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寒愣了愣,才看向何慕初說的那個人,蘇雨煙……
他知道蘇雨煙。
最近兩年才冒出尖尖來的人。
心理專家,在國際上也是很有知名度。
但這是陸靳寒沒有去想過的事。給夏今惜找一個心理醫師……或許正如何慕初說的那樣,他有的,只有私心。夏今惜好起來,又會回到當初那種狀態,對他只有無盡頭的恨意,可是他又舍不得放走。
好起來,他會痛苦,夏今惜也不會快樂,何必呢?
可是顯然,仿佛只有他一個人這麼想。
又要回到無限愧疚的地獄里去了嗎?
呵,罷了。
只是奇怪的是,陸靳寒看過去的時候,蘇雨煙也正怔怔的看著他。
連何慕初都皺了皺眉,拿手肘靠了靠蘇雨煙。
“嗯?”蘇雨煙才回神。
“陸靳寒,就是你即將醫治的病人的老公,有婦之夫。”
何慕初這種仿佛刻意的提醒,讓蘇雨煙瞪了他一眼。
“還用你說麼?”
沒好氣的。不過,的確失態了,想了想,才勾起一抹職業般的假笑,“我只是覺得,陸靳寒,陸先生有些像我的一位故人。”
一位,哥哥。
蘇雨煙在心里補充道。
陸靳寒只是點了點頭,徑直走過。
何慕初和蘇雨煙對視了一眼,也跟了過去。
……
陸宅。
陸靳寒看著屋子里的一片狼藉,了太。
整個屋子沒有下腳的地方……
何慕初也有些啞然,他這個妹妹夏今惜,瘋起來還真是……破壞力強的啊。
“陸總,我盡力了。”
顧梅花出現的恰是時候,只是看了看來人,“真是,越來越熱鬧了啊?!”
一行人還是進了屋。
“我讓你給我看著人,你就是這麼看的?”
陸靳寒寒著臉,最后在浴室里,找到了全漉漉還在到灑水不亦樂乎的夏今惜,暴怒。
顧梅花看了看夏今惜,又看了看自己滿的狼藉,哭無淚,“我實在拉不住啊!”
夏今惜平時多順了一個人啊,結果就在今天,陸靳寒走了之后,才徹底領教了,有多順就有多瘋魔。
最后,眾目睽睽之下,陸靳寒將夏今惜擰進了臥室,換了一服才出來。
全程保持沉默的,只有蘇雨煙。
連何慕初都咳咳的兩聲。
“怎麼,有沒有什麼觀察到的?”
“怎麼,變這樣了?”
蘇雨煙怔怔盯著,只是輕聲,如今的這個夏今惜,還是當年的那個夏今惜了麼?
“你認識?”何慕初疑,他是在旅游的時候,一座陌生的城市里認識蘇雨煙的。
是主過來搭的訕。
他還一度懷疑這個人刻意過來接近他是不是有什麼目的,不過好歹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反而是現在,還過來幫忙醫治夏今惜。
可是,居然認識夏今惜?
蘇雨煙淡淡笑著,只是笑容里,有些莫名的憂傷,“是啊,認識。”
怎麼能不認識呢?都是老人了。
這一次過來榕城,可不就是,專門為了麼。
只是,怎麼能這麼慘呢?怎麼可以啊!
……可是夏今惜啊!當初那麼風的夏今惜啊!夏家的大小姐,那麼明驕傲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