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靳家有現在的局面,是爺爺的積累、川哥的發揚,”靳東旭抬頭看向父母,“跟我、跟我們家,有一分一毫的關系嗎?”
“沒記錯的話,我爸去公司上班沒有一周,就搞砸了一個千萬的合同吧?”
“閉!”丟人的往事被兒子重新提起,靳家二叔惱怒,“爸媽的事,還不到你來話!”
靳二太太也顧不上靳老爺子在場,直接反道:“沒關系?都是靳家的兒孫,憑什麼靳家的財產就跟我們沒關系?”
在心里多年的話,終于問出了口。
靳東旭看著固執己見的爸媽,很是無奈。
他忍不住將目投向躺在病床上的爺爺,希得到他的支持。
靳老爺子原本只是冷漠地旁觀,看著老二兩口子出他們的狼子野心。
但是發現小孫子的無助后,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孫子如此為難,便要開口替他解圍,教訓老二兩口子
可沒等他張,就聽到門口傳來了長孫的聲音:“當然有關系。”
眾人紛紛回頭看去。
靳川去而復返,后還跟著堅持一起回來的管月。
管月的臉上表平靜,心里卻滿是不可思議。
從未聽靳東旭提過爸媽,以前還以為只是他與父母關系不睦。
現在看來,是三觀嚴重不同吧。
“哥,嫂子。”
如此丑惡的一幕被管月發現,靳東旭愈發覺得難堪,恨不能找個地鉆進去。
靳川嗯了一聲,接著轉向靳家老二夫妻,“二叔和二嬸要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我們來看老爺子,還需要你同意嗎?”靳二太太冷哼一聲,嘀咕道,“要不是看你走了,我們才不來呢。”
“二嬸可真‘關心’我啊。”靳川淡淡道。
管月還是頭一回聽到他這樣怪氣,忍不住彎了彎角。
可這個淺淺的笑,卻被靳二太太看了個正著。
“喲,這是川新娶的媳婦吧?怎麼不見帶回家讓大家看看?”臉上帶笑,說出來的話卻異常難聽,“總是住在外面,傳出去不好聽吧。”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地侮辱。
“媽!”靳東旭忍不住皺眉,“你說話太難聽了。”
“我的妻子,不是任人參觀的。”靳川也帶上了火氣,“二嬸,我敬你是長輩,你最好拿出長輩的樣子,自重一些!”
就連靳老爺子,看向的眼也滿是不善。
就連親兒子都不向著自己,靳二太太又氣又委屈。
奈何不了靳川不說,這下就連他新娶的媳婦都要敬著了?
那自己這個長輩做的也太憋屈了!
滿腹怨氣,正要端著長輩的架子再說兩句,就被靳川開口打斷了:“二叔二嬸,我們去外面‘聊’,時間不早了,別耽誤爺爺休息。”
接著他轉頭對管月道:“你和李叔在這里陪著爺爺,我很快就過來。”
管月乖乖的點點頭,走到病床旁邊。
靳老爺子拍了拍的手,以做安。
“不去。”靳二太太一口拒絕,“有什麼話,我們就在老爺子面前說清楚。”
“那二嬸就不想知道,我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靳川不疾不徐地問道。
靳家二叔也在一旁勸道:“走吧,我們出去談,聽聽川的意思。”
能離開病房,不在老爹的眼皮子底下要財產,他求之不得。
靳二太太雖然不愿意聽侄子指揮,但是有他之前那句“當然有關系”做餌,還是拉著丈夫出了門。
臨走前,還假惺惺地對靳老爺子道:“爸,我們改天再來看您。”
“走吧,看不見你們,我多活兩年。”
靳老爺子毫沒給面子。
等人都走了,他才溫聲對管月說:“剛才嚇到了吧?你二嬸就是這樣的人,不要理會。”
“爺爺,我沒事。”管月搖了搖頭。
之前上班的時候,總會遇見各種各樣的甲方爸爸。
有的人說話可比靳二太太難聽多了。
所以靳二太太的話,對沒有半點兒殺傷力。
“好孩子。”靳老爺子對笑了笑,又問道,“你和川不是回家了?怎麼又回來了?”
管月老老實實地回答:“川跟安保部打過招呼了,只要看到二叔和二嬸來,就讓保安給他打電話。”
接到電話后,靳川二話不說,調轉車頭就向醫院趕來。
好在他們當時離醫院并不遠,正好將靳家二叔和二嬸堵在了病房里。
“川想的倒是周到。”靳老爺子嘆了口氣,“不過,今天讓你看笑話了,是爺爺不會教孩子啊。”
“哪有啊,爺爺,您看您把川和靳東旭教的多好。”
管月趕安他,“父母哪能干涉孩子未來的走向呢,您盡力了,以后的路不都是二叔自己走的?”
在一番勸解下,靳老爺子終于出了笑臉,“你這孩子,就是心。”
……
另一邊,靳川帶著靳東旭一家三口,又一次進了接待室。
“川,你剛剛說‘有關系’,是什麼意思?”
屁還沒在椅子上坐穩,靳二太太就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靳東旭聽了,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被親媽給丟凈了。
他不言不語,坐在了堂哥邊。
靳川眼睛余看到堂弟的臉不善,心里嘆了口氣。
照顧到靳東旭的心,他難得放緩了口吻,對二叔二嬸道:“東旭陪爺爺去漂亮國,這事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希二叔二嬸不要干涉。”
這樣大鬧一場,再呆在家里,一直面對父母,堂弟怕是要瘋了。
“我兒子的事,不到你手。”
靳二太太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容,頓時拉下臉來,不耐煩道:“你要是說不明白,咱們就去老爺子面前論論理。”
“媽,你怎麼不就要去找爺爺?!”
爺爺大病初愈,不得氣,不說小心翼翼地照顧,反而三番兩次想要去刺激爺爺。
靳東旭對自己親媽的做法十分反。
“二嬸別著急。”靳川安地拍了拍堂弟的肩膀,繼續道,“只要你們同意東旭去漂亮國,那邊的公司,我可以給東旭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