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蘭不悅,“你什麼意思?”
“鄭部長對吧?”姜綰朝工作證掃了一眼,微笑,“好歹也是文局的管理,本該以作則,領導好下屬。可惜是非不分,聽風就是雨,這麼輕易被挑撥,難怪你在文局待了十年就只是個部長。”
員工介紹資料都看了,鄭蘭是十年前職,因為表現良好,且有些能力,五年后才晉升為部長。
但也止于部長。
跟同期進來的三名職員,如今都是主任級。
晉升的事如同到了的痛,鄭蘭臉都變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諷刺我?”
“我何來諷刺你,我只是提醒你,做人做事不要太過于固執己見。連明辨是非的判斷力都沒有,能管理好下屬嗎?考古的人都沒管好就想來管文,你覺得領導看到會高興嗎?”
鄭蘭整張臉沉,“現在的年輕人有關系就是不一樣,什麼話都敢說,很快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徑直離去。
姜綰無奈搖頭,說又說不聽,真難辦。
回頭瞧見封秦一直盯著自己,姜綰出笑,“封部長,您別介意,您畢竟是我的上司,我就是看不慣別人質疑咱們文!”
“吳主任還真是給我塞了個活祖宗。”
封秦轉進屋。
姜綰跟上他腳步,“封部長,您放心,大不了我去參加高級鑒寶師考核,給咱們文長長臉。”
他停下,回頭,“你要參加?”
嚴梁直奔過來,“小神仙!你想好了要去參加高級鑒寶師考核了?”
這一吼,所有文的職員都朝這邊聚了過來,“真的假的?咱們文以后要出一個高級鑒寶師了?”
沒等回答,嚴梁嘿嘿笑道,“還別說,興許真是,你們那是沒看到半個小時鑒定完所有文的場面!”
嚴梁犯了癮,七八舌跟大家講起那天的事兒,其他人聽著都比姜綰本人激。
姜綰剛想從人群里溜出去,就被拉回來了,非得刨問底,這盛都令不好意思起來。
穆敏敏看著這畫面,也是心生羨慕。
傍晚,陸晏舟開車來接,映眼簾是小丫頭與其他人有說有笑走出大門的畫面。
倒是跟誰都合得來。
陸晏舟推門下車,很快有人注意到了這邊。
“哇塞,那帥哥是誰啊?”
“誰家男朋友嗎?”
姜綰聞聲看去,愣住,與他們匆匆道別后,著頭皮走向他,“晏教授,你怎麼來了?”
今天來了二師哥跟三師姐,都足夠轟了。
這會兒流言蜚語更一時難消啊。
陸晏舟朝人群看去一眼,收回目,定格在臉上,“我見不得人?”
“先上車再說吧。”
他沒,挨近半寸,眼神惻惻,“怕他們知道你有男人?”
姜綰笑了,“你也不是第一個來找我的男人,我現在是不在乎幾個了。”
他蹙眉,“誰來找過你?”
“我二師哥跟三師哥啊。”姜綰無可奈何,“反正明天的緋聞是沒跑了,想低調都低調不了。”
陸晏舟抬手,將耳鬢垂落的幾縷發到耳廓后,“男人緣是旺的。”
“說得你沒人緣似的。”姜綰拿開他的手。
“我哪來的人緣。”
“傅教授都告訴我了。”
“他告訴你什麼?”陸晏舟眉頭皺起,眼神古井無波。
“說有人仰慕你啊。”
姜綰開了副駕駛的門,上車。
陸晏舟眉眼略微一沉,片刻消失,回到車,“他胡說八道的。”
姜綰呵呵笑,“你這張臉,沒人喜歡我才不信呢!”
陸晏舟沒說話,發車離去。
他沒回陸公館,而是去了帝臨別墅,姜綰向窗外,“去你別墅做什麼?”
他沒回答。
抵達別墅,二人進了屋,陸晏舟關上門,兩步將抵在墻上。他掌心護住后腦勺,高大的軀傾下,包裹住。
“我沒有人。”
他嗓音低沉,語氣輕。
姜綰愣了半會兒,見無遁逃,待在他懷里不,“你…有沒有人跟我解釋做什麼?”
陸晏舟摘了眼鏡,“我只是告訴你,免得你瞎想。”
慌忙否認,“誰瞎想了?”
他嚨溢出笑,“我瞎想,行了嗎?”
姜綰抬眸看他,他亦在看著。
都說桃花眼看人深,無論是纏綿的濃之際,還是日常相之時,有時候連都分不清晏教授是不是真的上了。
可自己清楚,似乎,真的對陸晏舟心了。
緩緩靠近,要吻上之際,不逢時宜的手機鈴聲破壞了氣氛。
恍然回過神,轉頭,“你電話。”
陸晏舟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直起走到臺接聽。
姜綰靠在墻上,拍了拍自己腦門。
剛才又開始鬼迷心竅了。
竟想著主吻他。
走廊外,陸晏舟接了電話,手機那頭傳來高也的聲音,“三爺,那貨車司機供了,說夫人的定位是二爺給的,所以他才能準確的知道夫人的路徑。”
陸晏舟眉眼一沉,“確定是他給的?”
“我讓他看了二爺的照片,他指認就是二爺,應該不是騙我的。”
“你繼續盯著。”
陸晏舟結束通話,整張臉翳晦暗。
…
數日后,萬國會高級鑒寶師資格證考核現場熱鬧至極,而這樣的大場面,都還是萬國會拍賣會上才有的。
鄭蘭陪胡玉出席,似乎把賭注都在胡玉上了,開場前,便一直帶擴展自己的人脈。
胡老同吳主任閑談,旁都是一眾古玩界的大佬,非富即貴。
溫禾拄著一副金拐杖走來,胡老笑著頷首,“稀客啊,溫會長,沒想到你居然會親臨萬國會。”
“早就聽聞萬國會兩年一次的高級鑒寶師資格考核非比尋常,我這不是剛好在帝都,來湊個熱鬧嗎?”
兩年一次的高級鑒寶師資格考核,通過考核的人寥寥無幾。
畢竟古董世家的傳人至今已經不多了,許多年輕人對傳承已不如從前重視,諸多的傳承都埋沒在了這浮華時代之中。
哪怕是蘇城溫家,都還不能稱之為“古董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