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你以后也能這麼理直氣壯跟我說這三個字。”景珩笑著說。
慕澤洋卻沉默了,視線下意識落向余靜的臉上,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阿珩,一個人是什麼覺?”
他從沒有過人,不知道怎樣才算上一個人。
對余靜,他也說不清道不明,第一次遇見,只覺得人哭得特別讓人心疼。
后來得知需要工作,他特意安排對方來自己公司面試。
現在辭職了,他也沒有覺得有哪里不一樣,只是再次看見時,依舊忍不住出手。
景珩看了好友一眼,一直不明白,慕家父母在南城出了名的恩,為什麼好友卻對如此不屑一顧。
對人更是沒有好。
“上一個人,你會患得患失,見不到對方,會想念,見到了,你會覺得開心,幸福。”景珩回答這句話的時候,目是看著書梓妍的。
眼底的溫寵溺,是慕澤洋在好友上從未見過的。
原來會讓人變的更好。
起碼在好友景珩上是這樣的。
他看著景珩從毒舌厭,高冷不可一世到眼里心里只書梓妍一人。
“像你現在這樣?像妻石一樣。”慕澤洋忍不住笑著調侃。
景珩冷笑:“以后別在我面前哭。”
慕澤洋愣了一下,氣道:“哭?我怎麼可能會哭。”
“既然不喜歡對方,讓人單小姑娘照顧你,你要臉嗎?”景珩說。
慕澤洋薄抿了抿,心里也清楚自己這麼做不好,只是當時他就那麼下意識的開了口。
“照顧我幾天而已,再說要是被我爸媽知道我傷,我還能清凈嗎?”
景珩可不慣著好友,冷冷道:“那你不知道找個男護工,做飯可以請家政阿姨?”
“我不喜歡男人在我面前晃悠,一開始是提出要付醫藥費,我提議照顧我幾天抵醫藥費,也答應了,別說,他做飯是真的好吃。”
能被慕澤洋夸獎做飯好吃的人很,景珩跟對方做兄弟多年,自然也清楚。
“那你最好控制著點,余靜是我老婆好友,如果不能真心相待,別,否則我老婆那里,你沒好果子吃,我也不了差。”
“嘖,真他媽變個妻管嚴,真可怕。”慕澤洋說。
“別笑我,你他媽以后還能跑?”
“妻管嚴是不可能的,老子真有那一天,也得把夫綱立住。”
景珩笑笑:“等你找到真心喜歡的人再說,如果是你以前那些不超過三個月的,別說夫綱,就是讓人家跪都樂意。”
慕澤洋:“……”
這損友的吃了砒霜吧。
“你別詛咒我。”
“需要詛咒?你這是在作死的路上十頭牛都拉不回,我等著看戲。”
“艸,景珩,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老子又不稀罕你。”
慕澤洋出一臉震驚的表,捂著口傷心的說:“我算是看出來了,現在你的心里只有書梓妍,我這個衩子兄弟連對方一頭發都比不了。”
“你堂堂慕總跟一頭發比,是智商不夠還是腦子進水了?”
慕澤洋直接被噎住。
“靠,我都快被你毒麻了,兄弟。”
景珩冷笑一聲,“行了,別惡心我,說重點,讓你幫忙查的事怎麼樣了?”
慕澤洋也收斂了吊兒郎當的神,起坐直,“我的人在s國那邊查過了,艾倫先生的老婆被劫走,一點線索都沒有,就連那邊的天網都沒查到。”
“倒是我的人查到,那天晚上,艾倫先生家通往市中心和郊區的所有路,不負所托,查到了幾輛車。”
“車主我讓人查過,有一輛車的車主不久前車禍離世了,這就有些奇怪,我讓人深調查,發現有一批人在我之前將線索給抹除了。”
慕澤洋說著,從一旁的茶幾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景珩。
“我的人隨后也出了事,景珩,我覺得背后的人權力不小,你確定要繼續深追查下去?艾倫先生的老婆雖然是書梓妍的小姨,可為了,搭上整個景家,不是明智之舉。”
慕澤洋的一番話不是不無道理,景珩自然也清楚其中利弊關系。
更何況來瑞園前,書梓妍才收到一條類似威脅或提醒的陌生短信。
“我知道。”景珩接過文件。
瀏覽完后,臉微微有些凝重,哪怕當初跟父親景洪爭奪景氏集團,他都沒覺得這麼有力過。
然而這次,他第一次覺到力。
“你應該也清楚,我在S國的人都是做什麼的,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對方能力不小。”慕澤洋說。
景珩將文件收好,側眸看向好友:“這件事到此為止,算我欠你一份人,那人家里安排好了嗎?錢我出。”
“你不說我也會找你要的,他是為了幫忙查這件事被殺的,文件容的儲存卡,是從他里取出來的,生前遭了非人的折磨,景珩,這件事,你真的要慎重。”
聞言,景珩的臉微變,他想過劫走沐希月的人厲害,卻沒想到會這麼兇狠。
慕澤洋這人能力卓絕,黑白兩道都吃得開,S國那邊的地下勢力不,他卻有一席之地。
對方明知道是他的人,卻毫不手。
“我知道,你不要再手了。”景珩說。
慕澤洋還想說點什麼,眼角余瞥見書梓妍,側眸看向媳婦兒,臉上的凝重消失不見,轉而是溫寵溺。
“怎麼了?”
“你們再談我小姨的事?”書梓妍問。
景珩“嗯”了一聲,“已經談完了,你今天去上班嗎?”
“不去了。”書梓妍說。
景珩看了一眼時間,“我要去公司,你跟我去還是送你回景園?”
“我在這里陪余靜,讓我幫忙看設計圖,你下班過來接我。”書梓妍說。
“好。”
景珩和慕澤洋打了聲招呼,便起離開。書梓妍送男人到門口。
“我盡量早點下班來接你,晚上帶你出去吃。”
慕澤洋在后了一句,“在這里吃就好了,晚上咱們打牌啊,余靜做飯比酒店大廚還好吃,你不想試試?”
景珩瞥了他的頭一眼,“都這樣了還想打牌,不頭暈了?”
說完,牽著書梓妍的手走出大門口。
慕澤洋看著半掩上的大門,撇了撇,“真膩歪,談都要這樣嗎?”
余靜就站在男人邊,剛好將這句話聽得一清二楚。
“談都不膩歪,那也不談啊,再說了,他倆是夫妻,膩歪點說明夫妻好啊。”
慕澤洋抬眸看了一眼余靜。
“那你呢?為什麼不談?聽說你在大學多人追的,那個騰飛的張承也追過你。”
余靜臉微不可查的變了變,想到在同學群聽說的事。
騰飛的張承被開除了,曝不黑料。
“為什麼一定要談,自己獨不行嗎?”
慕澤洋倒沒想到余靜會有這樣的想法,獨。
“就沒遇見讓自己心的男人?”
余靜愣了一瞬,“沒有。”
慕澤洋不知道想什麼,突然問,“你喜歡設麼樣的?”
“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這回答得不帶一猶豫的,讓慕澤洋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名為挫敗的東西。
他到底哪里不行?長得丑?明明這姑娘看自己的眼神有驚艷。
“我這樣的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很多人就喜歡我這樣的?”慕澤洋有些不服氣。
余靜可不是那些人,對慕澤洋有所求,會哄著他。
“你這樣花心,正常人都不會喜歡你。”意思,喜歡你的都是不正常的人。
畢竟那些人帶著目的接近慕澤洋的。
這樣的認知自己知道可以,被人點出來,就有點掉面子了。
說得好像他慕澤洋不配擁有人的真心似的。
“我就不配被人喜歡唄。”慕澤洋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余靜也聽出男人不高興,立馬轉移了話題:“還是有很多人喜歡的,只要你真心以待,那些人自然也真心待你。”
不知哪一句話刺到了慕澤洋,他的臉瞬間變了。
“真心就能換真心?怪不得你沒談過,改天哥哥教你怎麼哄男人。”
余靜直接給男人一個大白眼:“我為什麼要哄男人?這種男人要來干什麼?”
慕澤洋一愣,似是有些驚訝余靜的觀,“哥哥是傳授你經驗,以防被男人騙。”
“你的經驗好像沒什麼用吧,你又沒付出過真心,那些人喜歡你的錢,你慕總的份,看見你,不都跟見了人民幣一樣放?”
這個形容就絕的。
是讓慕澤洋啞口無言。
剛好書梓妍送完景珩從外面進來,慕澤洋朝著開口:“書梓妍,你給余靜傳授點經驗,免得被人騙,這人觀有問題。”
書梓妍一時間沒明白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余靜立馬了話,瞪了慕澤洋一眼,“你別聽他這個花心大蘿卜說,自己都沒經驗,還在這里大言不慚,說要傳授給我。”
“是想傳授我怎麼花心嗎?”
書梓妍瞬間明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花心可能傳授不了,只需要同時腳踏幾條船就行。”
慕澤洋:“……”
兩個人一臺戲,他贏不了。
“咱們去房間做設計圖,別搭理他了。”余靜拽著書梓妍回了二樓客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