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虞枝冷著臉子繃的僵直,由于大多數時間都在空中,失重來的太強烈,又恐高,一路上識趣地連掙扎都沒有。
這人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心慈手的,要是不小心摔下去,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只是一個不安好心的陌生人得這麼近,本能的有些排斥。
終于來到了平地,虞枝懸著一顆心終于落下,兩忍不住發,還是第一時間推開了旁的人,瞪著警惕的眸子過去。
“嘖,就這麼不待見我?”賀公子哼笑一聲,玩味的目落在臉上。
他看人的眼神散漫,沒有骨的輕佻但也絕對算不上友善,更像是打量一件冰冷的件。
虞枝心里一個激靈,后退一步,擰著秀氣的眉試圖從他里套話:“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三番五次針對我?”
加上上次乾坤樓那一回,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賀公子一雙黑眸輕輕一彎,眼底落了點似笑非笑:“我和你嘛,的確是沒有什麼過節,可誰讓你和那位謝大人關系頗近呢?”
后半句說的有些意味深長。
虞枝眼睫微,勉強維持著鎮定:“都說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你和他有過節,那你找他去呀,做什麼將我一個弱子牽扯進來?你一個大男人不覺得害臊嗎?”
覷著巧言令的模樣,他似是覺得有趣,忽然上前一步,挑起的下端詳的更仔細。
他的手有些涼,住的下時像是什麼冷無意間過。
虞枝眼皮一跳,汗都豎了起來,本能的一掌拍了過去打掉他的手。
對方怔了一下,垂眸看向手背上鮮明的紅印。
虞枝恍然反應過來以后,擔心對方會惱怒,眼神心虛地先發制人:“男授不親,你娘沒教過你嗎?”
男人聞言微瞇了瞇眼,不知為何,覺得那一瞬他的態度有些冷,然而很快他就又恢復了笑的模樣:“你之前與謝大人那般親也未曾提起什麼男授不親,怎麼,他你就得,我不得?”
這話很難讓人不覺出辱的意味,虞枝臉上浮起淡淡的淺紅,純粹是氣的。
睜著晶亮的眼睛瞪過去,口吻微慍:“閣下未免也管的太寬了些!”
見怒,對方輕笑了聲:“這不就是了,你與他明明關系甚近,卻要在我面前裝出一副不過爾爾的樣子,有什麼必要呢?”
虞枝抿住,到底沒忍住:“你到底要做什麼?把我給馮守仁好邀功?”
賀公子眼底劃過一抹漫不經心:“那老東西可沒資格使喚的我。”
言語間的輕蔑不屑于掩飾。
眼神微閃,這人的份果然比馮守仁還要高,連對方都要聽命于他。
他看上去似乎沒什麼興趣把自己送給馮守仁。
虞枝態度下來,眼底慢慢浮上水霧,漉漉地著他,頗有些楚楚可憐:“既然如此,那你不如把我放了吧,我留著也對你沒有多大的用,我家里人要是知道我不見了,一定會擔心的!”
人總是有特權的,服起來更是沒幾個男人抵抗得住,然而面前這男人似乎油鹽不進,饒有興致欣賞了一會兒這副模樣:“聽上去確實有些可憐。”
不待虞枝神一松,可接著他又欠地道,“可這與我又有什麼關系呢?虞姑娘,我想你還沒有認清一個事實,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虞枝一哽:“……”
“況且,你與我而言,怎麼會沒有用呢?你不是還能引謝大人過來嗎?”他的口吻愈發惡劣。
虞枝深吸一口氣,忍了忍沒忍住:“卑鄙!”
賀公子點點頭:“多謝夸獎。”
怎麼會有這種厚無恥的人?
虞枝憋紅了臉,扭過頭去打定主意不和他說話。
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笑著道:“我看你有趣的,不如忘了謝禎,跟我走吧?”
剛做完的心理建設瞬間崩塌,不忿地白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且不說他自己都承認了他不是個好人,一個正經人家的姑娘,也斷做不出這種自毀名聲的事吧?
賀公子卻覺得自己的提議不錯,笑瞇瞇睨著:“我和謝禎比也不差,還比他更有錢,更溫,更懂怎麼哄姑娘,跟著我絕不會讓你失,這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虞枝不想太過直白激怒他,腦海里冥思苦想組織著語言,眼睛突然一亮,抬眼直勾勾盯著他:“他長得好看!我雖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可你臉上一直戴著面,若非面貌無法示人……”
及時打住,一言難盡的眼神卻將的想法表無。
這人一定長得很拿不出手,所以才戴個面把自己遮住!
“原來你喜歡長得好看的?”賀公子聽罷倒是并未惱怒,而是面沉思,忽而勾了勾,“這麼說來,如果我長得比他好看,你就愿意跟我走了?”
“這個……”虞枝言又止。
那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
不信這世上有比謝禎還相貌出的男子,或許客觀存在這樣的人,但主觀還是喜歡謝禎。
不等委婉地拒絕,一道涼颼颼的嗓音落下:“我看你怕是沒這個機會。”
兩人抬眸看去,一個眼睛倏地一亮,一個眼神諱莫如深。
謝禎是匆匆追來的,服上還沾了,臉上的人皮面早已不翼而飛,出原本的相貌,眉目深邃,鼻梁高,抿著,過來的眼神冰冷暴戾,有種不可一世的睥睨。
他目先是落到虞枝上,確認并沒有大礙后,這才緩緩看向戴著面的男子,眼微微一狹,細碎的冷冽在眼底掠過,如同寒風呼嘯的冰原。
這副模樣,明顯是聽到了兩人之前的對話。
不知為何,虞枝突然有點心虛。
可是細想,好像也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偏偏這姓賀的還不怕死的一挑,故意挑釁似的:“喲,捉的這麼快就來了?”
虞枝瞳孔一震,迅速瞪過去:“……”
不是,你在口出什麼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