,能取消我和紀存修的婚約麼?我不想嫁給他。”
“哦?這話從何說起啊。”紀老爺子張了,前傾,就差從椅子上坐起來了。
溫雨綿很倔強:“我不喜歡包辦婚姻,我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婚姻,紀存修心里已經有人了,而我對他也沒覺,這樣的婚姻勉強湊合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他有人了?綿綿,你肯定有所誤會,修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這孩子可是個工作狂,哪有時間談?再說了,他有事從不瞞我,更何況是這麼大的事?
還有啊,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你現在對修兒沒覺,萬一日久生了呢?
孩子,不管是你爺爺,還是我,都想促這門婚姻,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先別這麼著急做決斷,好不好?”
說畢,老爺子假裝咳嗽起來。
管家立馬上前來給他拍背:“二小姐,老爺子氣不得,您還是別氣他了。”
“要不我給紀爺爺把把脈吧?”溫雨綿急了,趕轉移話題。
“不用不用,老病,二小姐,你快點給老爺子一個承諾。”
“……好吧,我再考慮考慮。”最后,溫雨綿實在沒辦法,只好答應。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來報,說大爺來了。
“吃飯吧,今年年,咱們三個一起。”
……
紀存修走進餐廳時,正用紙巾虎口的跡。
“修兒,怎麼又把自己弄傷了?”
老爺子擰著眉,沒心吃飯了,看了眼溫雨綿:“綿綿,你幫修兒瞧一瞧。”
“好。”溫雨綿走到紀存修面前,冷冷的:“手過來。”
紀存修把手乖乖開,垂眸看著。
不知道為什麼,和近距離靠近,聞著上的味道,他居然有些心猿意馬了。
他趕把臉別開。
溫雨綿的小手抓著他的大手看了看:“這是被小刀之類的劃傷的吧?”
“給爺爺做了一個純手工棋盤,不小心劃了一下,不礙事。”紀存修把手收回,卻被溫雨綿一把抓住。
“小刀有沒有生銹?要是生銹的話,你這得打破傷風。”溫雨綿問道。
劉長立馬回應:“沒呢,是新刀子。”
“爺爺,你這里有醫藥箱麼?我給他清理一下傷口。”溫雨綿點點頭,問老爺子。
很快,家中仆人把醫藥箱拿了過來。
紀存修揚了揚眉:“不用小題大做。”
“聽大夫的話,遵醫囑。”溫雨綿抬眼瞪了他一眼,明明說這話時很嚴肅,可是眼神卻莫名溫。
紀存修看著的眼眸,覺自己就要陷進去了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給自己清理傷口時,他莫名有種悉。
“溫雨綿,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他凝視著。
溫雨綿小心地用棉簽蘸著藥水,幫他把跡去,猛地抬眼:“恩?咱們不是見過好幾次嗎?”
“恩。”紀存修點了點頭,覺得可能自己想多了。
本來和溫雨綿長得就有幾分相似,他覺得此刻溫雨綿像山里救過他的孩,應該只是錯覺。
……
紀老太爺不想打攪兩人,于是帶著管家悄悄地離開。
“老太爺,晚飯您都沒吃呢。”
“不急不急,先讓他們兩個好好相一會兒。”
“老太爺,您打算什麼時候把婚姻的事告訴大爺啊?”管家問道。
紀老太爺想了想:“不急,綿綿還沒到法定結婚年紀,20歲生日那天,我就讓他倆把證領了。”
“也行,現在先讓他們好好相,說不定就出了呢。”
……
餐廳里,溫雨綿給紀存修清理好傷口后,一回頭,屋里就剩他們兩個了。
老宅里點的燈很昏暗,橘的燈籠罩在溫雨綿上,讓有種說不出的朦朧。
“大爺,老太爺說他困了,先去休息了,晚飯您和二小姐吃吧。”
管家片刻后過來稟報。
紀存修聞言,皺了皺眉:“爺爺沒不舒服吧?”
“大爺放心,好得很。就是沒睡午覺,這會兒犯困了。”
“行,我和二妹吃。”
待管家離開后,溫雨綿才開口:“別喊我二妹,你可以喊我雨綿,綿綿,甚至喊全名溫雨綿都行。”
“你不喜歡二妹這個稱呼?”紀存修有些疑。
溫雨綿冷冰冰的:“我為什麼要喜歡?”
“好,綿綿,以后我都這麼喊你。”紀存修沒生氣,反而被逗笑了,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為了一個稱呼較勁。
拿起筷子,夾了一片,放到碗里:“那你怎麼稱呼我?”
溫雨綿愣了一下:“紀大、紀學長、紀存修,你喜歡哪個,我就怎麼稱呼。”
“都不喜歡。”紀存修搖了搖頭:“喊我修哥吧?”
聽到這個名字,溫雨綿很抗拒。
曾聽溫雨這麼喊過他。
“紀存修,我覺得還是這麼喊你合適。”說畢,把他夾來的菜夾起,還了回去。
紀存修看著自己碗里的菜,笑了笑。
這丫頭脾氣犟的。
對異,都是這麼冷冰冰的態度?
“你今年19歲了吧,也是個大姑娘了,那咱們一杯,祝你又大一歲?”紀存修趕轉移話題。
溫雨綿勾了勾角,笑起來:“好,你今年23了吧,也是男人了,祝你又了一歲?”
“行。”兩人端起桌上的酒水,了一杯。
紀存修喝的酒,溫雨綿喝的果。
昏黃的燈下,杯之后,兩人的話匣子這才徹底打開。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