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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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炕上癱坐緩了很久的神,小六拿著抹布幹了二舅的後背,然後和二舅媽一左一右的把二舅扶回後屋,我暫時還沒想出怎麼繼續給二舅護的法子,原先的那個肯定是用不了了,

一破俱破。

就算我再次使用公和二舅媽的月經重新給二舅的後背刺字,那對抗碑仙兒的效果也聊勝於無了。

很累,不過心算是稍微的放了放,我幸虧回來了,不然,二舅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離開我興許都不知道,不自覺的就想到陸沛送我回家在街口時我們倆膩歪的樣子,那天晚上,我二舅就來了,

一直到小六要開他的車去過癮……

這些事,一件一件,究竟是巧合,還是必然?

抑或者,這也是命運?

我想不通。

或許,就像是舅老爺說的,這人生的七八苦,我總得去品嘗一遍,誰,我薛葆四是個生來殘缺的孩子,我不知苦,不知疼呢。

能起來的時候我去了姥姥姥爺那屋,倚靠在炕上,手裡輕輕的挲著那本泛黃的小人書還有金鐲子……

屋子裡靜悄悄的,姥姥和太姥好像再也不會吵架了,

姥爺也不會再坐在炕上看電視去點評國家大事了,二舅媽,也沒有再追著小六拎著笤帚打,我也不會再去捅窩,禍害陳李爺爺了。

角有些搐,就連金剛都不了,打我回來,它就懶踏踏的在窩裡趴著,站都不站了,不管多用力的折騰逗弄它,它也就是哼哼兩聲,二舅媽說它老了,不是不想跟我鬧,

而是鬧不了,有那心,也徹底沒那力了。

我不得不去想,這一切,是不是都在告訴我,過去的,流走的,就再也抓不住了。

微微的吐出口氣,我看著六兒小心翼翼的拉開屋門,“四姐,我都把那屋收拾好了,我媽又下了點面條,你吃點啊……”

我牽著角輕輕地搖頭,“不吃了,

你讓二舅媽今晚照顧好二舅就行了。”

小六挪了幾下走到我邊,“四姐,你是不是心特別不好啊。”

我還是搖頭,“沒,就是有點累了,人累了就會去多想有的沒的,你四姐我兒就不是太的人啊,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休息一晚就好了。”

“四姐……”

“我說了沒事。”

我調整了一下緒笑著看他,“只要你四姐我還能氣,那咱們什麼的都不用放在眼裡,不就是一個碑仙嗎,他算老幾啊,我總有一天會滅了他!”

小六連連點頭,語氣無不安,“這個我絕對相信,其實你今晚老帥了,EE的又是借氣又是幹啥的給我媽都鎮著了,我就說白山小鋼炮不是浪得虛名的!”

我呵呵的笑個不停,:“別我炸你啊……”

有些力不從心的東西,我想,我大概永遠不會讓人知道。

……

這一覺睡的很沉,覺天要亮時又聽到了鳴的聲音,我不知道是什麼鳥,只覺得韻律很好,但聽著心裡會不太舒服,總覺得,還要丟掉什麼東西。

撐著眼皮起來看了看,沒發現院子裡有什麼異常,裡的乏還沒過勁兒,頭一歪,又繼續睡了過去。

沒人喊我起床,的,能聽到二舅媽和小六說話的聲音,說是別吵我讓我休息什麼的,知道二舅沒大問題了,索,我讓自己睡了個夠。

很憎恨不給力的覺,所以能做的,就是在能睡著的時候用力休息,只有這樣,才有元氣去一件件解決這些貌似棘手的事

廚房炒菜的香氣一波一波的湧鼻子裡,我翻了個,抬眼,便看見小六正坐在書桌邊研究那個防狼角微微的牽了牽,“薛斯坦,你這又準備發明什麼啊。”

小六聽見我的聲音愣了一下,回頭看著我滿臉驚喜,扯著嗓子就喊,“媽!

我四姐醒了!

!”

顛顛的跑到我前擺弄著那個防狼給我看,“四姐,你發沒發現,你買的這個防狼吧,它有個小小的弊端,也就是瑕疵。”

個懶腰起,“什麼瑕疵啊。”

小六有些得意的看著我,“沒有打火機的功能啊,我想好了,這一側,爭取給你做個打火機,這樣,這個防狼你就方便隨攜帶了,祛邪,咱得有火,防人,咱得有電,四姐,

你說我是不是天才啊。”

我笑了兩聲,“你的意思是我在外面要是煙請仙就用你這個防狼改裝的打火機?”

“對啊,對啊。”

看著小六期待的眼,我出胳膊搭到他的肩膀,“那你想沒想過,祛邪請仙燃符都是什麼形下要做的……”

“就是,很張的時候啊。”

我挑眉,“所以,在那麼張的時刻,我要是一激把電流那邊杵到我上了呢……”

小六怔住,“你能那麼二嗎。”

我抬手打了下他的頭,“是你二啊,打火機多輕便啊,這東西攜帶本不方便,還電啊,要不是家裡人我怕摁不住二舅誰買這個,我現在看它都有影了,還用它點煙,

我犯不犯得上承擔這份風險啊我。”

小六苦了苦臉,“別啊,四姐,你給我點發揮的空間啊,我……”

“行了行了,你要個屁空間。”

二舅媽端菜進門,一點面都不給的就打斷了小六的話,“開春的時候村東頭老王倒是給你發揮空間了,人家就是一四子打不著火了讓你去給看看,結果你給弄什麼樣了,

最後還是你媽我賠了人一千塊錢!

你是給人修車的,不是讓你媽去給人賠錢的!

!”

小六被撅的臉通紅,“我那是修不好嗎,我不是想讓他的車能更好嗎!”

“屁!”

那明月擺好菜就回頭瞪了他一眼,看著我還直捂著心口,“葆四,你可不知道啊,就你這個小弟,他不禍禍點東西就渾刺撓啊,開春那陣把村東頭老王家的四子都給禍害壞了,

我是跟人家又賠錢又賠不是啊,結果這小子還,跟我說要給人四子加個渦,搞什麼渦,哎呦,人家就一四子渦什麼,增什麼!”

我看著小六的漲紅的臉很幸災樂禍的笑了,這是他能幹出的事兒,就跟初中那時要把電視機拆了說把電飯鍋膽按進去一樣,名其曰要一邊看電視一邊做飯,結果不用我說了,

他差點被二舅媽的拳腳炮給打的不能見人,一下禍害了倆,氣的那明月恨不能吐

人家的發明創造都是據科學不斷創新而來,他是想一出是一出,所以很自然的就走在了不停失敗的道路上。

“反正你們不懂我!”

小六扔出一句轉就坐回書桌前,煞有其事的歎一句,“天才啊,總是孤獨的啊。”

“你滾一邊去。”

那明月白了他後背一眼,“你孤獨,你都要N瑟出病了你,全村班大班孩子屬你最活泛,不是去鎮上上網打遊戲就是禍害家用電,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天才,天才要是你這熊樣的我都得氣死,

滾出去,你爸過來吃飯。”

小六被那明月說的臉上掛不住,清了一陣嗓子出門,“唯子與小人難養也啊……”

“葆四,你看他那樣,多氣人你說……”

我笑,心裡是特別喜歡家裡這氛圍的,

也許是深姥姥影響吧,我習慣凡事翻篇翻得快些,不喜歡一味的沉浸在一種傷春悲秋的景裡,哪怕心裡抑,有事,可也不想環境憋憋悶悶的。

總能想起姥姥要不行時說的話,我還沒死呢,哭哭啼啼的做什麼!

人哪,長得眼睛在前面,就得時時刻刻的向前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薛葆四的人生守則就是,只要活著,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二舅媽,二舅沒事兒了吧。”

二舅媽被我拉回注意力歎了口氣,“沒啥大事兒了,今早醒了就特意過來看的你,葆四,你說,那個東西不會再來找你二舅吧,你姥活著的時候,跟我講最上火的就是這個了。”

我點點頭,“是上火,我想想辦法,肯定不能讓那個碑仙兒在我二舅。”

二舅媽有些無奈的拉住我的手,“你二舅來看你的時候還說了,他說他昨晚做的事自己都有印象,但是控制不住啊,你說那東西咋能耐那麼大呢,我的不是有用嗎,

我祖上可是正兒八經的鑲黃旗啊,咋就能不好使了呢。”

我有些疚,“二舅媽,其實這事兒怪我,是我沒照顧好二舅。”

二舅媽挑眉,“怪誰也不能怪你啊,要我說,就怪那個鬼,啥鬼仙兒的!

我聽你姥說他給你二舅折磨的不輕,要殺你二舅,讓你二舅無妻無子,狠著呢他!

你說他死該你二舅什麼事兒,不就是讓你二舅送封信你二舅給撕了嗎,多大點的事兒啊……”

“送信?”

我有些驚訝,這個事兒姥姥沒跟我說啊。

“你不知道啊。”

二舅媽看著我也有幾分詫異,“這事兒你姥沒跟你講?”

我搖頭,“沒有,姥姥就說二舅那陣兒是當武警,要押解死囚犯到法場,當年是趕上嚴打,槍斃的比較多,那個人一直在跟二舅講他罪不至死,讓二舅放他半路下去上個廁所什麼的,

沒說信的事兒啊。”

後面腦漿子啥的我就不說了,怕一會兒吃不下飯。

“有信這茬兒。”

二舅媽輕輕的吐出口氣,“有一回你二舅喝多了,家裡就我倆,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跟我聊上這事兒了,他說這個碑仙基本上改變了他一輩子,讓他什麼都變了,當年他就是太年輕了,

遇事太沖,哪怕稍微婉轉一下,興許都不是這個結果。

那個碑仙在活著的時候是個先生,本事還不小,八十年代,給人添壽路,說是要用牛犢子,就是得在那個人要死的當天,找個要生牛犢子的母牛,借此扭轉乾坤,把這個小牛犢的壽路添到人上,

這個小牛一下生就會死,但是這個壽路就添到人上了。

這個小牛犢本該活多年,這個人就會活多年,大概就是這麼個事兒,最好啊,還得是家養的,為啥,活的長啊,屠宰廠飼養的那種牛,壽命都短,才五六年,

正常咱農村養的牛不都是二三十年嗎。

所以那家人就去農村找了,還真就找到一家,但是人不賣,咱莊稼人對貓狗畜啊都有,不知道咋的就打聽到他們要幹的事兒了,那個母牛就流眼淚啊,哭啊,虎毒都不食子啊,

何況是牛啊,通人氣兒啊。

那家人一看母牛哭了更是說死不賣了,說是缺德,然後那個先生就想了個招,先走了,回頭沒過幾晚就去把牛給了,結果這做法的過程中也不知道出啥差頭了,母牛沒等生就死了,

他要添壽路的那個人也就咽氣了。

這不那家人就生氣了嗎,說鬧了一溜十三招他還沒給人添,就這麼,還找回農村了,本來農村那家就因為牛丟了要氣炸了,就報了警,逮了這個先生,趕上嚴打,定了個牛的罪,

被槍斃了。”

很長的故事,我聽的卻神越來越冷,用小牛犢換活人壽路,扭轉乾坤,這個我知道,舅老爺的書裡有,他有本書是專門講添壽路的,其中包含,躲差,避眼。

這兩個可以統一理解,都是跟前來勾魂的差玩躲貓貓,需要先生在門楣,外院,做出手腳,遮住差雙眼,若聞人聲,不應,不答,不許,躲過後與初一十五,在十字路口燒上億餘錢大紙,

打賞各路小鬼,封住口舌,以保命。

但這個方法鮮人用,一來眼難遮,差不傻,奉命勾魂,自然會想盡辦法讓自己能得以差,能不能功先且別論,這個,是最傷先生自己的壽路的,可以說是折自己的壽路

在賭。

了,這筆賬或早或晚會算到先生頭上,不,事主也會怪罪先生,不是好買賣,但既然是保命之法,就會有先生去做,個中緣由,不得而知。

還有別的稍微高級些的,就是歪門了,種類很多,其中就包括二舅媽講的這個用小牛犢之法,等於是用畜生命抵擋人命,這個若是要功,事主會頂著畜生命多活數十載,

長短主要看自己借命的這個畜生。

優點是對先生的壽損傷較小,缺點是極損德。

要知道,步畜生道的靈都是戴罪之,要六道回得以解投胎,可是這王八犢子先生居然讓人做畜生還債的機會都沒有了,你說這本來要做畜生的魂能沒氣嗎。

有氣跟誰撒,當然是這個借了他壽路人撒,借壽的這個人就算是功了,能活下去了,那活的也不能舒心,要麼這病那病,要麼家裡不太平,那死了也活完的主兒,

等著遭罪去吧。

至於這個先生呢,雖然他的壽不會折損,但這個損下的德也會世世代代的跟著他,今生不報來生報,先生做任何有違人倫天倫的事,自己都是要承擔的,因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先生,

先生有逃不開的關系!

舅老爺在書中的末尾詳解,壽路不是人定,是天定,無人可長生,無人可不死,為善者世代積福,為惡者終得應報,若是逆轉乾坤,必被天譴。

這都是明擺著的,我想所有的先生都會明白這個道理,可為什麼又有那麼多的先生不怕遭天譴給人添壽呢,很簡單的道理,錢唄。

錢的力量有時大過諸佛,讓人只看一世,顧不得那麼多的後世回,所以很多先生錢財迷眼不在乎那個,玩歪門的道行越高者,越能鑽空子。

我想起那個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的諸葛亮,關於奇門遁甲,絕對是可以稱得上是宗師級別的人,我這蹦Q的再歡也只能是各種仰,三國演義裡曾講,諸葛亮臨終前曾夜觀星象,

覺自己命不久矣,於是點七星燈續命,若功可再活一紀,也就是十二年。

結果魏延進來一腳踏滅了七星燈,諸葛亮於是托付後事,自知再無力回天……

雖事實真假難辨,但我清楚的是,人命豈是說續就續的,舅老爺的書裡說紅塵為劫,人世為艱,

看破後只需修心,一世記憶,有福有禍,萬事強求不得,你我,皆是過客。

我歲數小,有些東西是理解不了,但淺顯的易懂的還是明白,雖為先生,可有神通,但有違的,不可去做,否則,萬事到頭皆有報,看似巧合,其實是命。

“葆四,你在聽我說話嗎。”

我回過神,看著二舅媽點頭,“聽著呢。”

二舅媽歎氣,“我的意思是那個先生也的確是點背,定下的罪名不就是個牛嗎,誰知道趕上嚴打就被槍斃了!”

“我覺得他不是點背,他牛罪不至死,可是他想用畜生命換人命就是債,就是罪孽,或許他以前還做過類似的事,一筆一筆賬累積下來,正好到了他該還債的時候,於是他就得死,

就這麼簡單。”

我默默的說著,像是在說個無關痛的事,這是現實,我打小在這裡長大,除了姥姥外,還見到了同為先生的陳爺爺和李爺爺的晚年。

先生是最需要循規蹈矩的,否則,三弊五缺,下場會比尋常人慘烈的多,就像我姥姥最後的反噬,那些遭過的罪,不就是因為給沈叔叔續命嗎。

所以那個碑仙,一點都不值得同,相反的,我還覺得他活該,死了好,活著,不定還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雖然能耐不大,但正邪分的清楚,那養的一開始就泡我,騙我他是神,連洪水都能控制,還忽悠我拜他為師,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二舅媽,那信呢,信的事兒你還沒說呢。”

二舅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剛才的一通話嚇到了,聽著我的聲回神點頭,“信啊,就是他被你二舅押著得時候一直說他無辜,頭牛怎麼就得被槍斃,讓你二舅幫忙給他放下去上廁所,

你二舅不幹,還罵他了,那肯定得罵啊,你二舅也是為了壯膽。

後來他就在兜裡出封信,意思讓你二舅帶給他老婆,你二舅看都沒看,直接給撕了,說是不會幫他做任何事的,他就大刺激,按理說,槍決的時候家屬會來,可他家屬一個都沒到,

也不知道是沒接到信兒啊還是故意不來的,反正就這麼在你二舅面前死了,你二舅打那以後就不得好嘍,哎……”

那明月念叨了一通有些匪夷所思的看著我,“葆四啊,你說,

那他就那麼厲害嗎,你姥都弄不過他啊……”

我也有些鬧心,“不是弄不過,是他太能躲了,鬼仙兒是散仙,要是不正道會的歪門比較多,特別的,有個詞兒做鬼的就是說它們,

主要是不好逮,逮著了我姥姥未必滅不了他。”

“那你呢,你能滅了他嗎。”

“我……”

現在肯定是不行的了,我這請回仙兒都費個牛勁的,可是看著二舅媽的眼,我還是點頭,“我不管能不能滅了他,我都會跟他幹的,不會讓他傷我二舅的,這件事,

我二舅沒錯,是那個碑仙太欺負人了。”

“對對對,就是他太欺負人了,就是欺負你二舅人好啊……”

“說什麼呢。”

門口傳來男聲,我探頭看去,看著小六扶著二舅進門,不笑了笑,“二舅。”

二舅點頭,看著臉還有些蒼白虛弱,輕咳兩聲,“你們倆說那個東西了。”

“沒,沒說……”

二舅媽知道二舅忌諱,一見他問了,就慌張的辯解,我倒是輕笑著,“聊了一點點,二舅媽是擔心你,知道你沒事就放心了。”

“咳咳……”

二舅咳嗦了兩聲坐到我邊有些疚的歎氣,“四寶啊,昨晚的事,我其實都有些印象,是我不好,我……”

“跟你沒關系的二舅!”

我提聲打斷他的話,“都是那個碑仙不好的,是他害你這樣的,我要做的,就是滅了他,剩下的,什麼都不用多說!”

怪這個,怪那個本沒用,我最需要做的,是長本事,不然,走到哪都還是只有被的份兒。

“是啊,若文,不管咋說這事兒過去了,你能好就行啊,你都不知道你前段時間給我嚇啥樣,我還以為你是上火抑鬱了呢,好懸葆四回來了,不然,你不定得多嚴重呢。”

二舅泱泱的點頭,“我知道,我就是控制不了了,魔怔了似得。”

“爸媽,別說這些了,咱先吃飯唄,一會兒再聊到我四姐怎麼給我爸破的那可真就吃不下飯了……”

小六在旁邊各種委婉的提醒,我抿著笑,“是啊,先吃飯吧,二舅,

咱病好了就不提了,走!”

說著,我就拉著二舅的手腕下地,卻控制不住的一頓。

不對勁兒,怎麼這麼涼啊。

“四寶,怎麼了。”

我心裡了幾下,還是給了二舅一個安心的笑,“沒事,先吃飯吧,來,小六,把凳子都擺好。”

仔細的看著二舅的臉,白是白了些,可神談吐都很正常啊,難不,是我沒破利索?

等二舅坐好,我還是佯裝無意的開口說要看眼他的後背,看看有沒有什麼傷口,畢竟請仙兒的時候只是把貓爪出去,但是腦子裡並沒有浮現什麼後續的防守去兒的藥方,

也就是說出去就齊活了,那二舅的手腕為什麼會那麼涼?

二舅倒是很配合的就讓我掀起了他的服,我仔細的看去,他的後背全是星星點點的小痂,這是貓爪出後留下的傷口,指尖輕輕的,沒有不適,說明二舅後背的皮下沒有那些

彎鉤狀的小貓爪了。

可是,我不舒服的覺是真的啊,借氣後我會虛,這是我的兩個極端,要麼,極,二舅會跟我相沖,要麼,極,就像是來了大姨媽的難,容易見鬼,

要是到二舅這種同為的,就會覺得冷,也是不舒服……

咬牙,大爺的,那個碑仙到底整的什麼景兒?

“葆四,吃飯吧,你二舅不是沒事了嗎。”

我哦了一聲,拽過凳子坐在小六邊,腦子裡似在嘩啦啦的響,我需要查書,哪怕是徒勞的,是這個碑仙自創的邪降法,那我也得去查,最起碼,能讓我出點門道,不然,

這心懸著的覺太難了,像是定時炸彈,我怕二舅忽然就炸了――

“咳咳……咳咳……”

二舅剛吃了兩口飯就開始咳嗦,自己的心口看著我強撐著笑意,

“四寶,二舅得謝謝你啊,當年你姥姥為了我的事就了很多的心,如今這心卻得你來了,都怪二舅不好,是我沒能力啊。”

我扯著角安的笑笑並未應聲,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心

“爸,你別說這個了,說多了覺見外,多吃點飯吧,你現在瘦太多了。”

小六很心的再給二舅夾菜,二舅點著頭把菜送進裡,我一直暗自觀察,發現二舅吃東西很費力,“二舅,你……”

話還沒等說完,二舅的頭一歪,嘔的一聲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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