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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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葆四,葆四!

!”

大清早還沒等睜眼,龐旁就咋咋呼呼的在外面敲門,“有事兒要找你幫忙啊!”

我迷瞪的起,一開門就看見了龐旁那張焦急的臉,“葆四!

我二姨,我二姨中邪了!”

中邪?

這什麼年月啊,大家都搶著中邪啊。

“說清楚,怎麼回事兒。”

龐旁拿著手機有些慌,“就是我早上給我媽打電話,說我二姨這兩天況特別不好,總是說大嬸子要帶走,神神叨叨的,我媽也不知道怎麼辦,知道你會看,所以想讓你去幫忙給看看……”

我有些沒太聽明白,“你二姨的大嬸子是誰。”

“就是我大啊,我家那個鄰居,你記得嗎,過節那天你給我打電話我說我在老家要參加個葬禮,就是我大的,那天要出殯……”

我哦了一聲,“那就是過完頭七了?”

龐旁點頭,“過完了,我媽講就是過完後我二姨就不對了,膽子特別小的,一般這葬禮什麼的都不去,這不是都鄰居麼,我爸還是大的幹兒子,就去了,誰知道……”

我明白了,迅速去洗臉刷牙,間隙時問癥狀。

這種磨人的好整,不是之前得罪過死者就是參加葬禮出殯時沒送明白,簡而言之就跟韓霖他最早磨孫桂香差不多,最嚴重也就那步了,鬧不到哪去。

我是老接這些覺無所謂,龐旁是怕的不行,說二姨現在房門都不敢出,就說那個大在門口站著等,要帶走,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弄得媽都跟著張了。

“葆四,我二姨你也許不認識,但是兒子你見過,就是我那個影視公司上班的哥。”

我哦了一聲,有印象,那超級大爛片麼。

“放心吧。”

我安的看著龐旁笑笑,“別張,小事兒,啊。”

龐旁臉都白了,“我二姨對我可好了,可沒有脾氣了,就是不知道說的是真的假的,要是說真的,我大為啥要帶走啊,們倆也不是親戚啊,不對,是不是親戚也不能這樣啊!”

我看著慌張的連話都說不明白的只能在心底表示理解,換好服裝著家夥事兒的包一背就看向,“走吧,車上說。”

龐旁激的點頭,一旁的小六早已不聲不響的準備就緒了,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他的任務就是給我做好助理,也不用準備啥,出人就行。

我是淡定的,這種事屬於先生的門級吧,再加上看姥姥做的多了,也比較習慣,再者,別說這事兒不大了,再大的事兒,都不能慌,平事兒的都慌了,那遇事兒的不更啊。

許是被我染,龐旁開著車緒平複了不,只是臉還有些控制不住的難看,聊了一會兒後我側臉看著,“你大的為人怎麼樣。”

“對我還行,好的啊。”

龐旁應著,“好強的那麼個人,我爸說眼裡就是不得沙子,年紀大了之後脾氣稍微有些刁鑽,但我覺得都還好……”

“跟你二姨有過節麼。”

龐旁本能的搖頭,隨後又想起什麼似得看向我,“沒有吧,就是我大家的有個小孫兒,那時候就想當明星,讓我哥給牽線,我哥說歲數小,最好是去念影視學院,科班出好出頭,

他幫不了人明星,然後大家那個小孫兒還沒考上,大就不樂意,還找我爸說我哥不幫忙,我二姨那個人膽兒小,聽我爸說完了還特意去上門道歉,大後來也就沒多說什

麼……這應該不算是過節吧……”

這種兒就不算事兒,那就應該是葬禮出的岔子。

“你大出殯那天,你二姨去送了嗎。”

龐旁翻著眼睛想了半天,“應該是去了,好多人呢,主要也是沖我爸,我爸認得大做幹媽,他還戴孝了呢。”

我嗯了一聲心裡算是有數,癥狀詢問完了下一步就是看病,掐兒就行了,中邪了麼,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快到地方時我想起個更重要的事兒,“對了,胖兒,溫奇的事兒你幫我打好招呼沒。”

龐旁咧了一下,“你真要去啊。”

“昨晚我跟你白說了啊。”

我真是無奈了。

龐旁皺眉,“不是白說,是他那地兒我越尋思越嚇人,就像是咱當初那荒村似得,滲叨叨的,而且他還聚靈,最重要的是過後要給他爸治病,這事兒又有危險,難度系數又高……”

難度系數不高我還不興趣呢!

“我昨晚給他去電話了,他關機了,你等我一會兒再打。”

龐旁看著我的眼神相比二姨的事更加憂心忡忡,“葆四啊,我真心覺得溫奇這事兒複雜,你一定要小心啊。”

我點頭,明白的顧慮,難易程度大家心裡都有數,肯定也是聽溫奇說了,要找什麼樣的師,鬧多大的靜,所以也很矛盾,既擔心我的安全,也怕我出岔子,畢竟,

這關系到溫奇的以後。

爭家產麼,這種戲碼我以前還真是在電視上老看。

“胖兒,我知道人最難克服的就是顧慮,我一直不願意去用雜七雜八的念頭束縛自己,我想幹好一件事兒的時候,我就不願意去多合計,我就想做好,就是這麼簡單。”

有點像自我洗腦吧,不停的告訴自己你行你行你就真行了,不行也得行!

小六坐在後面死不爛的接茬兒,“大胖兒啊,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四姐,你放心吧,不管啥場合,都還有我呢,我四姐不帶出事兒的。”

我愣了一下,回頭看了小六一眼,他知道我們聊得是什麼?

隨即了然,這家夥昨晚又溜門了。

龐旁也有些驚訝。

“你知道你四姐要去哪啊。”

小六有些得意地笑,“我什麼不知道啊,那個什麼沙口的醫院麼,這家夥,趕上升級打怪了,哦,對了,弄這事兒的就是你那心馳神往的另一半。”

龐旁的臉一紅,“什麼另一半,那是我哥,我認得哥!”

小六眉弄眼的看著,“這路子我明白,先認哥,再認妹,認來認去媳婦兒……”

一個沒忍住,我就笑了。

龐旁窘迫的不行,直接把自己二姨的事兒扔腦後了,“我才沒你那想法呢!”

小六就跟個場老手似得探頭過來,“別害臊,這有啥的啊,我告訴你啊,你得自信啊,這個對待吧,就得勇往直前,我支持你……啊。”

我轉臉瞪他,“你支持個頭啊,先管好你自己吧!

你倒是自信了,你這麼自信那林黛玉怎麼還忽然懷孕了!

!”

小六的臉頓時死灰,捂著自己的心口就坐回後面,“四姐,你紮我心啊……”

我撇,看向龐旁,“胖兒,盡早棄暗投明吧,那溫奇是真不配上你。”

一說到這龐旁就不言語了,過了半天裡才嘟噥著,:“是我配不上他……”

我無奈,真想說,你家世好,人品好,長得還福氣,清清白白更沒有什麼不堪回首的過去,

甚至連對象都沒過,怎麼就非得在溫奇這棵歪脖樹上吊死呢。

想想我還是把這話給咽了,我不也一樣麼,嚷嚷著要離開那樹,可繩子還在心上系著,啥時候才能斷啊。

……

龐旁家除了那幾棵樹沒了一切都是老樣子,他爸媽可能早早的就在門口等上了,一見我那真跟接見領導似得就迎上來用力的握住我的手,“葆四啊,喃個丫兒可給俺們想完了,

這多年了啊,呀,一點都沒變啊,還是那學生樣兒啊!”

龐媽在旁邊不停的點頭,:“這丫兒就是娃娃臉想,長得就小,進屋,趕進屋……這咋還帶水果啊,葆四,是俺們要求你幫忙兒啊!”

水果是來的路上買的,我知道人家是找我來幫忙的,可跟著龐旁父母四年沒見了,我想總不能空手來,寒暄了一陣子我直接步正題,“叔,嬸子,不用跟我客氣,我本來就應該早點來的,

這樣,咱先去看二姨,把正事兒辦了,之後咱在敘舊,嗎。”

龐爸連連點頭,別耽誤,拉著我的手就順著街口走,“哎,,咱先辦事兒。”

走了幾步還回頭看了一眼龐旁他媽,“喃就別跟著去了,你害怕你在家待著,等我信兒,這邊兒葆四看完了你給做點好歹的!”

好歹的?

我還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好吃的,這海蠣子味兒啊。

龐旁他爸走的很急,一路上都有些張的跟我學這件事兒的始末,“前兒個突然就嚴重了,俺家我二姐吧,那就是個老實的人啊,那膽兒小的,比耗子大不了多,我就想不清楚,

我幹媽,找麻煩幹什麼玩意兒!”

我聽著連連點頭,“那枕頭下放過剪刀試過嗎。”

“試了,那剪刀,菜刀,斧頭,我的媽呀,都要趕上兵庫了。”

小六在我後憋不住的笑,我微微側臉看著他扯著龐旁小聲的開口,“你爸逗的啊。”

龐旁沒理他,快走了兩步跟到我旁邊,“葆四,你說我二姨這個不會要命吧。”

我沉了沉氣,有些嚴肅的回道,:“先看看吧。”

龐旁他爸有些張,,“俺們這歲數的,都懂點這些東西,人家也給出招了,說弄那個桃木枝兒啊,在門上別著,都沒有用啊,二姐嚇得現在都要神經病了!”

這麼執著的磨‘磨’,我想不通。

拐進了一條胡同後龐旁他爸手指了指,“就那家。”

我看了一眼點頭,也是二層小樓,這裡算的上是遠郊漁村,但的確是如龐旁所言,家家戶戶條件都不錯,村子不大,但每戶都是二三層的小樓。

大院裡有自己的車庫,牆門外還都種植著茂盛的花草,有開的大朵的蜀葵,還有沿著柵欄牆攀爬的薔薇,尤其是龐旁的二姨家,那薔薇花兒更是掛了半個院牆,明明是來理邪事兒的,

可是看著這些的花兒心莫名的就輕快了幾分。

回神的時候心裡默默的想,要是我將來買了房子,也要有個小院子,種一院子的花兒……

“二姐啊,你開個門,先生我給你找來啦!”

在大門口站定,龐旁他爸手拍著大門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有鄰居探頭,“老龐,喃這是上哪找的先生啊。”

龐旁他爸大咧咧就看過去,“我早就認識,老陳出那事兒喃記得不,就是這先生給我解決的!”

那鄰居跟他爸歲數差不多大,一聽這話掐著煙就走了出來,眼神在我和小六臉上掃了一圈,隨後有些疑的看著小六開口,“呦,現在這先生都這麼年輕啊,老龐家那樹有問題的事兒就喃給解決的?”

“哪啊!”

龐旁他爸還拍著門,手卻朝我了一下,:“這是先生,那是先生的……啥稱呼來著,手下!”

我心裡想笑,龐旁爸知道小六是我弟弟,但我一開始也介紹了,說是來幫我忙的,沒想他一禿嚕還整出個手下。

“哎呀媽,先生啊。”

這鄰居看著我止不住的驚訝,“我瞅著歲數不大吧,老龐,行不行啊!”

龐旁有些不樂意,扯著我的手看著那鄰居張口,“林大爺,葆四是我同學,打小就有師父的,厲害著呢!”

姓林的鄰居撇,“這厲害不是喃用掰掰的,介得看事實說話,這個小先生,喃說大爺說的在不在理。”

我沒多說什麼,反正在哪都不缺好信兒的人,看熱鬧就看吧,正好可以幫我宣傳了。

龐旁他爸又拍了幾下門後,院子裡傳出了腳步聲,大門一開,出了一張憔悴的男人臉,年紀比龐旁爸稍長,看上去像是兩天沒有睡好,眼睛紅的厲害。

沒等他開口,龐爸就忙不迭的介紹,“二姐夫,這給二姐看得人我找來了,這位就是,胖兒的同學,有本事,當年一眼就看出我家那樹是被老陳給坑的那個!”

“葆四啊,這是我連襟,你就隨著胖兒二姨夫就行了!”

我點頭,看著開門的男人了聲二姨夫,他看著我眼底也有些懷疑,但顯然礙於龐爸的面子沒多說什麼,點了下頭,“進來吧,在屋了。”

龐爸招呼著我進門,稍一側臉,就看見了門上掛著的桃木枝,沒多言語,眼見那個姓林的大爺也跟在後,能看出他們都的,誰家出了點啥事兒也都知道,自然就沒個外道。

我跟在他們後直接進屋,一樓是個大客廳,上樓,看見一個臥室門後二姨夫回頭看向我,“就在裡面了。”

小力的敲了敲門,“燕兒啊,別害怕啊,妹夫把先生給找來了,特意來幫你的。”

說完,手輕輕的紐門,林大爺探頭要看,龐爸有些不樂意,“喃老欠欠的跟著看啥,是不是閑的腦袋長包了。”

林大爺挑眉,“喃這啥話,我這不是關心麼,看看這是咋回事兒,咋被磨這樣……”

“不幹喃事兒,靠邊!”

龐旁爸拉了林大爺一下,順便把我推進了屋裡,抬眼,我就看見了坐在床裡面的人,蜷著雙窩在床的一角,很瘦,眼眶介於青和黑之間,這天兒還穿著個,像是很冷,

給人各種蕭瑟之

房門在我們後關,林大爺和龐旁爸還在外面鬥,我聽著他爸讓林大爺走,那個林大爺還不走,說鄰裡鄰居的要看看我給怎麼破,他這也是關心。

“二姨……”

龐旁搶先一步奔到床邊,看著這樣就要哭,“這才幾天啊,你怎麼就變這樣了啊。”

我盡量屏蔽他們的聲音走上前仔細的看著龐旁二姨,只看聽見了龐旁的聲音的轉臉看張了張吐出了一個字,“胖兒……”

心裡吐出一口氣,還行,這是嚇破膽了,

但是神還沒問題,不然這虛病撤了還得去醫院看實病。

龐旁吸著鼻子點頭,“二姨,這是我同學,是專門來幫你的!”

“幫我……”

二姨雙眼有些無神的看向我,“怎麼幫我?”

我沒說話,上前拍了拍龐旁的肩膀示意讓開,隨後上前一把掐住二姨的手指,轉臉看向小六,“針,火機。”

小六點頭,手在我書包裡翻出別再方布上遞給我,之後再拿出打火機一同遞到我的手裡,這東西按理說都可以去事主家現要,但我為了方便,專業,所以都盡量自備,

針拿到手上後先用火一消毒,隨後二姨的指腹輕輕一紮,“忍著。”

整套作要快,也不需要做心理疏導耽誤時間,出後看了一眼,紫紅,看可以分辨被磨程度,紫紅說明那東西還沒上過磨,只是幹嚇唬而已。

最嚴重的是黑的,那種的就是韓霖他媽的程度,蹲灶臺上借吃飯了。

龐旁二姨裡噝了一聲,像是才回過神,“你是?”

“我是幫你的。”

我收好東西淡淡的回了幾句,隨後發現手腕不對,擼起袖頭一看,皮上點點塊塊全是青紫。

沒用我問,龐旁就嚇得張口,“二姨,你這是怎麼啦!”

龐旁二姨看著自己的胳膊開始陷恐怖的回憶,“這是大嬸子掐的,掐我……用力的掐我……”

我回頭看向二姨夫,“二姨夫,這事兒你知道吧。”

他訥訥的點頭,“我知道,前晚上睡覺,忽然就對著自己掐起來了,蹬著掐,我怎麼弄都不醒,後來好不容易弄醒了,一條胳膊還有上都掐紫了……”

要帶我走

啊!

!”

龐旁二姨喊著在旁邊提醒,“那個老太太在床邊拉我,笑呵呵的喊我的名字,讓我去陪,我說你都死了,我不去,就變樣了,特別兇的樣子瞪我,說你不去,你惹到我了還敢不去陪我,

上來就掐我啊!

!”

夢魔。

這種是做夢嚇唬人的,鬼,掐,進不來屋就在夢裡磨,都是這種。

說了惹,是怎麼惹得。

眼睛掃了屋子看了一圈,桃木劍,還有斧頭,剪刀,菜刀,真的都全乎的……

我心裡思忖了一下又看向二姨夫,“放完這些東西後還是做夢是嗎。”

二姨夫點頭,“做,說是大嬸子一直在外面敲門,讓出去,框框砸門,整宿整宿不睡覺,就說敲門聲太大,我是一點都沒聽著,就是被鬧騰的沒法睡覺……這個,你真的能看?”

“可以。”

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二姨夫,聽龐旁講,你們家之前跟這個大家也沒有過節是嗎。”

二姨夫搖頭,“沒有,我媳婦兒膽兒小,在這裡跟誰都沒過節。”

基本跟龐旁說的就對上了,我點頭繼續發問,“那大葬禮那天,二姨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嗎。”

二姨夫皺眉,“沒啊,我媳婦兒都不太敢靠前,在殯儀館那,最後說要火化了說要拉走了,這才跟著上前邊倒了杯酒,大家都這麼幹的啊。”

我轉頭坐到二姨的邊,拉住的手微微發力,“二姨,你不用怕,我是來幫你的。”

手涼,我氣壯,這麼握著手,會安心,“你真的能幫我?”

我篤定的點頭,“我能。”

聲音盡量輕,但又得著底氣,讓相信我的底氣,“現在你能跟我仔細說說你參加葬禮那天都做什麼了。”

“我……”

看著我像是在想,“我沒做什麼,我就是害怕,我害怕這種事,以前遇到我都不去的,這回我是看都是老鄰居,再加上是我妹夫認得幹媽,我就去了,誰知道,

就纏上我了,我真的什麼都沒做的……”

我點頭,看向二姨夫,“給我拿點鹽過來……”

二姨夫有些驚訝,大概沒想到我會跟二姨暢通無阻的通,其實這是正常的,

我是帶著氣來的,起的就是讓安神的作用,再說,這才哪到哪。

“普通吃的就行?”

我嗯了一聲,手還跟著二姨握在一起,等到鹽拿過來,我讓小六點了三香,朝著二姨的頭頂繞圈,隨著煙氣,用指尖了一點鹽輕輕的二姨的耳垂,頭發,這是火氣的位置,

起的作用是祛除晦氣的同時壯火安神。

在這個過程中,我還在細心地詢問,一遍一遍的確定的步驟,包括,是怎麼出的家門――

“我接到信兒就去了,害怕,然後俺家這個還說系上個紅布條,大家都系,為了辟邪,

我膽小,就特意穿了個紅……”

示意小六把香可以收起來了,兒掐到了。

龐旁茫然的看我,“葆四,咋回事兒啊。”

我轉臉看向二姨夫,“二姨是把這個大給沖到了。”

“沖到了?”

我點頭,“正常去參加葬禮,系個小紅布條都可以,這個是起到辟邪的作用,也是在間接地告訴往生者,我是來祭拜你的,但是你不可以嚇唬我,我有防的東西,不傷你,

但你也不能我。

可是你穿個紅,或者是紅,那效果就不一樣了,相當於挑釁,在逝者魂魄眼裡,紅是很刺眼的,他們會很難,遇見脾氣急的,自然就會糾纏。”

要不說鬼這個東西有時候也不講理的,專門挑的掐,龐旁二姨的,越害怕這髒東西就把越來勁,也氣人的。

二姨夫半懵不懵的看我,“這還有講啊。”

我點頭,“當然有講,就相當於有人喜歡念佛經,沒事兒安安心神,辟辟邪,誰都知道金剛經厲害,有人就故意去念那個,結果不念還好,一念還招來猛鬼了,它們會認為你在挑釁,

髒東西都很偏執,稍微惹到就會沾上來了。”

話音一落,我就清楚的聽到了大家冷氣的聲音,自認為解釋的還清楚的,大紅大紫本來就是出喪忌諱的,凡事發力過猛,自然就起相反的效果。

“那怎麼辦啊。”

二姨夫臉白了一陣就看著我著急的詢問,“好弄嗎。”

“好弄。”

不是很難,我安著二姨讓他安心,隨後看著二姨夫起,“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送,如果能送走,那以後就太平了。”

“那要是送不走呢。”

裡輕吐一字,“滅。”

二姨夫哆嗦了一下,“咋滅啊。”

下下之策,不過我想也應該讓他知道,“就是把打散再沒有做為,不過這種的我不推薦,畢竟,活著的時候你們都是鄰居,而且,的子……”

“是,我們都認識,

這個滅了肯定不行,妹夫也不能同意啊。”

二姨在後面拉我的手,“小姑娘,我看你說的一套一套的,送走,給大嬸子送走行不行,別讓再來找我了……”

二姨夫有些著急,“可要是不走那咋辦啊,小姑娘,不瞞你說,

我媳婦兒以前也老有這種事兒,但我出去燒燒紙就好了,這兩天大家子也知道我媳婦兒的事兒了,俺們關系都好的,人家也特意去墳頭上燒紙念叨了,說別讓嚇唬我媳婦兒,

可我媳婦兒這到了晚上還害怕,我現在就怕一直這麼纏著,這老被這些東西纏那不纏完了麼。”

我明白了,合著這老太太氣大,挑著個柿子掐個沒完了。

送,我怕治標不治本啊。

主要是龐旁二姨的子太,有些髒東西磨人是為了提條件,要東西,有的,則是為了出氣,聽龐旁講那大脾氣也有些刁鑽,就怕這氣著了反複折騰,在我面前給走了,

回頭我一走興許再回來,那龐旁二姨上哪能吃得消。

拍了拍二姨的手算是安,“這樣吧,先送,要送不走……”

看著二姨的臉,我張了張,“那就讓二姨,鎮住。”

髒東西麼,欺的主,的要是不吃,那就打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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