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40章 我要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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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潤之走進了工廠。

赫連家的人都念他的幫忙,對他也不設防,各項制藥流程還是有條不紊的再進行著。

沐潤之不經意的掃過幾眼,就記下了。

但是,最后一項,也是最關鍵的一項工藝,卻是在一個單獨的小房間里做的,他看不見。

“最后一項工藝是純人工配置的,機授權這一套,沒用了。”

沈良姜靠在柱子上,怪氣。

沐潤之臉暗沉,十分不好看,他是沒有料到會是這樣。

純人工配置,單獨房間,他本找不到任何合合理的理由進去!

沈良姜卻是不急,揶揄的勾起紅,“沐,我倒是還有一個辦法。”

“故技重施,我派人來攻擊工廠,引開大部分人的注意,你趁機混進小房間里,得到配方。”

玩味的瞧著他,“只是這樣你暴的風險有點大。”

“若是被發現了,你和白茵茵之間表面的和諧,可就維持不住了。”

沐潤之想讓白茵茵一無所有,卻也不想讓知道,是自己做的。

但眼下已經別無他法。

沐潤之下了決定,“今晚手!”

赫連家現在增派了制藥人手,特殊時期,施行了兩班倒的制度,夜班也在不停的忙碌。

白茵茵在這里呆的都是白天,每天下午七點過,盛閱都會準時將接走。

晚上行,不會誤傷了,也不會因的阻攔,出現什麼意外。

沐潤之算計的周全,卻沒有算到意外。

盛閱被盛羯糾纏的分,打了電話來,今晚不來接白茵茵了。

沒人回家休息睡覺,白茵茵也就趁機加班,夜宿了工廠!

半夜兩點,工廠被不明人士攻擊的時候,白茵茵才剛剛在臨時床鋪躺下準備睡覺。

聽見打斗聲,從被窩里爬起來。

此刻,原本在制藥忙碌的赫連家人們,也幾乎全都沖到了工廠外去阻攔了,偌大的工廠空空的,只有還沒來得及關掉的機在運轉,發出聲響。

白茵茵也正想去工廠外,卻忽然瞧見,一抹高挑的影,出現在了獨立小房間門口!

這背影,正是沐潤之!

白茵茵滿眼詫異,他怎麼會進來這里?

去小房間干什麼?!

滿心疑,跟了上去,就瞧見沐潤之打開了房門,遇見了里面還沒走的配藥師。

配藥師驚疑的質問,“你進來干什麼?”

沐潤之卻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出手,干脆利落的將配藥師打暈。

然后,就去查看配藥師的工作臺面。

這毫不遲疑,行云流水的行,讓白茵茵如遭雷劈,整個人都麻了。

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眼睛看見的。

不敢相信,這是沐潤之做的!

“潤之……”白茵茵的聲音都在止不住的,“你在干什麼?”

沐潤之的作猛地停住。

他僵的回頭,對上白茵茵的眼睛,頓時滿眼驚慌失措,下意識的就想掩飾,可是,手腳卻又僵不了。

事已至此,他清楚,再怎麼解釋都是徒勞無功。

而且他所想要的也不是靠解釋才能得來的。

沐潤之地拽著拳頭,苦笑,“我和你之間的緣分還真是淺薄的厲害,怎麼就恰恰好被你發現了呢?”

還在掙扎,不愿意相信的白茵茵,被沐潤之自嘲的話給判了死刑。

踉蹌的往后退了幾步,不住的搖頭,“為什麼?”

沐潤之是除了家人之外,最信任的人了,從來不曾懷疑過他,這打擊對白茵茵來說,猶如晴天霹靂,更猶如一場荒唐的夢魘。

愿相信這都不是真的。

“潤之,是不是有人你做的?”

這是白茵茵拼命想到的原因,直到現在,也不曾懷疑過他的品行。

看見白茵茵這副模樣,沐潤之有剎那的后悔,但僅僅只是一瞬,就被他了下去。

拽著拳頭,盯著,是再不加掩飾的偏執。

“若真有人我,那也是你啊,茵茵。”

他緩緩地走向,“這麼多年了,你眼里心里裝的都是別人,卻從未有一刻,多看過我一眼,從未明白過我的心意。”

“白茵茵,你知道麼,我四年前就上你了,到放棄沐家的一切,只想陪你一起離開南城。”

“我做好了全部準備,決定和你共度余生,可是,你的緣分里,卻從來沒有寫下過我的名字。”

他準備好了陪離開,準備好了求婚戒指,可是最后,以被綁消失的姿態離開了南城,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整整四年,找你的人不只有厲晟爵,還有我!”

“和你重逢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歡喜,有多想不顧一切的將你抱在懷里,可是,我怕嚇到了你,我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的心意掩飾,只盼著你能不那麼拘束,在我面前自在、放松一些。”

“可是每當看見你和厲晟爵糾纏,看見你和盛閱恩,都像是刀子,在我心臟上,一刀一刀的劃。”

“是凌遲啊!”

“但是你卻從未有一次,看見過我的痛。”

白茵茵震驚的看著沐潤之,從來不知道他喜歡

或者說,曾有過那麼兩次懷疑,但都是覺得是自己妄想,畢竟他是不染塵埃的溫公子,如玉如琢,好的讓覺得,喜歡都是玷污。

卻不知道,這些年來,他居然心里藏了這麼多這麼多。

多到深了執念,執念變了狂恨。

“對不起……”

白茵茵被愧疚淹沒,恨自己沒能早點發現,自詡和沐潤之是最好的朋友,但仔細回想,這麼多年都是他在照顧

他照顧了全部的卻不曾為他做過什麼,卻還傷他至此。

“對不起?茵茵,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我要的是你啊。”

沐潤之直直的盯著角珉開,出一抹和平時差不多的溫潤笑容,“哪怕是出于愧疚,你愿意和我在一起麼?”

曾經他有多小心翼翼,現在就有多卑微。

卑微到連對他的都不敢奢求,即便只是因為愧疚施舍的憐憫,他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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