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時看著,嗓音啞出了淡淡的笑,“嗯,就是那個晚上。”
他捉住了白皙的手在自己掌心了,“家里一直沒來電,你說你怕黑,讓我修,我去看了之后說電路壞掉了,第二天需要找維修工來才可以。”
“其實只是電路跳閘了,擰上去就好了,我騙了你。”
阮安暖腦袋有些懵,“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為什麼可以直接修好,卻偏偏沒修。
“可能是那個時候要是我修好了,你就找不到借口留我下來了,”他的嗓音多了半分啞,“喝了點酒,心思什麼的就沒能掩蓋住,所以我想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他的表認真,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落下在的上。
阮安暖心跳有些快。
那些零零散散的細枝末節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他對其實也算不上冷漠。
生病了,也會帶去醫院。
打雷下雨,也會主回來,因為怕黑。
當時只顧著在他后追著跑,想要追上這束,以至于自己忘記了,這束早就照到了自己上。
甚至下意識不敢相信,這束會為了自己而停下來。
霍寒時很優秀,霍寒時高高在上。
這樣的念頭在心里深固,以至于讓迷失在了追逐他的路上,只顧著做一個居家的好妻子,做他的賢助。
可其實本質上,霍家的太太是需要獨當一面的,站在和他并肩的位置。
那段婚姻,說到底是強求。
重逢的這段時間他們經歷的一切,好像是老天爺重新給饋贈的一個禮。
讓覺得,其實,也是可以跟他好好在一起的,給他一次機會。
也給他們的,一個機會。
想通了之后,整個人突然就豁達了起來。
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好一會兒才垂下了眼瞼,盯著他西下的,“西寶剛才說你的傷了,是怎麼弄的?”
霍寒時看著擔憂的表,主住了的下,“擔心我?”
的臉蛋認真擔心,他實在是喜歡的。
阮安暖點點頭,眉心都擰了起來,“讓我看看你的,到底是哪里傷了。”
俯去他的,卻被他給躲開了。
“小傷口。”他主站了起來,順帶把也抱了起來,“我打電話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臉,這次的臉比上次的要嚴重,肯定很疼。”
阮安暖微微皺眉掙扎,“你放我下來。”
“乖一點,不要鬧。”
霍寒時繃著嗓子,說話的聲音都是啞的,“知道我傷了,就不要折騰,不然我怕我真的忍不住,到時候傷口會裂開的,嗯?”
他說話的時候,下顎線清晰分明。
阮安暖心跳有些快,眉心都擰了起來,“霍寒時,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不答應做你朋友了。”
“我抱你上樓去臥室,你別跟我犟……”
霍寒時最開始都沒怎麼在意說的話,只是抱著,可在聽到朋友三個字的時候,瞳孔驟然,本能停下了腳步,“暖暖,你說什麼?”
剛才說,要做他的朋友?
阮安暖主推搡了一下他的肩膀,“讓我看看你的。”
霍寒時哪里聽得進去。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阮安暖說的那句,你要是在不放開我,我就不答應做你朋友了。
他俯,把抵在旁邊的墻壁上,住了的下,啞聲道,“你剛才說,我要是放開你,你就答應做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