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知道多久,手室的門打開了。
醫生此時走了出來,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施玉璇只好上前,道,“我是,他怎麼樣?”
“病人是胃潰瘍,而且胃穿孔,我們做了切除和修補手,他的胃損傷很大,需要住院最兩周以上,這幾天不能進食,不能飲水,看排氣后的況再看看吃一些流食,需要有人24小時陪護,你們安排一下人,病人現在特別需要休息,兩周后再看況,這期間需要格外細心。”
醫生的話,施玉璇聽著都覺得難,沈君灼的胃病都嚴重到這個地步了。
他才三十歲,怎麼跟個老頭的一樣了。
病房里,施玉璇坐在旁邊,看著沉睡的沈君灼,想著馮晉跟自己說的話,心很復雜。
想著想著,施玉璇頓時落下淚來。
剛才讓馮晉走了,施玉璇想著自己靜一靜,就自己坐在這了,寂靜的深夜,施玉璇想著沈君灼的過去,心里堵得慌。
“扣扣扣”門口傳來敲門聲。
施玉璇愣住,好奇看著門口,不知道這麼晚了,誰還會來,施玉璇一想,可能是馮晉,也就沒有想那麼多,便起去開門。
卻沒有想到,開門是肖立衍。
施玉璇驚訝看他,“學長,你怎麼在這?”
“科醫生是我朋友,他知道我和沈君灼是同學,我也是才知道的,我想著你估計也在這,讓人給你了份吃的,吃吧。”肖立衍說道。
施玉璇也沒有多想,接過飯盒,便讓他進來了。
“吃啊,照顧病人是場力氣活,而且他的脾氣還那麼差,你可能都不好呢。”肖立衍打趣一般說道。
也沒有細細消化這句話,打開飯盒就開始吃了。
“他還好吧?”肖立衍看向施玉璇問道。
其實他是明知故問,剛才的時候,他已經打聽到沈君灼的病了,確實還嚴重的,但相對自己來說,肖立衍覺得他已經算好了。
起碼不會死,養養就沒事了,可是自己卻要面臨死亡的威脅,即使這樣,施玉璇也沒有整夜照顧自己,反而在這守著沈君灼。
施玉璇嘆了口氣,著沈君灼沉睡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說不出的酸楚。
“還好,住院觀察,注意休養,以前沒有那麼嚴重的。”
以前的時候,在意他這個病的,都會給他準備好藥,吃的上面也盡心,隨時會給他打電話提醒他吃東西,該吃什麼不該吃什麼。
那時候被沈君灼煩,沒譏諷自己,說是故意討好賣乖,他不吃這套。
可是起碼他真的按照說的做了,沒有發作過。
好像離婚后,他發病次數不,這次竟然嚴重到做了切除手,這應該是他目前的人生做的最大的手,住最長時間的醫院了吧?
“你會為了他,影響之前我們說的事嗎?”肖立衍張問道。
施玉璇一聽,面變得為難,“這個事,等他出院再說吧。”
肖立衍一聽就急了,“可是我沒有多時間了,我隨時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