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
他很確定自己不喜歡任何香氣，無論是花香薰香還是脂香。
只有上這個味，聞了還想聞。
有點沉迷，有點歡喜，還有點心猿意馬的焦躁。
他瞇著眼睛盯了半天，找到一個似對非對的答案——他很想咬。
年李照夜被自己惡劣的念頭嚇了一跳。
“嘶，怕是不行。”
小師妹又乖又老實，咬了，生起氣來，往后不跟自己對練怎麼辦。
像這麼扛揍的，再找不出第二個。
他憾地收回視線，對著天花板吐一口長氣，正想倒頭去睡，見笑了起來。
不知道在做什麼夢，一抿一抿，在那笑。
他的目落到上，忽然看呆。
夜里照著月這麼一看，發現臉上白生生像是覆了一層糖霜，浮在糖霜上的瓣就像兩片玫瑰花。
人極了。看著就好吃。
笑一會兒，微微張開，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麼。
他附耳過去，聽不清。
再湊近，耳朵忽一麻。那個，很像玫瑰的那個，到了他耳廓。
他這輩子沒過這麼的東西。
他驚跳起來，見鬼一樣盯向。
“什麼，這麼。”
還在說夢話，聽不清，但那里吐出的氣息似比玫瑰更香甜。
他沒敢往上湊，直覺會很可怕。
“哎。”他出食指，重重了下臉頰，“大半夜說什麼夢話，讓不讓人睡覺！”
糖霜般的臉被他出個凹陷。
手指一離開，立刻彈回瑩潤飽滿的形狀。
年李照夜緩緩眨了下眼睛，抬手，繼續著玩。
終于被他吵到了。
很不滿地嗚一聲，迷迷糊糊抬手臉，里發出含混的聲音：“干什麼……”
他心虛后仰。
片刻，見沒靜了，他又湊上前，壞聲道：“請我吃糖霜，怎麼樣？”
沒回應，他推了推，又問一遍。
稀里糊涂嗯一聲。
他笑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忽地湊上前，近距離盯片刻，張，咬上去。
在綿綿抬手之前，他眼疾手快，摁住手腕。
牙齒叼著腮邊，他愉悅地瞇起眼睛，含混敷衍：“吃糖霜呢，我吃了就到你！”
果然很聽話：“……唔。”
乖乖給他吃。
咬了咬香的腮，再咬臉頰。
吃夠抬頭，看著臉上淺淺的牙印，他樂不可支，笑到傷口裂開。
糖霜之后，他盯上了玫瑰花瓣。
方才諸多惡劣行事，雖然愉悅至極，心跳卻一直很穩。
此刻盯上的，膛里漸漸起了疾雨。
他湊近。
年的聲線不自覺染上一沉啞：“玫瑰糕，給我吃麼？”
就欺負睡個傻子。
果然嗯了一聲。
他低低地笑，干脆利落地咬了下去。
牙尖輕易陷花瓣。
果然如他想的一般香甜。
有了吃糖霜的經驗，他肆無忌憚把自己的牙印落滿的。
期間吃痛掙了下，輕呼出聲。
他似饕餮般，本能地張吃掉了吐出的聲音和氣息。
他覺自己好像醉了。
放開的，向后一仰，砰一聲倒進枕中。
心口極其充盈，極其滿足。
年李照夜哈哈大笑：“小傻子，被我吃了一夜都不知道！”
年李照夜：“……”
吃一夜，就這。
年總算舍得睡覺了，夢里仍在吃糖霜。
記憶仍未結束。
清晨半夢半醒間，只覺傷口漲疼，還有另一也疼，年人氣方剛的那種疼。
年李照夜下意識循著邊香暖的氣息湊過去，到，把的腦袋撥向他。
額頭抵住額側，鼻尖危險地蹭蹭。
正想像夜里那樣張咬，忽一僵。
的手。
放在側的手，到了他。
沒等他后退，本能反手一握，像握劍柄那樣，堪堪握住了他。
他雙眼睜大，倒吸一口涼氣。
“……劍？”迷糊夢話，“好大一個劍。”
他青筋跳，抬手掰：“這是我的劍，不是你的。放手！”
“哦……”倒是聽話，只是松手之前隨手擺弄了兩下，挽了挽劍花。
“嘶！”
某人蹦下床榻，彎著腰，一跳一跳，狼狽逃出流閣。
“你給我等著！”
年李照夜：“……”
這能是自己干出來的事兒？
簡直丟死個神。
第49章 不老實 要認。
醒時, 發現床榻上多了個人。
他正大明躺在邊，一只大手還攥著手腕。他手重，五指像鐵, 圈著, 烙著。
腦子還迷糊，心跳已悄然加速。
暈乎乎地想：他抓著我, 是怕我跑了嗎？還是怕我又被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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