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州眸平靜:“你說。”
“我要看監控。”
陸念說:“在調查的時候,需要其他人配合。”
握著拳頭,心里其實有些忐忑,猜不他會不會同意。
“可以。”
靜默片刻,霍司州淡淡道:“你只有兩天時間。”
*
時間急,陸念顧不上其他。
先回工位檢查電腦里的文件。
碼好好的,電腦沒有任何異樣。
“念念,怎麼了?”
安柚子偏頭看:“你的臉好難看。”
“沒什麼。”
抿進瓣,陸念問:“柚子,你有看到其他人我的電腦嗎?從香城回來以后。”
安柚子的工位跟鄰,如果有人用的電腦,第一時間就能發現。
然而搖搖頭,臉上全是茫然:“沒有啊……大家都有自己的電腦,用你的干嘛?”
陸念心沉了沉,很快又安自己。
這也是好消息。
證明安柚子工作時間沒有人過的電腦,首先幫排除了日常通勤時間。
那需要調查的范圍又小些。
不想耽誤時間,陸念又去調查監控。
大概是提前被打過招呼,沒有到什麼為難,順利拿到了監控記錄。
從香城回來時間不短,哪怕排除掉一些時間還開了倍速,看到眼睛發酸也才將將看了一半。
夜深了,四周的辦公室燈都關上,黑黢黢只剩下眼前的屏幕還亮著。
了眼睛,陸念點了點鼠標,打算通宵看完。
門被敲響兩聲。
抬頭看去,霍司州黑眸淡漠,站在門口看過來。
“霍總。”
下意識起,陸念輕聲:“您還沒走?”
“嗯。”
霍司州走過來,手把電腦關上。
“霍總!”陸念一急:“我還沒看完呢!”
他親口給了時間限制,現在卻阻礙抓時間調查。
到底在想什麼?
霍司州蹙眉:“很晚了。”
“我知道。”
陸念說:“但我堅持得住。”
證明自己的清白最重要,沒錢賠給霍氏,也不想去坐牢。
霍司州一直都知道,看起來老實懦弱,綿綿很好欺負的樣子,其實里有種別樣的堅韌。
似乎這世上的苦難都打不倒。
此刻眼底就著點倔強,盯了一整天屏幕的眼睛微微發紅,看起來像是被風雨摧殘后巍巍腰的小草。
陸念以為他會斥責,又或者保持白天那冷漠的態度,不管。
但他似乎無聲嘆息,大掌蓋住有些干的眼睛。
“不難嗎?”
陸念愣住,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濃的眼睫掃過他的掌心,傻傻張開:“啊?”
霍司州挑眉。
“就算你的眼睛不難……”
目向下,他示意:“不上藥也不難?”
哪怕有經驗了,陸念的臉還是忍不住漲紅。
竭力保持平靜:“已經好多了,沒什麼覺。其實現在不痛了,我覺得不需要繼續上藥,就不麻煩霍總了……”
其實還是有細微不適。
跟被他上藥的尷尬別扭比起來,這點不適完全可以忍。
烏黑的眼眸看一眼,霍司州薄輕啟:“我不信。”
陸念臉一下更紅了。
他不信,能怎麼辦?
難道還能直接子證明給他看嗎?
“我真的好了……”
蠕,試圖讓他相信。
男人卻一把環住的手腕,將最后一盞燈關上:“走。”
“霍總,我還要繼續調查。”
陸念急了,掙扎:“這對我來說很重要,請您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跟我去車上涂藥,或者在這里涂。”
霍司州蹙眉,索站住:“你選。”
這里?
陸念愕然。
監控這種東西當然不能隨便拿走,現在是拷貝了記錄在小會議室里查看。
這種地方當然是有監控的,何況辦公開會用的正式場合,讓以那種不堪的姿勢被他上藥……
想到那個場面,臉頰就燒熱,整個人起了 一皮疙瘩。
見不,霍司州抬手解開一顆西裝紐扣:“那就在這里。”
作勢要外套。
“不要!”
陸念一慌,生怕他真的強行把按在這里上藥。
二話不說抓起包飛快出門:“走,現在就走。”
蹭蹭出了小會議室的門,上了電梯才松口氣。
沒察覺到跟進來的男人看著濃發頂,眼底笑意一閃而過。
*
車子停在門口,看起來等了很久。
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陸念一咬牙:“霍總,今天最后一次,可以嗎?我真的好多了。”
霍司州不語,修長的手指拉開車的小屜,取出悉的藥膏。
看著他的作,陸念睜大眼睛:“霍總騙我?”
說什麼在小會議室里上藥,他本沒有隨攜帶,怎麼給上藥?
“兵不厭詐。”
霍司州淡淡:“一點手段罷了。”
他總是這麼輕描淡寫,縱人心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也對。
他不就是用這樣淡漠平靜的態度,一個隨意的目,就在心湖砸起滔天巨浪嗎?
的緒,都任由他控。
哪怕心起伏,天堂地獄,他兀自清冷矜貴,高懸天上。
心頭涌上點意,陸念閉上眼睛:“麻煩霍總。”
沾著藥膏的手指落下,悉又令人別扭的。
陸念形繃著,強忍住不要胡思想,腦海里一遍遍回放他在辦公室給兩天期限時,那無的眼神。
想著想著,心似乎也跟著冷下來。
悶悶的,的。
偏偏他上完藥還沒停,目落在那里,存在太強。
陸念忍不住想疊雙,被他火熱的大掌住膝蓋,向上微微用力。
輕而易舉將折疊起來。
這姿勢實在是太過不堪又直白,陸念一下子紅了,泛著意的腳趾蜷。
強裝鎮定:“霍總,好了嗎?”
“還好。”
平靜摘下指套,霍司州道:“恢復不錯。”
下頜線清晰深邃,顯得整張側臉有種無的冷酷。
原來是在查看恢復況嗎?
他太嚴肅也太冷靜,顯得陸念剛才有點太大驚小怪。
穿好服,陸念抿進,說不出的別扭。
“謝謝霍總。”
只能再次道謝,態度客套:“麻煩您了。沒有其他事,我就先下車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