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1章 誰是她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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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一愣,蹙眉道:“厉寒湛,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厉寒湛冷笑一声,眼底寒意凛冽,“沈老爷子是什么人?对外,他是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沈家掌舵人!你几时见过他对一个晚辈如此热周到,甚至亲自张罗一桌子菜?他唯独在你面前例外,你真看不出来他那点心思?他不是看上你这个‘孙媳妇’了是什么?再加上沈淮南也在,那个局,摆明了就是老爷子自作主张,在撮合你和他的宝贝孙子!”

陆星悦被他这一连串的话砸得停滞了一下。

撮合?和沈淮南?

厉寒湛这么一点破,再回想今晚沈老爷子过分热的态度和沈淮南那一瞬间的惊讶……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之前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只觉得是长辈的关爱。

看到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恍然和怔忪,厉寒湛心中的怒火更盛,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他转回,重新发动车子,声音冷得像冰:“看来是我多管闲事,打扰你的好事了。”

陆星悦张了张,想解释自己并不知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毫无必要。

和他之间,早就没什么解释的必要了。

车内再次陷一片死寂,比之前更加冰冷压抑。

两人一路再无半句流,只有无形的隔阂与僵冷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滋长。

车子终于在陆星悦住的公寓下停稳。

几乎是同时,陆星悦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打破了车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下意识地拿出手机,屏幕亮起,上面跳跃的来电备注赫然是——【宝贝】。

厉寒湛的目恰好扫过,那两个亲昵到刺眼的字像一烧红的针,猛地扎进他的眼底,心头不控制地狠狠一颤。

宝贝?

谁是的宝贝?

他猛地转头,想要抓住问个清楚。

谁知陆星悦看到来电显示,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急切和温,甚至顾不上旁边脸骤变的厉寒湛,一把推开车门,匆匆走了。

他的手还没出去,人已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快步朝着公寓走去。

厉寒湛僵在驾驶座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的背影。

几乎是立刻就接起了电话,侧脸线条在路灯下变得异常和,声音过尚未完全关闭的车窗隐约传来,带着他从未听过的、近乎宠溺的温语调:“喂?宝贝,怎么啦……”

后面的话,彻底听不见了。

厉寒湛一个人坐在车里,引擎尚未熄灭,发出低沉的嗡鸣,却衬得车内空间更加死寂。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背上的管清晰可见。

宝贝……

这个词在他脑海里疯狂盘旋、撞,炸得他耳嗡嗡作响,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凿了一下,又冷又空,随即被一种汹涌酸涩的浪彻底淹没。

原来如此。

原来这四年,边早已有了“宝贝”。

原来每次见到他时那迫不及待要划清界限的冷漠,那斩钉截铁非要离婚的决绝,不仅仅是因为恨他怨他,更是因为……早已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宝贝”。

所以才会那么着急地想要摆脱他。

所有之前想不通的执拗和反常,此刻仿佛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男人的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冷的铁,眸底翻涌着墨的风暴。

他死死攥着方向盘,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那真皮包裹碎。

......

几天后,陆星悦收到了一份烫金的请柬——陆家老太太七十大寿的寿宴邀请。

看着请柬上“陆星悦”三个字,只觉得讽刺。

当年母亲病重,陆家不闻不问,母亲刚去世,父亲陆国就急不可待地将外室吴玉兰和只比小几个月的陆如心接进门,这个原配所出的儿便了多余的。

后又把扔到乡下,好多年不管不问。

直到厉寒湛中剧毒,需要一个人替嫁冲喜,这才把从乡下接回去。

这些年,在陆家的地位连个体面的佣人都不如,如今这般正式邀请,肯定不安好心。

本不想去,但转念一想,逃避反而显得心虚怯懦。

去,不是为了给老太太祝寿,而是要亲自去看看,那一群魑魅魍魉到底要作什么幺蛾子。

寿宴设在陆家别墅。

灯火辉煌,宾客云集,一派繁华热闹。

陆星悦穿着一简约的黑及膝礼,款式低调,却因清冷出众的气质,一出现还是吸引了不

吴玉兰正挽着陆国周旋在宾客中,一眼就看到了,脸上那假惺惺的笑立刻淡了几分,用手肘悄悄撞了一下丈夫。

国皱起眉头,端着酒杯走过来,语气带着惯有的不满:“你还知道来?还以为你翅膀了,都不认我这个父亲和了。”

陆星悦淡淡瞥他一眼,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收到请柬,自然要来,毕竟,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不是吗?陆先生。”

这声“陆先生”得毫无,听得陆国一阵憋闷。

这时,打扮得花枝招展、如同公主般的陆如心也扭着腰走了过来,上下打量陆星悦,掩轻笑:“姐姐来了呀?怎么一个人?寒湛没陪你一起来吗?也是,寒湛那么忙,哪有空在意你,不过他刚刚还给我打了电话,说要来给庆祝生日呢。”

字里行间满是炫耀和挤兑。

吴玉兰也凑过来,假意关怀,实则挖苦:“星悦啊,不是妈说你,嫁了人就要懂得体贴丈夫,拴住丈夫的心,你看你,连个男人都留不住,出席这种场合都形单影只的,多丢我们陆家的脸面。”

周围的宾客隐约听到这边的动静,都投来好奇或看戏的目

陆星悦面对这母俩一唱一和的刁难,面依旧平静,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丢脸?我以为陆家的脸面,早在当年某些人迫不及待登堂室的时候,就已丢得差不多了。怎么,现在倒在乎起这个来了?”

这话直吴玉兰母的肺管子,两人脸瞬间变得难看。

陆如心刚想尖声反驳——

宴会厅忽然传来一阵不小的动。

众人循声去,只见厉寒湛穿着一的墨高定西装,姿拔,气场强大地走了进来。

而他边,还跟着一个穿着小西装、表酷酷的小男孩——正是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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