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意外,但瞬間明白了大師兄的用意——這是最快、最直接能讓厲寒湛死心、或許還能刺激他同意離婚的方法。
于是,選擇了沉默,沒有否認。
而這沉默,在厲寒湛眼里,無疑就是默認!
“朋友?”
厲寒湛的臉瞬間黑如鍋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里出來的,帶著駭人的寒氣,“呵,難道肖先生不知道,陸星悅,現在還是我厲寒湛法律上的妻子嗎?”
肖霖聞言,非但沒有退,反而笑了起來,那笑容在厲寒湛看來格外刺眼:“法律上的妻子?可據我所知,星悅跟你早就分居多年,夫妻關系名存實亡。而且,是星悅主提出離婚,是厲先生你一直拖著不肯簽字,不是嗎?”
他頓了頓,攬著陸星悅肩膀的手了,目坦然地直視厲寒湛:“既然如此,在等待法律程序期間,星悅找一個像我這樣真心待的男朋友,有什麼問題?難道要為你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守活寡嗎?”
“你!”厲寒湛被他這番強詞奪理氣得口劇烈起伏,“這是出軌!”
“出軌?”肖霖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輕笑出聲,“呵,厲先生,說起出軌,好像是你先和那位陸如心小姐糾纏不清的吧?整個江市誰不知道你厲總邊有個紅知己?你們這樣,頂多算是……各玩各的。”
“各玩各的”這四個字,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厲寒湛的神經上!
“你這個男小三!”厲寒湛幾乎是從牙里出這句話,眼神兇狠得像是要殺人。
肖霖哈哈大笑,不僅不生氣,反而顯得更加愉悅,他甚至還故意側頭,深地看了陸星悅一眼,然後才對厲寒湛說:“男小三?能為星悅的‘男小三’,這說明我的魅力足夠強,能讓星悅在還沒徹底自由的時候,就選擇了我。我樂意之至。”
這番厚無恥又邏輯清奇的言論,不僅讓厲寒湛氣得快要炸,連被他攬著的陸星悅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心瘋狂吐槽:大師兄!你這戲是不是有點過了?!這臺詞也太雷人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看著厲寒湛那張鐵青扭曲、仿佛下一秒就要腦充的臉,陸星悅心里確實涌起一難以言喻的快意。
氣死他才好!
躲在廊柱後面聽的陸如心,將剛才那場鋒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肖霖親口承認是“男朋友”,以及那番“男小三我樂意”的驚人言論。
先是震驚得目瞪口呆,隨即心發出狂喜!
哈哈哈!陸星悅這個賤人!果然耐不住寂寞!居然真的在外面人,還找了個男小三!
這下可是親手把最大的把柄送到了厲寒湛手上!
都這麼不要臉了,是個男人都忍不了吧?
厲寒湛這下總該對徹底死心、厭惡頂了吧?
說不定一怒之下,立刻就會同意離婚,然後把陸星悅趕出江市!
陸如心激地攥拳頭,期待著厲寒湛暴怒甩手離去的場景。
然而,厲寒湛接下來的反應,卻讓大跌眼鏡,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厲寒湛的臉確實難看至極,但他并沒有像陸如心期待的那樣,對著陸星悅發泄怒火或者直接宣布離婚。
反而,他將所有的攻擊矛頭,準地對準了肖霖!
只見厲寒湛眼神鷙地盯著肖霖,語氣冰冷而充滿威脅,每一個字都帶著上位者的迫:
“肖醫生,你為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本是天職,卻道德如此敗壞,覬覦有夫之婦,公然足他人婚姻!就你這樣的人品,也配穿上這白大褂?也配被稱為醫生?”
他頓了頓,角勾起一抹弧度:
“明天,你就會看見,整個江市所有新聞的頭版頭條,都會是你肖霖如何不知廉恥、勾引人妻的彩報道!我倒要看看,等你的‘輝事跡’人盡皆知之後,你這剛剛盤下的醫藥堂,還能不能開得下去!還有沒有人,敢來找你看病!”
說完這番殺氣騰騰的威脅,厲寒湛甚至沒再看陸星悅一眼,猛地轉,帶著一駭人的戾氣,大步離開。
陸如心看著厲寒湛決絕離開的背影,徹底傻眼了。
他……他居然不是放棄陸星悅,而是要用這種毀掉肖霖事業和名譽的方式,來陸星悅就范?
他寧愿把事鬧得這麼大,寧愿自己頭上綠油油的消息傳遍全市,也不肯干脆地放手離婚?
這本不是想要的結果!
厲寒湛難道對陸星悅還有執念?
而此刻,堂里,陸星悅也被厲寒湛這番無恥的威脅氣得渾發抖!
“他簡直無恥!卑鄙!”
陸星悅口起伏,沒想到厲寒湛竟然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他這是要徹底毀掉大師兄的前程和心!
焦急地轉頭看向肖霖,眼中滿是擔憂和愧疚:“大師兄!對不起,連累你了!他……他那個瘋子,說不定真的做得出來!到時候你的名聲……”
相比于陸星悅的憤怒和擔憂,肖霖卻顯得異常淡定。
他甚至還悠閑地整理了一下剛才被厲寒湛氣勢弄皺的袖口。
他拍了拍陸星悅的肩膀,安地笑了笑,眼神中卻閃過一銳利的:
“怕什麼?你大師兄我,也不是吃素的。”
他語氣從容,帶著一種強大的自信:“他厲寒湛在江市是可以一手遮天,但我肖霖也不是任人拿的柿子。他在醫學界、在海外的人脈和影響力,未必就比我強。”
肖霖看向陸星悅,目堅定:“他要是真敢這麼做,不顧面地潑臟水,那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把他和那位陸如心小姐這些年糾纏不清的證據也抖落出去,看看誰更丟人!大不了,拼個兩敗俱傷。”
他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是他厲氏集團總裁的面子重要,還是我一個小小醫生的名聲重要。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敢玩,我就奉陪到底!”
聽到大師兄這番話,陸星悅焦躁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是啊,大師兄從來都不是沖的人,他既然敢這麼說,必然有他的底氣和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