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2章 曹：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誅滅偽帝？
」 許攸的最後一句話，讓曹心中一震，他目炯炯地盯著許攸問道：「子遠，原來你一直都知道鄴城那個皇帝是袁紹假立的嗎？
」 前往s͎͎t͎͎o͎͎5͎͎5͎͎.
c͎͎o͎͎m閱讀本書完整容 他對許攸和袁紹的矛盾不興趣。
因為從許攸勾結袁熙陷害袁紹開始，並且殺了審配，二者之間就已經產生了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所以他並不懷疑許攸來投他是袁紹的什麼謀詭計，也沒必要深去探究。
他真正想聽的是和鄴城天子有關的消息，許攸為袁紹之前的的心腹謀士，肯定知道些什麼。
若許攸能拿出一些關鍵證據，向天下人證明袁紹假立天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 「你在說什麼胡話。
」許攸聞言一愣，臉無比古怪地看著曹，「鄴城天子當然是真的，你這邊的才是假的啊，伱自己找的你還不清楚？
」 「只不過我如今既然選擇幫你，自會幫你說話，即便你這邊的天子是假的，我也會說他是真的。
」 他只是上說鄴城的是偽帝。
沒想到曹還當真了。
有必要這麼自己騙自己麼？
曹也愣了下，隨後大為惱火地道：「明明是你在說胡話，我這邊的天子怎麼就是假的了？
許子遠你跟我說清楚！
」 「曹阿瞞！
」許攸的臉也拉了下來，瞪著曹說道：「你我那麼多年的，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跟我說實話？
你到底有沒有信任我！
」 「罷了罷了！
此不留人，自有留人！
」; 許攸說著就要起拂袖離去。
曹見許攸生氣不似作假，是真的打算離開，連忙上前去拉住他道：「子遠留步！
你何必如此著急？
」 許攸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因為要是有袁紹麾下的謀士來投效他，並說袁紹那邊的天子才是假的，傳出去後能夠大大提高許縣天子的聲。
所以他怎能輕易放許攸離去？
一番拉扯下，曹好說歹說，終於把許攸給哄了回來，然後無不誠懇地說道：「子遠，我怎麼會騙你呢？
我這邊的天子的確是真的。
」 「你若不信我明日就帶你宮見一見，你也是見過鄴城那偽帝的，到時候對比一下便知。
」 要不是現在實在太晚，天子已經睡下，他真想現在就把許攸給拉到皇宮去見一見天子，好好證明。
; 對於曹的這番話，許攸仍然不相信，不過他心中倒也對許縣的天子有幾分好奇，於是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
我明日就隨你宮看看！
」 許攸當夜就在曹府住了下來，與曹抵足而眠。
翌日一大早，曹就拉著他直奔皇宮，前去覲見天子。
…… 皇宮。
曹領著許攸走進一座簡陋的宮殿，向著上方的天子行禮：「參見陛下。
」 「大司空免禮。
」 天子抬了抬手，頗有些期待地問道：「朕聽聞有袁紹那邊的謀士，棄偽帝來投朕，不知此人現在何？
」 他今早上收到這個消息，當時激得他差點落下淚來！
頭一回，這真是從偽帝出現後的頭一回啊，居然有人不遠千里過來投效他，他如何能不激！
; 「臣許攸，參見陛……」 許攸聞言上前行禮，同時趁著說話的功夫，抬頭看向上方坐著的天子，瞬間瞪大了眼睛。
「陛、陛下？
！
」 此時此刻，許攸的心是懵的。
眼前的可不就是天子劉協麼！
可陛下不是在鄴城嗎？
怎麼會跑到許縣！
「不，不對！
這不是陛下！
」 許攸只是短暫震驚後便反應了過來，因為眼前這位天子除了模樣跟鄴城的陛下一樣外，氣質上完全不同！
鄴城天子給他的覺是舉手抬足之間盡顯帝王威嚴，高深而沉穩，不怒自威；但眼前這個所謂的「天子」，卻本沒有那種帝王氣度，相比之下如同穿上了龍袍的戲子一般！
; 兩者本不能相提並論！
「可是怎麼會如此相像，難怪孔融分辨不出，這實在是太像了……」許攸心無比驚嘆。
他現在不覺得孔融是在沽名釣譽、畏首畏尾了，換他他也得懵，只有跟鄴城那位陛下相一段時間後才能真正了解何為天子。
「許卿，莫非有何不適？
」 天子見許攸一直盯著他看，以為是見到了自己這個真天子，所以才到震驚，不把腰背得更直了一些，微笑著問道。
許攸收回目，昧著良心道：「臣只見過偽帝，如今被陛下威儀所懾，故而失態，請陛下恕罪。
」 「哈哈！
無妨！
無妨！
」 天子聞言頓時心花怒放，欣喜無比地道：「許卿棄暗投明，前來投朕乃是明智之舉！
朕定要好好封賞……大司空覺得朕如何封賞許卿為好？
」; 曹拱手道：「陛下，臣以為可拜為祿大夫，掛紫綬金印，加封安國鄉侯。
」 許攸雖然是剛剛前來投效，但他投效帶來的意義是非凡的，所以職不能封低了，位於祿勛之下的祿大夫剛好合適。
「善！
便依大司空所言！
」 天子心極佳，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其實以他的想法直接封許攸為祿勛都行，不過一切還是要以曹的話為主。
「謝陛下封賞。
」 許攸深深行禮謝恩。
天子本想繼續拉著許攸寒暄一會兒，不過在封賞完後，曹便領許攸離去了，所以只好作罷。
不過在許攸臨走之前，他還是有些不捨地道：「許卿若是有空，可多宮來與朕說說話。
」 他很想通過許攸去了解一下鄴城的那位偽帝，那個傢伙到底是有什麼本事，能讓那麼多人去投效？
; 聽說最近更是擺了袁紹鉗制，徹底獲得了自由，和那個偽帝相比起來，他這個真天子活得跟狗一樣憋屈。
「是，陛下。
」 許攸表面恭敬地應道，同時心中升起了一個古怪的想法——難不這個許縣天子也在效仿那位陛下，在暗中藏拙、圖謀發展？
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他瞥了一眼邊的曹，又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嗯，是他想多了。
以曹多疑的心，不管許縣天子是真是假，都不會給予任何機會，更別提暗中謀劃什麼了。
兩人離開皇宮，一路返回曹府。
荀彧、荀攸也正巧在府上，都是聽說許攸來投的消息，所以才專程過來的。
「文若、公達，這位是許子遠，我的摯友！
」; 曹笑著對兩人介紹道，同時一臉得意地看向許攸，「子遠，你也宮見到陛下了，現在應該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吧？
」 「來來來，當著文若和公達的面，說出你的想法！
」 曹心中無比自信，因為他在帶許攸上殿覲見的時候刻意觀察過，當時許攸震驚的模樣都被他盡收眼底。
肯定是察覺了兩位天子的差距才會如此震驚！
哈！
孔融那老匹夫果然是在騙人！
然而面對曹殷切的目，許攸卻始終保持沉默，只是眼皮瘋狂眨，不斷給曹使著眼。
曹以為許攸是在意荀攸、荀彧兩人，於是大大方方地笑道：「這裡沒有外人，子遠放心說便是！
」 許攸微微側首，並不言語。
一旁的荀攸、荀彧也都是聰明人，見此形便道：「主公，我們還有政務要理，就不在此叨擾了。
」; 說罷，兩人轉離去。
曹對於許攸的舉很是不滿，不皺眉道：「子遠你這是何意？
公達和文若都是我的心腹，你排他們作甚。
」 「呼……」 許攸深吸一口氣，然後雙手抓住曹的肩膀，用格外凝重、嚴肅的語氣說道：「阿瞞，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 「什、什麼問題？
」 曹從來沒見過許攸這麼嚴肅的樣子，下意識地問道。
許攸左右看了看，低聲音道：「你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個假天子，怎麼會跟天子長得一模一樣？
」 「？
」 曹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個問號。
「老實說，我剛剛第一眼真的以為天子來許縣了，可二者之間的氣度本不一樣。
」; 許攸注意到曹的表，以為他是被自己破了才如此神態，不搖著頭道：「阿瞞你也真是的，膽子這麼大。
」 「雖然這種冒牌貨可以騙騙普通人，但只要見過了真正的天子，一定不會認錯。
」 「快說，那假天子哪兒找的？
他怎麼肯配合你的？
你是不是又拿他家人威脅了？
」 曹眼角狠狠一跳，拍開許攸抓著他的手，怒聲道：「什麼假的，宮裡那個天子就是真的！
你為什麼不信我啊！
」 「還有什麼『又』？
我經常拿別人家人搞威脅嗎？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又不是山匪！
」 許攸皮笑不笑地「呵呵」了一聲。
「你這邊的這個天子要是真的，我把頭剁下來給你當球踢。
騙騙別人也就算了，連兄弟也騙？
可別到時候把自己也給騙到了。
」; 他覺得自己當初果然沒看錯人。
曹這廝生多疑，直到現在還在跟他，不肯承認天子是假的。
「我沒有！
」 曹簡直都快要氣瘋了，舉起三手指賭咒發誓道：「我曹對天發誓！
若是找了個假天子來假扮真的天子，就讓我被雷給劈死！
」 許攸哪裡肯服輸？
同樣舉起三手指發誓道：「我發誓，鄴城那個天子是真的！
許縣皇宮裡這個本就是假的！
」 「我若有半句謊話那就讓我人頭落地！
」 兩人同時發誓，外面天空依然晴朗，萬里無雲，許攸的頭也好好地呆在脖子上。
「唉……」 曹只覺得心俱疲，放下手，長長嘆息一聲道：「你說鄴城天子和這位真正的天子長得一樣？
」; 「可即便如此，真假也很好分辨吧，假的怎麼能有真正的天子那種氣概？
你今天都見到了還分辨不出來？
」 許攸皺眉道：「正是因為有區別我才會這麼說，鄴城的那位天子無論是言語、舉止、神態威儀，都是完完全全的帝王風度。
」 「如果說鄴城那位陛下是真正的凰，許縣皇宮裡的這位就像是上了羽的野一般，你明白嗎？
」 曹聽完這一席話也愣住了。
他看著許攸如此認真的神，還有言語間不時出來的崇敬之意，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狐疑。
難道說……鄴城的那位才是真的？
他又被騙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伏完、楊彪、伏皇后他們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假天子作證，甚至不惜犧牲皇后的清白？
; 分不清，他實在是分不清啊！
曹覺得自己腦袋又開始作痛了，忍不住捂著頭蹲下去，許攸見此趕攙扶他坐下。
「阿瞞，你還好嗎？
」 曹疼得渾上下冒冷汗，抓住許攸的手，用虛弱地語氣說道：「我沒事……可能，我真的被騙了。
」 「唉！
」 許攸嘆息道：「你這個人啊就是太單純！
沒有我輔佐你就是不行，放心吧，以後我來助你！
」 聽見兒時摯友這番誠摯的言語，曹心中也難免，攀著許攸的手臂道：「我得子遠相助，大事可矣！
」 「子遠還請我一拜！
」 曹說著就要掙扎著起給許攸行禮，許攸連忙制止他，並且說道：「以你我的，何必如此多禮？
你現在不適，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補補覺。
」; 「好。
」 曹神唏噓，點了點頭。
目送許攸從大堂離去後，他馬上收斂起了虛弱之，站起來，直接離開曹府，冷著臉登上馬車。
「走，去楊府！
」 …… 曹讓許褚帶著五十甲士直接闖了楊府，並且派人把伏完也一併抓了過來，連同楊彪一起關在書房裡。
「大司空你……這是何故啊？
」 「我父親做了什麼錯事嗎？
」 楊修見到如此形，臉上滿是擔憂之，忍不住向曹問道。
但是曹本懶得搭理楊修，帶著許褚走進了書房，讓兵士在書房十步以外把守，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書房，楊彪伏完見到曹走進來，不大為惱火，楊彪更是氣得鬍子都在發抖，指著曹罵道：「曹賊！
你又想幹什麼！
是準備殺了我們好篡權嗎！
」 「閉！
」 曹猛地出腰間長刀，一刀將桌案給斬兩段，然後目森然地盯著兩人，冷冷開口。
「我問你們，宮裡的那個天子，到底是真是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