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安向南狗狗眼滿是認真，看著問：“做我的朋友，好不好呀，姐姐？”
陸念呆住了。
只是微醺，那點酒意飛快被嚇退了。
眼睛滾圓看著他：“啊？什，什麼？”
說話都結了。
整個人看起來又張又警惕，恨不能現在拔就跑的樣子。
安向南懷疑，自己再多說兩句，就會不顧一切逃走。
“不行嗎？”
歪歪頭，他突然笑起來。
小虎牙白白的：“姐姐不知道你喝了酒多可，連這種頂好像都在偏你，讓我懷疑姐姐是仙下凡，才能這麼這麼迷人。”
“所以我就想，姐姐是我朋友就好啦。”
他笑著說：“可惜，仙果然不是凡人能夠肖想的。”
見他語調輕松，陸念才長長出了口氣。
原來只是開玩笑啊。
那就好。
大大地松了口氣，下意識悶了杯子里的酒驚。
結果清酒，辣得一個機靈。
眼淚再次嗆了出來，這次眼睛也紅了，整個人說不出得可憐可。
晶瑩淚珠刮在纖長的眼睫上，要掉不掉，格外委屈。
人恨不能把抱在懷里，小心翼翼蹭去眼角淚珠。
手指了，安向南強下心底的沖，無奈搖頭：“姐姐，你不適合喝酒。”
“我要喝。”
帶著酒意的陸念難得有些固執任，抓著酒瓶不肯松手。
抬眼看他的時候，長睫抖抖：“我心不好，想喝一點。”
漉漉的眼眸映著燈，隔著烤升起的白煙霧，真是……
安向南的心都了一團，怎麼也沒辦法對著的眼神說出拒絕的話。
“只此一次啊，姐姐。”
他終于忍不住，手在濃的發頂上按了按。
預料中的干爽，暖暖得像小。
心中生出滿足，安向南認命給烤、夾菜：“姐姐，在別的男人面前不許喝酒哦。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有道德的……”
輕飄飄的聲音，在熱氣里，伴隨著烤嗞啦聲消散。
陸念偏偏頭，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
一瓶清酒幾乎都進了陸念的肚子。
回到酒店，走路都在打晃。
“姐姐。”
安向南拽住：“你住幾樓？我送你上去。”
“不，不用了。”
陸念拼命擺手，態度堅定：“我大腦還很清醒，不用擔心我。我可以……改天，我請你吃飯。”
果斷下車，一把關上車門。
這才彎腰把手掌豎在耳邊晃晃，笑容燦爛：“向南拜拜，路上小心。”
眼睛彎弦月。
安向南看了半晌，哭笑不得。
“真不知道姐姐戒備心這麼重，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低笑：“喝醉了還這麼警惕……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頓了頓，他從齒間溢出兩個低沉繾綣的字眼：“念念。”
陸念喝得靈魂在半空中飄，本沒聽清他后面的話。
只聽到他告別，于是加大揮手的弧度：“拜拜！”
*
目送安向南離開，陸念強撐著搖晃的上了電梯。
眼前的世界顛倒搖晃，像是萬花筒一樣。
艱難彎腰，湊近按鈕選擇樓層，好運地順利抵達。
“終于到了。”
輕輕嘀咕一聲，幾乎整個埋到雙肩包里，翻找出房卡。
迷迷瞪瞪憑借著本能，把房卡往刷卡一刷。
房門沒開。
“咦？”
醉意朦朧發出一聲不滿的反問，陸念拍拍門：“酒店的房門，壞掉了？”
再刷，還是沒反應。
繼續刷，繼續沒有反應。
醉酒后的陸念自有一執著勁兒，跟房門較勁一樣刷了一次又一次。
房門死活不開，還因為刷卡錯誤次數過多發出一連串鳴笛聲。
“討厭！什麼破門！”
陸念氣得又拿手拍了兩下，嘀嘀咕咕：“這麼貴的酒店門這麼破，我，我要寫建議讓他們家換門……誒？”
話音未落，房門突然自向打開。
被酒麻痹的大腦本無法思考，陸念呆呆地仰頭看著男人，傻乎乎地問：“帥哥，你為什麼在我房間里？”
男人剛洗完澡，蜷曲的發滴水，被他胡向后捋。
有兩縷從邊上掉落，在他古希臘神像般完深邃的面容上，平添幾分憂郁冷凝。
寬肩窄腰，只在腰腹圍了條浴巾。
陸念眼睜睜看著一滴水珠從他發尾墜落，沿著他冷漂亮的肩頸線條，過好看的和八塊腹，不要臉地朝著浴巾深……
“流芒小水珠，我要逮捕你！”
陸念瞪圓了眼睛，清喝一聲迅速出手，及時在小水珠沒浴巾前手攔截。
掌心在結實腹上，忍不住輕輕蹭了下。
“陸念！”
神微變，霍司州瞳孔幽深。
一把抓住的手：“你喝酒了？”
清酒的氣息混雜著的甜香，變一種更好聞，也更人的味道。
湊近了才能聞見，若有似無地在鼻腔浮，像是勾人更近去探究。
結滾，男人眼神危險。
“帥哥，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呀？”
眨了眨眼睛，陸念吃吃笑了起來。
大膽地撲過去，抱住他問：“你不穿服在我房間里，是不是圖謀不軌？”
“我圖謀不軌？”
氣極反笑，霍司州冷冷道：“你仔細看看，這到底是誰的房間？”
“當然是我的……我，我沒醉，你別想糊弄我。”
撇撇，渾發熱的陸念扯了扯領口。
忍不住往他上又：“你上好舒服呀，味道也很好聞……看在你頗有姿的份上，我，我就不計較，你闖我房間啦……”
頗有姿？
霍司州目深沉，看著醉貓似的樣子，住的下頜：“只要長得好，都可以隨便闖你的房間，是嗎？”
“嗯……嗯？”
陸念點頭又搖頭，搖得急了眼前發暈差點吐出來。
“只是長得好可不夠，得，得長得……像你這麼好……”
笑著抱住人：“帥哥，你，你還有長得帥的朋友嗎？像你這樣的。”
“陸念！”
霍司州猛地收手指：“你還想要幾個？”
“痛……”
陸念驚呼一聲，眼睛蒙上水。
可憐地問：“你怎麼這麼兇啊……”
對上水潤的眼睛，霍司州作微頓，心頭涌上無力。
好端端的，他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
了下眉心，到的軀不乖極了，在他口拱來拱去。
干燥的發掃過，勾起細微的意。
有什麼本能也在跟著復蘇，霍司州結滾了滾， 著的肩膀止住的作：“陸念，仔細看清楚我是誰。”
清醒的時候，躲他還來不及，哪有這麼熱黏糊？
現在，又把他當誰？
“你是誰？你，你是……帥哥呀。上天賜給我的，送到我房間里的帥哥嘿嘿。”
陸念醉眼朦朧，被他捧起臉。
被迫盯著他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這張臉也太符合的審了。
眉濃黑英，五深邃貴氣，連鼻子都這麼拔好看……
就是表冷冷的，跟……一樣。
跟誰一樣來著？
好像有什麼在腦海中閃過，陸念努力睜大眼睛，兩手捧起男人的臉。
手指他的眉眼，又他的。
微涼的指腹若即若離，那意更加明顯。
就在霍司州忍耐不住要出聲的時候，突然長長“咦”了一聲。
里含含糊糊：“好奇怪，你……你長得好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