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懸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松了口氣,“我要先見白錦程。”
“把白錦程帶出來。”
厲晟爵命令。
最近白錦程病越來越嚴重,白茵茵送了許多藥過來才勉強吊住他的命,但還是治標不治本。
他確實樂于將白錦程送出去,雖然是個小惡魔,但至不忍心他死。
很快,白錦程就被抱了上來,他瘦了一大圈,臉蒼白的沒有毫,正沉沉的昏睡著。
白沁把他接了過來,就像是抱著一堆骨頭。
膈人。
不悅的皺眉,心想,都這樣了,還能救活麼?
但事已至此,這是最后一搏的機會,沒有退路了。
“晟爵,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救白錦程麼?”
白沁看著懷里的孩子,眼神又怨又恨,“因為他才是我的親生兒子。”
厲晟爵瞳孔猛,聲音幾乎是從牙齒里咬出來的,“你什麼意思?!”
當年白沁產子之后,他和小默驗過緣關系,但卻從沒驗過白沁的!
難道……
“是,如你所想,孩子出生的時候就被調換了,小默的親生母親,其實是白茵茵。”
白沁滿臉猙獰,“我真是嫉妒啊,明明是被扔在王總的床上,卻好運的睡了你。即便我代替了,你的視線卻始終被吸引,兜兜轉轉,選的還是!”
“你說什麼?!”
厲晟爵修長的手指猛地握,震驚和憤怒齊涌而上。
四年前那些細枝末節的違和之,驟然變得清晰,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難怪除了那一夜,他對白沁沒有毫覺,只有與日俱增的厭惡。
難怪和白茵茵接,偶爾會有似曾相識之,原來竟才是他為之心的姑娘!
難怪小默會對白茵茵親近眷,因為他們才是真正的母子!脈至親!
原來,他們本就該是一家人!
“小默!”
厲晟爵抱起小默,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我帶你去見媽咪!”
——
赫連家。
在沐潤之的手指即將抓住白茵茵的時候,白茵茵利落的后退,躲開了他。
與此同時,赫連杰帶人將沐潤之團團圍住。
連沐潤之帶來的人,也全都被控制了。
“潤之,事已至此,放手吧。”
“你現在走,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不想親手將你送去警局。”
沐潤之瞧著距離自己遠遠地白茵茵,就像是他們之間,隔著一道無法越的天塹。
可即便是天塹,是刀山火海,他也無所畏懼。
“茵茵,你今天做的很好,可卻還是出了錯。”
他的視線移,看向的后,陡然轉冷,“還不手?!”
保護白茵茵的保鏢都去圍住沐潤之了,白茵茵后該是沒人了的,可白茵茵回頭,卻詫異的看見了沈銀翹。
還不待做出反應,沈銀翹的手指已經按在了的位上,剎那間,白茵茵就渾發的失去了力氣。
下一秒,鋒利的匕首就橫在了的脖子上。
“白小姐,不好意思。”
沈銀翹說著對不起,但表卻森冷的沒有毫歉意。
白茵茵頓覺背脊發麻,卻不到意外,將沈銀翹趕走的時候,就已經在防備了。
可明明已經趕走的人,為什麼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里?!
“沈小姐,你干什麼?!”赫連杰大驚怒斥,剎那間,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是他把沈銀翹帶進來的。
不久前沈銀翹急切的找到他,說有了厲慕白的線索,求他幫忙去救人,可那時大廳里已然鬧了起來,他就讓沈銀翹進了赫連家,打算理好了事就帶去救人。
卻沒想到,是引狼室。
“沈小姐,是不是有人用厲慕白來威脅你?你不要做傻事,相信我們,我們能幫你救回厲慕白。”
沈銀翹嗤笑,“厲慕白,不過是一顆棄子而已。”
白茵茵心寒的閉上眼睛。
此前所有的疑都清晰了起來,從第一次見面,就被沈銀翹騙了。
本就不是什麼被囚的可憐人!
溫良治療時斷電,赫連家出現的種種巧合、意外,都是沈銀翹在暗中搞鬼!
就是藏在赫連家的細!
一直在暗興風作浪!
“厲慕白也被你騙了?”白茵茵嗓音苦,“你把他怎麼了?”
“放心,他到底是我孩子的父親,只要他乖乖聽話,我不會殺他。”
鋒利的匕首往脖子的更,沈銀翹靠近白茵茵的耳邊,溫的輕語,“你現在更應該擔心的人,是你自己。”
“白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沈銀翹挾持著白茵茵往門外走去,鋒利的匕首著脖子皮,隨時都可能割破管,讓赫連家的人束手無策。
“沈銀翹,你要是敢傷害茵茵,我要你沈家所有人為之陪葬!”
赫連景辰赤紅著眼大吼。
“赫連爺,我是生意人,為利而往,只要你好好滿足我的要求,我保證,白茵茵能毫發無損的回來。”
沈銀翹將白茵茵帶上車,仍舊是那個溫的模樣,但眼中的芒卻沉的讓人骨悚然,“如若不然,我就不知道會不會手,傷到哪里了。”
說完,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沈銀翹的車前腳剛走,厲晟爵就開車來了。
他看著作一團的赫連家,眉頭鎖,“白茵茵呢?”
赫連景辰一邊急切的安排人去追,一邊把剛發生的事簡單的和厲晟爵說了。
“爹地,快去救媽咪!”
小默抓住厲晟爵的袖,急的都快哭了。
他才知道最喜歡的茵茵阿姨就是自己的媽咪,歡喜的跑來見,還沒來得及給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說什麼,你怎麼茵茵媽咪?”赫連景辰敏銳的抓住重點。
厲晟爵大步流星的朝著自己的車走去,同時回答,“小默就是白茵茵的親生兒子!”
赫連景辰這才知道了事原委,立即驚喜的抱起小默,“原來我們苦苦尋找的小侄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你啊!”
“你們早一步來就好了,茵茵知道了,定然開心!”
厲晟爵打開車門,周殺氣凌然。
“小默拜托你照顧下,我去把白茵茵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