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巧巧一直提心吊膽,不知道霍司州打算怎麼對。
周姐被解雇,從邊徹底消失。
公司給安排了新的經紀人,在醫院躺了兩天就又繼續回劇組拍戲。
這天剛下戲,就有人滿臉羨慕:“巧巧,霍總來接你了!”
“哇,霍總對你可真好。巧巧姐,真羨慕你啊!”
“哎呀,巧巧姐這麼漂亮,霍總當然要對好啦。誰讓咱們沒有巧巧姐這麼呢!”
“霍總也太了吧,大總裁這麼忙還親自來接,真是一刻都舍不得離開。”
……
薛巧巧心里“咯噔”一下。
霍司州對什麼態度,沒人比心里更清楚。
那是個中了藥,都對的毫無反應的冷男人,怎麼可能會親自來接?
心里不安,又不愿意怯。
“好了好了,別說了。”
抬高下:“明天請你們喝茶,我先走啦。”
“不耽誤巧巧姐跟霍總恩,謝謝巧巧姐啦!”
其他人起哄。
別人的羨慕嫉妒,讓薛巧巧越發沉浸在這種吹捧里。
但又怕霍司州是找算賬,心里害怕擔心,就這麼矛盾地出了劇組。
黑邁赫低調奢華,跟它的主人一樣著點疏冷的貴氣。
薛巧巧調整好表,怯怯上車喊了聲:“司州……”
話音沒落,眼淚先掉下來。
“我還以為你不想理我了,我真的好害怕。”
抓著霍司州的擺,邊哭邊小心地看他:“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嫉妒念念住在你的房子里……可我看到你跟接吻,我就心口疼得要死。司州,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普通人看了怎麼也該心疼些,霍司州卻神冷漠,連個多余的目都沒給。
他越是冷淡難測,薛巧巧越是心里沒底。
“司州,我也不想這麼惡毒,可我真的太嫉妒了。”
只能繼續哭:“我只是太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只要你原諒我,我什麼都愿意做。司州……你理理我,好不好?”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男人終于開口,冷冷道:“也不該求我原諒。”
薛巧巧一僵,臉上的表險些扭曲。
難道還要讓繼續去求陸念?
那個賤人也配?
不明白,不過是個不男不的假男人,到底有什麼好?
心底滿是嫉妒的毒,怕被看出來只能低下頭:“我會跟念念道歉的。司州,我最在乎的人就是你……我知道這樣很自私,但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我說過,你想要金錢、名氣我都可以給你,唯獨不行。”
霍司州冷酷得近乎無:“不屬于你的東西,你不該肖想。”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孕婦都很緒化,我也沒辦法啊!”
薛巧巧委屈道:“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的第一次給了你,我懷著你的孩子,心和都給了你。我真的是嫉妒昏了頭。司州,我你也是錯嗎?”
霍司州冷冷看著,沒有說話。
那雙玄冰般漆黑的眼,像是能看到人心底,又像是要把凍冰塊。
薛巧巧忍不住打了個寒,總覺得他目里著些審視。
心里不安,去眼角的淚珠。
“我不說了,我以后再也不說了。”
勉強笑笑,故意裝作局促:“司州,我們現在去哪兒?你……你不會趕我走的,對吧?”
“你肚子里有孩子,想住哪兒住哪兒,沒人能趕走你。”
帶著點意味深長,霍司州道:“回老宅一趟。”
霍家老宅?
霍老爺子最看重的肚子,去了霍司州肯定不會繼續為難。
沒察覺到他的異樣,薛巧巧提著的心終于放下。
沒想趕走就好。
一直裝懷孕終究不是個辦法,得好好想想。
了小腹,臉上出點笑容:“去看爺爺嗎?真好,正好我也想爺爺了。”
*
霍家老宅今天很熱鬧。
還沒進客廳,就聽到里面傳來笑聲和談聲。
薛巧巧跟在霍司州后進門,就見霍老爺子板著臉坐在正中。
霍景煜陪著一對中年夫婦圍在旁邊,說說笑笑的樣子看起來很溫馨。
說是中年夫婦也不太準確。
兩人保養得都很好,尤其是貴婦臉上一褶皺都沒有,只上穿著素的旗袍,搭配一看就很昂貴的項鏈和翡翠鐲子,帶著淡淡傲氣。
看起來像剛三十出頭。
“爺爺。”
霍司州神如常,打了招呼落座。
薛巧巧忙跟上,看著其他人犯了難。
“逆子!”
本來臉上還帶笑的霍鳴山帶著怒意,氣沖沖道:“看不見你老子回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會打?”
他人到中年卻沒發福,西裝穿得松散,這個年紀還有點油頭面的覺。
長得倒是不錯,歲月沉淀后有點像網上很流行的大叔帥哥。
就是眼下有淡淡青黑。
薛巧巧忙出乖巧的笑容:“您就是霍伯父吧?”
霍鳴山習慣拿眼睛掃了一圈,眼睛亮了亮:“臭小子眼倒是還行,材不錯……這鼻子和眼睛也漂亮。”
薛巧巧渾微僵,明明被夸獎了卻有點笑不出來。
“當然不錯,心整過了還丑,就奇怪了。”
吳嵐冷笑一聲,傲慢掃視:“司州,別怪阿姨多。咱們什麼樣的人家,哪兒是什麼人都能進門的?娶妻講究門當戶對,你也太不挑了些。”
明晃晃的看不起。
薛巧巧心里暗恨,又不敢多說什麼。
了聲“伯母”,就扭頭可憐地看向霍老爺子。
霍老爺子臉微沉,道:“什麼年代了,還張閉門當戶對?懷了司州的孩子,肚子里是霍家的長孫。做長輩的,說話注意些。”
吳嵐臉微微一變。
長孫?
拳頭,瞥一眼旁邊的霍景煜,嗤笑一聲。
“未婚先育啊?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
優雅地用手帕住角,輕輕笑了一聲,眼神骨地從薛巧巧肚子上過。
明明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比指著鼻子罵不要臉,還要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