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月把在花園里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
“明天我倆要是冒了,你就是罪魁禍首。”毫不留地給靳川定了“罪”。
靳川斜靠在沙發上,對描述的自己醉酒后的態,不置可否。
他的確醉了,但不是傻了。
花園中發生的一切,他都有記憶。
看著手舞足蹈的孩,靳川勾了勾角,故意逗:“那需要給你點兒報酬嗎?”
“報酬倒是不必了。”
意識到自己的說辭有些過于浮夸,管月訕訕地笑了笑。
接著補充道:“不過,你要是非得報答我的話,也不是不行。”
“說來聽聽。”靳川擺出了洗耳恭聽的姿勢。
管月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抓找個空閑的檔期,我們去民政局離婚吧。”
話音落下,客廳頓時陷了一片寂靜。
半晌后,靳川語氣平淡的問道:“所以,你照顧我,為的就是能盡快跟我離婚?”
黑暗中,管月只能約看到男人的廓,但是卻看不清他的表。
不過單憑猜也能猜到,他此時的神一定不太妙。
“我是覺得,當斷不斷,必其。”
管月小心翼翼地措辭,“這件事拖久了,對咱倆都沒什麼好。”
至于心里劃過的那黯然,被強行了下去。
沒有希的事,從來不會做。
即便再難過,也不會改變的決定。
“沒什麼好?”靳川嗤笑一聲,“怎麼,這段婚姻是限制了你的自由嗎?著急了?”
他輕佻的態度激怒了管月。
“呵,離不離婚對我影響不大,但是對你就不一樣了吧?”
管月冷笑道:“我占了靳太太的位置,恐怕會惹得別人不高興哦。”
“別人?”靳川一愣,“你把話說清楚,這個‘別人’指的是誰?”
“說就說。”
管月看他裝傻充愣,頓時就來了氣。
便好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之前在商場撞見他與別人逛街、調的事,統統說了出來。
最后還嘲諷道:“不離婚?那你怎麼給別人名分?該著急的人難道不是你?”
“你確定,我跟那個人在調?”
聽完的話,靳川語氣古怪的反問道。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管月沒好氣道:“我的眼睛可不近視,看得清清楚楚,人家小孩沖你笑得可燦爛了。”
說著說著,語氣里不自覺地就帶上了一酸意。
靳川自然聽了出來。
發現是在吃醋后,角便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
“嗯,要是知道你把當‘小孩’,一定高興壞了。”
靳川說話的語氣都溫了許多。
可管月卻誤認為他是想到了朋友,才會如此溫。
頓時,心里的酸水“咕嚕咕嚕”地冒得更歡了。
“是,你要是離婚了,小孩肯定更高興。”
努力克制住想哭的沖,故作不耐煩道:“趕跟我離婚,迎娶白富,走上人生巔峰吧。”
“難道我現在還沒到人生巔峰?”靳川故意逗,“有車有房有高薪,多人斗一輩子的目標我都有了。”
“好好好,你是巔峰。”
管月越發煩躁,只想快點了結了這件事:“那請問巔峰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離婚?”
“暫時離不了,我沒有檔期。”
說完,不等管月翻臉,他立馬補充了一句:“而且,即便是離婚了,我也不會,也不能娶那個‘小孩’。”
“娶不娶,我沒興致知道你們的故事。”
見他不肯松口去離婚,管月也沒心再與他糾纏。
索在地上站了起來,冷冷道:“靳總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靳川發覺自己的玩笑開大了,趕忍著頭暈,起攔住:“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跟你解釋。”
“沒必要跟我解釋,靳先生。”管月的聲音宛如淬了冰一般,“你的私人生活,我不方便多聽。”
說完,輕巧地繞過靳川,繼續向臥室走去。
哪知道,靳川不依不饒地跟了上來,堵在臥室門口:“如果聽我說完后你還生氣,那我們明天就去離婚。”
“你說吧。”管月雙手環在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靳川解釋什麼,都會說自己依舊在生氣。
然后明天一早,就要直奔民政局!
靳川豈能看不的心思。
但是現在并不是挑明的好時機,他得先洗自己的“冤屈”。
“說啊。”管月又不耐煩地催了一遍。
靳川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那天下午,我的確是陪一個人去商場逛街了。”
親耳聽到他承認逛街的事,管月的心“撲通”一下就掉進了冰窟里。
那點兒期待的小火苗,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既然這樣,還解釋什麼?
眉頭一皺,正要開口諷刺兩句,就被靳川打斷了。
“但是那個人,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表姐。”
“表、表姐?”管月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你說是你表姐,就真的是嗎?口說無憑。”
擺明了不相信他的說辭。
“那我現在打電話給,你自己親自確認吧。”
靳川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就要撥號。
“我不要!”管月一口拒絕,“現在是大半夜,我可不想招人罵!”
說完便推開靳川,鉆進了自己的臥室里:“我要睡覺了,你也趕休息吧。”
靳川明白,這樣的態度,恰巧說明了管月真的相信了自己。
站在門外,他握著手機,故意追問道:“那你還生不生氣了?”
“生氣!你再擾我,我就更生氣了!”
聽到沒有再追著提離婚,靳川這才松了一口氣。
“晚安。”
管月趴在臥室的床上,聽著客廳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
“靳川啊靳川,你真是個討厭鬼!”
糾結半晌,把自己的臉埋進的被子里,恨恨地罵道。
可角的上揚的弧度,卻清清楚楚的說明了現在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