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惜了自己的臉,即便什麼都不記得,即便智商如同兒,對自己的臉,也依舊難以釋懷。
“不丑,”陸靳寒紅著眼睛,捂了捂自己的臉,“你看,我這也有,所以,惜惜不丑,好看。”
夏今惜猶猶豫豫的,又將手放到了他的臉上。
“疼不疼呀?”
疼不疼……
夏今惜會問陸靳寒疼不疼。
陸靳寒只覺得心里酸,眼里的水已經藏不住的想要下來。不過片刻,他突然狠狠的抱住了,“疼,很疼,很疼。”
帶著哽咽。
只是,他只是心疼夏今惜。
那時候的夏今惜,可沒有人問疼不疼。
那時候的夏今惜,是不是很想要一個人出現在邊,就那麼一句話,就問一問,夏今惜啊,你疼不疼?
問一問也好啊,即便什麼都不做。
可是,沒有。
沒有一個人愿意問問,更沒有一個人能將從地獄里撈出來,就是一個善意的擁抱,甚至微笑,都吝嗇于。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與其說,他們那些人,真的都是只是畏懼陸靳寒那點強權嗎?
他不管不問,就有那麼多的人搶破頭的都要“替”他折磨夏今惜。
“對不起!夏今惜,對不起!我錯了……”
陸靳寒滿臉的淚,渾發抖,知道吻住那一條傷疤,再也好不了的傷疤。
有些傷口,永遠都無法愈合,即便是再怎麼彌補,都好不了的。
蘇禾憑借著那人給的地址,很快的來到了陸氏老宅。
見到陸靳寒的時候,還有些詫異。
這個男人怎麼似乎一夜之間,就憔悴了許多,仿佛一下子就老了三十多歲。
“你來干什麼?”陸靳寒寒著聲音到,本能的用擋了擋,回頭看了看玩的已經不甚耐煩的夏今惜。
蘇禾看了看里面,看這陸靳寒母護小的模樣,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其實不一個人,能從細節里完完全全的看的出來的。
“唉,你別這麼張啊,”蘇禾輕松的笑了笑,“那個,我能看看那個姑娘嗎?”
說這話的時候,蘇禾是有些張的,眼睛往里面瞅了瞅,馬上就要見到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姑娘了。
“誰讓你來的?”陸靳寒皺了皺眉,蘇禾是怎麼找得到這里的他不知道,但蘇禾來這里,必然是聽什麼什麼人說的什麼不該的話。
蘇禾一怔,隨即佯裝氣怒,
“喂,陸靳寒啊,你這就沒意思了吧?我就只是看看,我這麼個花容月貌的孩子,到底輸在哪里,你也不讓我去?”
蘇禾撇了撇,才又故作輕松,“哎呀,陸大爺,您放心,其實我對你沒什麼意思的,更不會傷害你心尖尖上的寶貝,好不好?我就是去看看,是不是真有一個長的跟我很像的人!”
這也是蘇禾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只是,又違背自己的良心說話了。說實在的,不止是不對陸靳寒興趣,反而,唾棄他。
唾棄他明明一個人,卻讓吃盡了苦頭,即便他知道錯了,也已經不可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