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雪果真被管月的一番話,氣得臉發白。
不過只失態了片刻,就很快地調整過來:“那今天管小姐這是出門購咯?”
管月抿抿,實話實說:“就是陪朋友來逛逛。”
“只是陪朋友來啊?”沈玉雪笑得意味深長,“也是,我想憑管小姐的工資,恐怕是連這里的一條巾也買不起吧?”
管月懶得跟爭口舌之辯,索不再出聲。
況且,沈玉雪說的也是事實。
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起爭執,但是沈玉雪卻不會輕易放過。
“管小姐,你看我的包包好看嗎?”
突然換了話題,讓管月有些不到頭腦。
但是依舊如實回答:“好看。”
香家的斷貨王,當然是好看的。
即便是管月這種不追求奢侈品的孩,對它也充滿了喜。
“這個,是去年川送給我的呢。”
沈玉雪笑得眉眼彎彎,語氣里著一甜的氣息。
“為了買這個包,他還額外多花了五萬塊,買一些配貨呢。”語氣里,是赤的炫耀。
可管月興致缺缺,并不想捧場,只是敷衍地“哦”了一聲。
毫沒有吃醋的意思。
“既然川對你那麼好,怎麼連香家的普通包都不肯送給你呀?”
這句話,就是明目張膽地打了管月的臉。
你說他對你好,那怎麼連幾萬塊錢都不舍得花呢?
“我不需要別人送給我奢侈品。”
出乎意料,管月并沒有被激怒,反而平靜地說道:“如果我喜歡,我會努力掙錢,靠自己來買。”
即便靳川要送,也不可能收下。
“去年他送給你的包,你到現在還背著。”
不疾不徐地反問道:“是因為今年沒有人送你更好的包了嗎?”
一針見。
沈玉雪的俏臉微微扭曲,猛地站起來,正要發作,卻被人攔了下來。
“沒理就要手嗎?潑婦才會這樣做。”姜依棠攥著的手腕,眼神凌厲。
“依棠姐!”
管月和沈玉雪異口同聲地喚道。
只是沈玉雪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驚訝:“你怎麼回來了?”
“要是不回來,還見不到你沈大小姐的威風。”
姜依棠冷哼一聲,甩開的胳膊。
轉頭看向管月,溫聲問道:“小月,沒事吧?”
“依棠姐,我沒事。”管月向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剛才即便是姜依棠沒有及時趕到,也有把握不會讓自己吃虧。
“那就好。”
姜依棠舒了一口氣。
人可是自己領出門的,萬一弟媳有什麼閃失,表弟肯定饒不了自己。
扭頭看向沈玉雪,毫不留地數落道:“玉雪,幾年不見,你本事沒長,脾氣倒是大了不啊?”
“依棠姐,你聽我解釋……”
沈玉雪還想狡辯兩句,卻被姜依棠打斷:“別說了,剛才你們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十分鐘前,剛走到香店門口,就看到管月和沈玉雪坐在一起。
“倆怎麼湊一起了?”
姜依棠心中納悶。
自家表弟和沈玉雪的過往,知道的一清二楚。
也知道兩人早就恩斷義絕了。
此時表弟的新歡舊到了一起,姜依棠不由得多了個心眼。
沒有立即出現,而是借助服的遮擋,站在離兩人不遠,靜靜地聽著們的對話。
“直到你要手,我才出來阻止你的。”
姜依棠冷聲道:“玉雪,凡事不能強求,下三濫的手段是不能為自己爭取到幸福的。”
言辭犀利,使沈玉雪臊得滿臉通紅。
可即便如此,沈玉雪卻不敢對有毫頂撞。
只因姜家在A市也算得上是豪門,即便現在不復往日輝煌,可誰姜依棠還有個好表弟呢?
有靳川在背后撐腰,A市的名媛沒有誰敢招惹。
“行了,今天的事我就不跟沈伯說了,下不為例。”
見終于老實下來,姜依棠這才作罷。
“小月,你別跟沈玉雪一般見識,別生氣。”
等沈玉雪離開后,姜依棠才有時間安自己的小弟妹。
“我沒事,依棠姐。”
管月主挽上的胳膊,笑瞇瞇地說道:“沈小姐的格,我也略知一二,不會為了兩句口舌之爭就跟置氣的。”
在心里,沈玉雪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即便發生了爭執,吵完后也該利索地放下。
否則總是生氣,難的不還是自己?
姜依棠“嘖”了一聲,調侃道:“川是在哪兒撿了你這麼個寶貝?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不過,想到剛才管月面對沈玉雪時冷靜的表現,又為靳川而擔憂。
想要把契約變事實,自家表弟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啊!
……
這段小曲,毫沒有影響姜依棠和管月逛街的心。
兩人一直逛到商場關燈,才意猶未盡地走了出來。
靳川早就在門口等著們了。
接過兩人手里的“戰利品”,他開車先送姜依棠回家。
“我的祖宗啊,怎麼又買了這麼多?”
姜姐夫在小區門口迎接妻子,看到后備箱里大大小小的手提袋,頓時有些頭疼。
上次妻子買回來的東西,還堆在家中的帽間里,有些甚至連包裝都沒拆。
姜依棠柳眉一豎:“怎麼,嫌我能花錢了?”
“哪能啊,只要你喜歡,咱們明天再去買。”
姜姐夫話鋒一轉,哄得姜依棠眉開眼笑。
“辛苦你了,川。”
上前跟靳川道別,趁管月收拾后備箱的功夫,低了聲音在表弟耳邊道:“剛才在商場,我們遇見沈玉雪了。”
“又找小月的麻煩了?”
靳川眉心微蹙,不用表姐說,他就知道會發生什麼。
姜依棠點點頭,簡單快速地把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小月上說著沒事,心里不定怎麼別扭呢。”叮囑表弟,“一會兒,你好好跟解釋一下。”
靳川聽到沈玉雪還想手時,臉便冷了下來。
聽到表姐的囑咐,這才緩和了神:“我知道,你放心吧。”
心里則暗暗盤算著,自己不僅要與管月解釋清楚,避免產生誤會。
而且,也得讓沈玉雪認清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