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39章 天子降階,羽林低頭 青州的戰事已經結束。
呂布留下兩萬大軍鎮守,而後便帶著張遼、袁熙、孔融等人一同返回鄴城,覲見天子。
青州大捷的消息早早地在城傳開了,並且引起了諸多百姓的爭相討論,因此在得知呂布凱旋而歸、抵達鄴城的消息後,眾多百姓紛紛出城前去圍觀。
很快,呂布率領大軍浩而來。
兩萬大軍奔襲向鄴城,軍容整齊無比,腳步起起落落在大地上發出轟然之聲,仿佛令大地都在震,駭人無比。
不百姓們見到這一幕都嚇得面如土,如果不是提前得知這是凱旋而來的友軍,恐怕他們已經忍不住轉逃跑了。
而隨著大軍越來越靠近鄴城,他們更能到徐州軍的沖天威勢。
; 由於剛剛經歷過戰爭,徐州軍還沒有來得及休整,上的鎧甲都還帶著鮮和武留下的痕跡,看起來煞氣十足。
但這並沒有掩蓋他們的威勢,反而為他們更增添了一份沖天的殺意和銳意,再加上大勝所帶來的士氣,令徐州軍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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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當頭一人,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掛西川紅棉百花袍,披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手持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
便是從未見過呂布之人,也能第一時間認出這員猛將便是天下無雙的呂布呂奉先!
「好生威武的軍隊!
好生威武的將軍!
」 「騎著紅馬的那位就是溫公嗎?
聽聞他深陛下重,乃是對陛下忠心不二的大忠臣!
」; 「那是!
溫公可是天下第一猛將!
」 「原來是溫公凱旋,難怪麾下軍隊的氣勢都這般驚人!
」 「連偽帝袁也是溫公所敗!
」 「溫公必能大破袁賊,助陛下復大漢!
」 道路兩側,百姓們對著呂布還有徐州軍議論紛紛,一個個驚嘆不已。
呂布騎在赤兔馬上,將百姓們的議論聲聽在耳中,此時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忍不住放慢了騎馬的速度。
這就是百姓擁戴的覺!
一旁的張遼見呂布角都快不住了,不提醒道:「將軍,我們還是儘快宮覲見陛下。
」 照呂布這樣磨蹭下去,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抵達皇宮。
「知道了知道了。
」; 呂布著百姓們的稱讚,心裡正爽,哪裡聽得進去張遼的話,敷衍了一句,依然不不慢。
張遼、袁熙、孔融見此角忍不住微微搐,但也無可奈何,只能跟在他後,一同進鄴城。
…… 皇宮,泰安殿。
此時快到晌午,早朝仍未結束。
張郃走殿,向劉協稟報導:「陛下,溫公率領大軍凱旋,眼下已經進鄴城,正向皇宮而來!
」 劉協聞言,頓時面喜。
呂布總算是回來了!
他低頭看向群臣,笑著道:「諸位卿,隨朕一同去迎接列位功臣回朝吧。
」 一邊說,一邊起向殿外走去。
群臣見此心中都是一震。
; 陛下居然要親自前去迎接?
雖然到震驚,但群臣誰也不敢違背劉協的意思,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走出泰安殿。
…… 從城外到皇宮這一段路,呂布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大大的了一番百姓們的歡呼和熱,才依依不捨的與張遼等人一同進皇宮。
他們剛剛踏皇宮後不久,便發現道兩側竟然站滿了羽林衛,一個個整齊肅立,看起來威武非凡。
「這是怎麼回事?
」 呂布見此心中不心生疑,羽林衛雖為皇宮衛,但都是分散在皇宮各值守,為何今日全部聚集於此?
雖然不解,但呂布還是踏道,前往泰安殿。
但就在此時,令他和眾人到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呂布所過之,羽林衛紛紛俯首低頭,向其行禮。
; 「羽、羽林低頭!
」 在呂布後跟著的張遼、袁熙、黃忠、太史慈等人都大為吃驚,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出由衷的震驚和羨慕!
封狼居胥,燕然勒石; 羽林低頭,天子降階!
此為武將能夠得到的最高榮譽!
前兩者放眼整個大漢四百年,也唯有霍去病、竇憲二人做到;而獲得羽林低頭、天子降階這份榮譽的武將,更是僅有衛青一人!
但眼下這一幕竟發生在他們眼前!
呂布也注意到了這些羽林衛向他低頭行禮,但他並不清楚這其中代表什麼含義,所以只是覺得心通暢無比舒爽,大步走向泰安殿。
可還沒等他過去,他就見到在道盡頭、泰安殿外,有一道悉的影佇立,正笑著看向他。
; 赫然便是劉協!
呂布見此頗為愕然:「陛下竟然在殿外等我?
」 此時此刻,張遼等人再也難以掩飾心頭的震驚了,和沒讀太多書的呂布不同,他們深切明白天子這一舉代表著什麼。
孔融慢悠悠地對呂布道:「溫公,羽林低頭,天子出殿相迎,這在我大漢可是只有大將軍衛青才得到過的榮譽。
」 「陛下就在前方,溫公此時不去覲見,更待何時?
」 呂布聞言,虎軀頓時一震。
兩隻眼睛瞪了銅鈴大小!
這是僅有那位大名鼎鼎的大將軍衛青才獲得過的榮譽?
陛下居然用此等榮譽來迎接他凱旋?
一時間,呂布的呼吸都開始急促了。
; 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曾懼怕過的他,此時雙卻忍不住開始發抖,就跟灌了鉛一樣沉重,站在原地久久都難以踏前一步。
這、這是何等的榮耀和賞賜!
他呂布居然也能得到與衛青同樣的待遇,令羽林低頭,天子相迎!
他心中有種分外不真實的覺,甚至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一旁的張遼,見呂布站在原地止步不前,不急了,出聲催促道:「將軍別愣著了,你還要讓陛下等你不!
」 黃忠、太史慈等人也是一臉艷慕。
有哪個武將不想得到這般殊榮?
袁熙更是嫉妒得眼睛都紅了,他也想得到陛下這樣的恩遇啊,為什麼不是他!
他明明也立下了大功勞!
「好、好……」; 在眾人催促之下,呂布才回過神,他咽了一口口水,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步伐沉重地登上臺階,向著道盡頭走去。
只是百級左右的臺階,此時在他眼中卻無比漫長。
即便在戰場上廝殺三天三夜,他也從不畏懼,更不會到抬不起腳。
可這百級臺階,他竟然只走到一半,就得本抬不起來。
他哪裡過這等榮譽,哪裡經歷過這麼大的場面!
天子的恩寵信任,帶給他無上榮的同時,也讓他到如山一般的責任和使命。
劉協見此一笑,主走下臺階,來到呂布面前,對後跟著的文武百笑道:「朕的岳丈看來是太過勞累,眼下連臺階都走不了。
」 眾臣皆發出一陣善意的鬨笑聲。
; 笑容下面,是掩飾不住的羨慕。
呂布臉激的通紅,重重向劉協單膝跪下,聲說道:「臣何德何能,讓陛下賜予臣這等恩榮,臣、臣惶恐至極……」 「岳丈這是哪裡的話。
」劉協手將呂布攙扶起,爽朗笑道:「此番青州大捷,一舉打通徐州和冀州之間的往來,岳丈功莫大焉,自然當得起朕這般禮遇!
」 「朕有溫公,如世宗孝武皇帝有衛青、霍去病也!
」 劉協也算是把賈詡教他的話給活學活用了,不得不說這話的確比臂膀更好聽。
呂布被劉協說得一顆芳心不已,只覺得渾熱沸騰,流著淚向劉協叩首:「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 他與長平侯、冠軍侯相比起來簡直是繁星比之皓月,可陛下卻對他寄予如此厚!
; 而且還給他和長平侯同樣的禮遇!
如此重視,就算讓他不當大將軍,就算他的兒也不是皇后,他也照樣願意為天子效死!
劉協再度將呂布攙扶起,用袖幫他了眼淚,笑道:「溫公可是天下第一猛將,怎可輕易落淚?
這傳出去不是平白人看了笑話。
」 呂布重重點頭,胡抹了把臉。
劉協又看向呂布後的張遼等人,最後將目落在袁熙上,走到他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稱讚道: 「卿辛苦了。
」 袁熙一愣,接著也激得渾抖!
來了,來了!
天子拍了他的肩膀,天子說他辛苦了!
這是來自天子的認可!
; 多長時間了,都多長時間了!
他終於聽到天子對他的稱讚和承認,他終於為天子的心腹了!
袁熙瞬間覺得此前所的一切苦難和折磨都值了,和呂布一樣下跪叩首,哽咽道:「為大漢和陛下效力!
臣不辛苦!
」 劉協點點頭,接著又對張遼、孔融等人一一褒獎了一番,才與眾臣一同返回泰安殿。
走上龍椅落座後,劉協對眾人說道:「此番收復青州,鄴城不再孤懸。
」 「徐州青州加上冀州三郡互為一,朕終於可以稍稍放心一些,不必日夜擔心袁賊來犯。
」 「此戰之勝,諸位卿都功莫大焉。
」 這次司馬懿獻計,袁熙、張遼實行,呂布率兵攻打,黃忠、太史慈征戰,每個人都有很大的功勞。
; 而現在正是論功行賞的時候了。
劉協早已為眾人準備好封賞。
晉升袁熙為車騎將軍,張遼為安西將軍。
晉升司馬懿為侍史。
黃忠、太史慈也獲得爵位的封賞。
呂布則加封太尉,正式位列三公。
但其實呂布現在不在乎這些了。
今天劉協給予他的恩榮,遠比什麼封賞都要來得珍貴,大將軍一職,等他斬了袁紹,遲早是他的。
接下來的朝會,劉協又與眾臣討論了一下對徐州、青州、冀州三郡兵力的部署、調遣與安排,然後便退朝了。
…… 呂布退朝之後並未直接離開皇宮,他向劉協求得許可,進後宮和兒呂玲綺相見。
; 此時呂玲綺正在紫雲宮跟大小喬二學習紅,見到呂布前來,俏臉上頓時出驚喜神,道:「父親,你怎麼來了?
」 「為父今日剛剛凱旋而歸,宮接封賞,順便過來看看伱。
」 呂布面慈祥之,笑呵呵道。
而大小喬二一聽是呂玲綺的父親,連忙上前行禮道:「見過溫公!
」 們雖然是后妃,但只是人而已,論份的尊貴哪裡比得上驃騎將軍外加溫公的呂布?
呂布對們點了點頭算是回禮,接著目落在了呂玲綺手上拿著的針線上,頓時不高興了:「我不是讓你勤加練習武藝嗎?
學這些沒用的東西作甚,這能保護好陛下?
」 「還有你這服,也太過花哨了,不如那勁裝打扮,乾脆利落,也好施展武藝。
」; 聽聞此言,大小喬神略顯古怪。
這說的確定是后妃而不是侍衛?
呂玲綺挑眉道:「兒可沒懈怠武藝,父親若不信,不妨來和兒比試比試,也好讓兒看看父親的武藝退步沒有!
」 「行!
」 呂布兩眼一瞪,直接開始擼袖子。
眼見這兩個一筋的父準備在宮裡大打出手,大喬趕和小喬一起上前阻止,同時勸說道:「溫公,你們父好不容易相見,還是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 在二的勸說下,呂布和呂玲綺才放棄了比試的打算,坐了下來。
大小喬並未在紫雲宮久留。
把聊天的空間讓給了他們。
呂布端起案上的茶水飲了一口,向呂玲綺問道:「都宮這麼久了,綺兒你怎麼還沒懷上陛下的龍嗣?
」; 「就算懈怠了武藝,這方面也不能懈怠啊,你要多多努力才是,為父還等著抱外孫呢。
」 呂玲綺委屈道:「陛下臨幸兒的次數也不了,只是肚子一直不見靜。
」 何嘗不想懷上天子龍嗣。
只是一直懷不上。
聽到這話,呂布的好心也沒了三分,但他也清楚這事強求不來,只能揭過不談,轉而問道:「我聽說皇后回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