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晟爵——”
白茵茵慘著從床上坐起來,白皙的額頭上,冷汗津津。
滿眼恐慌,還不待完全清醒,就慌的朝著四周去尋厲晟爵。
房間里站著一群人,有赫連景辰,有溫良,有盛閱……
但獨獨沒有厲晟爵。
白茵茵想起炸起的時候,厲晟爵將抱住,以護,就心慌的厲害。
抓住赫連景辰的手,急切的問,“哥,厲晟爵呢?!”
“他在哪里?!”
赫連景辰神凝重,沉沉的說,“你們所在的海邊炸塌了,你和他都落了海里,只找到了你。”
“但是別急,我們還在派人搜尋厲晟爵,他福大命大,肯定沒事的!”
還沒找到!
落海的人,若是錯過了黃金救援時間還沒有被找到,后果不敢想象。
“我要去找他!”
白茵茵急切的下床,可是腳剛落地,就傳來鉆心的刺痛。
的傷嚴重,包了厚厚的紗布!
同時,腦袋也傳來劇烈的眩暈,頭痛裂。
這才從旁邊的鏡子里看見,自己上幾乎百分之八十的地方都纏著白的繃帶,包的像是木乃伊。
被厲晟爵護著尚且這麼多傷,那厲晟爵比嚴重好幾倍!
而且至今還沒找到!
他、他……
“哇!”
恐懼和害怕襲涌而上,急火攻心,白茵茵一口吐了出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茵茵!”
“茵茵!”
房間里的幾人,頃刻間做一團。
白茵茵做了場夢。
夢里是在那片海灘上,忽然就炸彈四起,火沖天,將包裹。
厲晟爵則地抱著,擋住了所有的沖擊傷害。
他角溢著,卻在耳邊輕語,“別怕,有我在。”
害怕又恐懼,也想護著他,可是剎那間腳下的地開裂,海水倒灌,他們一起跌進了冰涼的海水中。
他們被海水沖散了。
當在混中白茵茵好不容易穩定住自己,去尋厲晟爵時,卻驚駭的看見,他失去了意識,正往下沉著!
厲晟爵!
立即往下游,想去拉他,可是游的速度卻怎麼都快不起來,怎麼都抓不住他,反而距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幽深的海水吞噬。
心臟仿若被撕碎,劇烈的疼痛讓白茵茵猛然睜開眼睛。
哭的雙眼模糊不清,卻也約能看見房子的天花板——這不是在水里。
“寶貝茵茵。”
盛閱見他醒了,連忙湊了上來,輕的給眼淚,“沒事了沒事了,只是做了個噩夢,你安全了!”
再度清醒,白茵茵還是習慣的去尋,尋找厲晟爵的影。
啞著嗓子問,“厲晟爵找到了嗎?”
盛閱臉微僵,隨后故作輕松的笑了笑,“你這覺也就睡了一個小時,哪有這麼快?”
“不急,赫連景辰他們已經在全力尋找了,過不久肯定就能找到人了。”
僅僅只睡了一個小時麼?
白茵茵不信,有覺,自己昏迷了久。
盛閱越是說假話安,也就越意味著厲晟爵的況不好。
白茵茵忍著周的疼痛,咬牙撐著要下床。
“你干什麼?別!”
盛閱連忙將按住,“你傷還很重,必須臥床養著,哪里也不準去。”
“厲晟爵那里不用你擔心,赫連家、厲家,包括盛家的人,都全派出來了,在仔仔細細的搜尋這片海域的每一個地方,這麼多人在,你一個不!”
“我要去!”
白茵茵態度堅定,“他在等我,我要去找他!”
不顧傷,用著團團纏著的紗布的手,去推盛閱,隨著用力,的紗布上溢出了鮮紅的來。
看的盛閱無比懊惱,本不敢再用力攔著。
“白茵茵,你的現在是什麼樣子,你自己不清楚嗎?你這樣去找厲晟爵,本找不到人,只是在折磨自己!”
“我會找到他的!”
昏迷的久了,白茵茵嗓子沙啞的厲害,但是卻扯著破嗓子吼出堅定不移的聲音。
像是在告訴別人,又像是在給自己證明什麼似得。
一條骨折了,踩在地上就疼的鉆心,便用另一條用力,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隨著每一步走,紗布上各都開始在滲。
而白茵茵即便是疼的臉煞白,青筋跳,卻都咬牙忍著,一步一步堅定不移的往外走。
帶著滿傷,奔向厲晟爵。
盛閱憤怒的拽著拳頭,臉極其難看,他懊惱的想把白茵茵給逮回來,可是卻又該死的清楚,即便是把捆在床上,也拼命掙扎,只會讓傷勢更重。
本不考慮自己的傷了!
厲晟爵在心里,就這麼重要麼?!
他心里嫉妒又酸,沉沉的低嘆,“已經三天了,還沒找到人,厲晟爵可能已經死了。”
他們尋找,不過是自己不甘放棄罷了,但是真相如何,其實每個人心里,都有個大概。
白茵茵去找,也不過是徒勞。
沐潤之早有準備,在島上各都埋了炸彈,此刻,曼維爾海島已經被炸得一片狼藉,沒有幾好地方了。
和厲晟爵被炸的地方,更是面目全非。
白茵茵一瘸一拐的走到殘破的海岸邊,看著滿地的狼藉就心臟刺痛。
海面上,有著幾十上百艘的船,正在忙碌的打撈著、尋找著。
海風很冷,白茵茵站在岸邊,見此景,心里難的厲害,這種打撈不就是在撈尸的方式……
厲晟爵又沒死!
“放心吧,他們什麼都沒有撈到,沒撈到人,就意味著還有生機。”
盛閱走到白茵茵的邊,將給扶住,違心的安,“我派了快艇,以曼維爾海島為中心,沿著往外尋找,如果厲晟爵浮在海面上,就可能找到他。”
“但是你知道,海面很大,需要很多時間和運氣……”
“我知道。”
白茵茵繃著聲線讓自己保持冷靜,對著盛閱說道:“我需要一艘快艇!”
要親自去找!
和厲晟爵之間有著,有著緣,別人找不到的,或許可以。
不,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