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三及時帶著人趕了過來,馮守仁和那幾個員都被拿下了。”謝禎隨手把那染的刀往地上一扔。
虞枝見他手上沾了,自然而然地取出手帕遞給他。
他目下垂,頓了一下,才神態自若地接了過來,繼續道:“我已經讓人去把馮家給抄了,解決了馮家這個大麻煩,你與你爹娘也能像從前一樣,不必瞻前顧后。”
垂頭盯著腳尖,真心實意道謝:“多謝三爺,……又給你添麻煩了。”
謝禎約笑了一聲:“并不是完全為了你,這本來也是我的任務。”
他頓了頓,狀若不經意道:“你喜歡長得好看的?”
虞枝完全沒防備他會突然這麼問,臉一下子就紅了,結結解釋:“那是,那是為了敷衍他,當時……”
救命,他不但聽到了,還記得這麼清楚,特意來問!
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尷尬的事了。
謝禎若有所思,神平靜打斷:“我好看麼?”
虞枝瞪了瞪眼睛,差點兒咬掉舌頭:“……”
這……應該怎麼回答?
臉頰著可疑的紅,瞬間會到了什麼做左右為難,這種況說好看還是不好看呢?
在謝禎漆黑深沉的目下,虞枝頭慢慢低下去,聲若蚊吶:“好……好看的。”
謝禎角勾了勾,眼底閃過笑意:“這樣啊。”
耳廓也染上了一層紅,甚至有往脖子蔓延的趨勢。
他本來還打算追問幾句,不過見狀倒也打消了念頭,適當逗一逗還行,真要把人氣跑了,他可吃不消。
“回去吧。”
聽到這句話,虞枝如蒙大赦松了口氣,忙不迭附和:“好的。”
──
虞枝回去的時候天還沒亮,府里上下燈火通明。
虞夫人和虞老爺聽到靜,神張地迎上來,前者更是紅著眼睛撲上來抱住:“阿妤,你這孩子去哪兒了!知不知道娘有多擔心你!”
說著說著哽咽起來。
得知兒不見的時候,心里下意識就想到了馮守仁,除了對方,誰會這麼明目張膽地上門來擄人?!
這是連他們報的路也絕了,和虞老爺在家里急得團團轉,甚至都想過直接沖到太守府要人了。
那位迦南和尚將他們安下來,說是這件事要真是馮守仁所為,那即便他們找上門也奈何不了對方,不如先在府里等等。
果不其然,人竟真的回來了!
“娘,是兒不好,讓您和爹擔心了。”虞枝心里倍愧疚,一個大活人在家里突然消失,肯定把他們嚇慘了。
二老一把年紀了還要為擔驚怕,的確是這個做兒的不應該。
“說的什麼話!乖兒,快讓爹看看你有沒有傷!”
虞老爺上前來神激地打量著,老淚縱橫。
“爹,我沒事,多虧了三爺,兒今夜這才有驚無險。”
虞枝這麼一說,引得虞老爺這才注意到后的謝禎,他站在一片影里,聞言主走了出來。
因為沒戴人皮面,下一見到這副陌生的容,虞老爺愣了一愣,有些沒敢認:“……謝三爺?”
原本笑的迦南在看到謝禎的時候忽地瞇了瞇眸子,他沒見過謝禎,卻本能地從這人上覺出一危險。
謝禎上前兩步,神謙虛:“虞老爺我行簡就好。”
“這……”虞老爺覷著謝禎這副氣勢,咽了咽口水,之前沒有見過謝禎的真容,他還能腆著臉一聲,這會兒卻莫名有些不出口了。
說出來有點心塞,按理說他們應該是同輩來著。
雖說單從外表來看,謝禎甚至可以當他兒子。
謝禎何其擅長察人心,當即察覺到了虞老爺的不自然,也猜測到了原因,不著痕跡斂了斂周的凌厲,讓自己看上去更為溫和一些。
“二老今晚驚了,馮守仁那邊的事都已經解決,你們可以暫時松口氣了。”
虞老爺聽罷眼里閃過一抹不敢置信:“真的?”
虞夫人捂著神驚喜。
虞枝朝著兩人點點頭:“是真的。”
“太好了,太好了。”虞夫人渾都放松下來,如釋重負一般,眼里閃爍著激的淚。
沒人知道這一年來他們是怎麼過的,每日每夜都在提心吊膽,如今在他們頭頂的這塊石頭,總算是倒下了!
二人又拉著虞枝和謝禎問了些細節,虞枝好言相勸才勉強勸他們先回去休息。
大半個晚上都耗在這里,待會兒天都該亮了。
送走了虞夫人和虞老爺,虞枝這才看向站在一邊的迦南,角彎起笑容:“這次也要多謝迦南大師幫忙。”
不然二老若真不管不顧地鬧去馮家,指不定會上什麼麻煩呢。
心里雖對迦南懷有芥,卻不是不知恩的人。
迦南神自若地笑笑:“貧道既然在你家白吃白住,自然也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虞姑娘不必言謝。”
虞枝對他的印象好了不,沒有趁不在趁人之危,這人看上去也沒那麼壞。
迦南的目自然地落在謝禎上,眼里閃過一抹好奇:“這位施主是?之前好像沒見過。”
在他面前謝禎是直接換了張臉,聲音也恢復了原本的低沉清冽,一般人自然認不出來他和那個相貌平平的江淮會是一個人。
虞枝也沒有要跟他解釋的意思,眼眸轉了轉敷衍道:“這是我一個朋友,姓謝。”
謝禎高冷地點點頭,原本有些倨傲的作,配上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竟有些理所應當。
迦南的眼神忽然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虞姑娘的朋友還多。只是……”他朝虞枝眨了眨眼睛,好心勸道,“那位江先生知道嗎?”
虞枝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神有些尷尬,眼睛也不眨地道:“自然是知道的。”
迦南的神頓時轉為敬佩:“虞姑娘好生厲害。”
虞枝默然:“……”
都不敢想象,這會兒在迦南心目中是個什麼形象?
游走于好幾個男人中間的心機商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