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曾認祖歸宗,白茵茵永遠都只是個普通人,珉于人海,可以過安逸平凡的生活。
可從赫連家被趕出去,將會在上烙上一輩子都無法洗掉的罪印,走到哪里,都是被人人唾棄,是不為人所接的赫連家罪人!
這已經不是以怨報恩了,簡直是置人于死地!
赫連景辰氣的渾發抖,手指握拳咳咳作響,“赫連博!你別太過分了!”
若不是看在他是長輩,他的拳頭已經招呼在赫連博臉上了。
但若是赫連博還是繼續胡言語,那他也不必再忍……
赫連博卻是半步不退的,理直氣壯,“我也是為了赫連家著想!”
“白茵茵就是個禍害,喪門……”
“住!”
赫連景辰大怒,忍無可忍,就要手打人。
旁的人連忙將他們攔住。
現場頃刻做一團。
白茵茵停止落針,終于是將赫連老爺子從閻王殿拉了回來,可是他這次急怒攻心,病上加病,還能不能醒來都了未知數。
痛苦到疲憊,沒力氣顧他們的爭執拉扯,自己小心翼翼的將赫連老爺子扶起來,朝著房間走。
“白小姐,我幫你。”
沈銀翹手,卻被白茵茵避開,白茵茵冷淡的掃了一眼,滿眼疏離。
沒有那麼大度善良,能毫不計較沈銀翹讓爺爺“不小心聽見”的事,甚至也在懷疑,真的會那麼不小心麼?
“沈小姐,厲慕白我會派人繼續幫你找,但你現在已經穩定,也不適合繼續住在赫連家了,這幾天,尋個時間搬出去吧。”
說完,就扶著赫連老爺子進了房間。
沈銀翹僵在原地,表錯愕,眼底卻盡是狠猙獰。
白茵茵沒能在赫連老爺子的房間里陪他太久,因為赫連博他們隨后就進來了,他們容不下。
也不想吵到爺爺休息,讓他睡夢中都不得安寧。
夜沉沉。
白茵茵沮喪的躲在莊園外的路邊上,抱著蜷著子,將腦袋埋在手臂里。
無措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又該何去何從。
雖是以易的姿態,被迫回的赫連家認祖歸宗,但回來之后,爺爺的疼,哥哥的維護,讓逐漸會到有家的溫暖,也早就敞開心扉,將這里當做了自己的家。
想守護自己的家人,守護好赫連家。
可是,即便是拼盡了全力,卻最終,還是一次次的連累赫連家,連累疼自己的親人!
真的好像就是個災星……
或許真的不該回來,不該回來的,不該和任何人扯上關系。
“27歲的人了,怎麼還像是個小學生似的,了委屈就蹲在家門口哭。”
男人嫌棄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同時,還有他溫暖的大,披在了纖薄發涼的上。
白茵茵淚眼婆娑的抬頭,就看見了站在路燈下的厲晟爵。
他彎腰,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掉臉上的淚痕,低緩的聲音猶如大提琴般,沉穩聽,“我有一批醫藥機,抓點明天就開始工,可以趕在約定期出傷補藥。”
白茵茵詫異的看著厲晟爵,連淚水都忘記流了。
厲晟爵名下的和醫學有關的,在和赫連家鬧崩的時候,就全都劃分給赫連家了,他名下再無涉及。
卻怎麼會有一批醫藥機的?
而且……
“你不怪我了?”白茵茵嗓音沙啞的發出聲音,畢竟那天在海上,的做法真的很渣。
渣的自己都無法輕易原諒那種。
以為厲晟爵要麼會氣惱的再不理,要麼見面一定先掐死。
提到那天的事,厲晟爵眼神頓沉,輕眼淚的作,忽然變了,住了的臉蛋兒。
他兇,“我若怪你,你會來求我原諒,哄我麼?”
會。
早就想好了,一個月以后,負荊請罪,他要打要罵都可以。
但是現在還不行。
白茵茵心虛的抓住他的手,弱弱的發聲,“疼……”
不回答,不解釋,卻很會撒!
厲晟爵又氣又惱,卻又拿沒有毫辦法,“知道疼了,就說實話,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明喜歡我,為什麼不和盛閱分手?”
話雖然說得兇,但他手上的力氣,卻小了很多很多,再沒有一點威懾力了。
白茵茵眼神閃爍的不敢對視他的視線,轉移話題道:
“你怎麼會有醫藥機?”
“赫連家制藥廠被砸之后,我就派人去國外采購了,前兩天剛到。”
國外批量買這種大型機,就算是專機拉也要不時間,厲晟爵見白茵茵得到沐潤之幫助了,以為用不上了。
沒想到沐潤之居然不干人事。
這種醫藥機,一臺就需要不錢,更何況是批量,厲晟爵是砸了重金。
還默默砸的。
白茵茵心里,好像又被注了新的力量,有了再戰的斗志。
“帶我去看看機。”
厲晟爵角微珉,心瞬好,這麼久以來,白茵茵還是頭一次主要和他去哪,即便只是看機。
也是進步。
“不必用他的機。”盛閱從車上下來,大步的朝著白茵茵走來,“我買的醫藥機也全都到了,茵茵,用我的就行。”
白茵茵愕然呆住,腦子里就像是數百只蜂在嗡嗡嗡的轉。
前一秒,缺機缺到絕,懷疑人生,現在,卻多到需要二選一!
可這是能選的麼?
“茵茵,我是你男朋友,你用我買的機,天經地義。”
盛閱走到白茵茵邊,牽住的手,一臉宣誓主權的模樣,“厲費心了,不過,你買的機是用不上了,回頭自己開個制藥廠吧。”
厲晟爵眼神冷冽,猶如萬千寒芒。
他冷嗤,“用誰的機,和份沒關系,盛的機難保全都是好的,到時候再出了事故,你付得起責麼?”
這話,分明就是威脅!
言外之意盛閱買的極其大概率是要出“人造事故”了。
盛閱毫不示弱的對嗆,“那可不一定,厲買的醫藥機,也不一定是全好的。”
白茵茵頓覺背脊發,更心疼無語,吵架歸吵架,別傷害醫藥機啊!
機多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