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靳川的左膀右臂之一，賀書。
“好久不見啊，韓總。”賀書也含笑與韓總打招呼，“老友相見，咱們進來聊？”
雖然里說的是問句，可他并沒有給韓總選擇的機會。
只是微微側開子，直接讓韓總看清屋的形。
看到四個健碩的保鏢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韓總最后一逃跑的心也消了個干凈。
“進、進去聊吧。”
他認命地點點頭，走進辦公室。
賀書則一直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似乎料準了韓總不會做無謂的掙扎。
臨關門前，他轉向韓總的書，夸贊道：“這件事做的不錯，我會向大老板匯報的。”
至于靳總聽不聽，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了。
“為大老板工作，是我份的事。”韓總的書顯然很是興，連連表忠心。
直到賀書臉上流出一不耐后，他才意猶未盡地閉了，依依不舍地離開。
屋，韓總如坐針氈。
“賀書，不知道靳總派您來，是有何指示？”
他掃了一眼屋里的人，發現除了四個保鏢外，還有一名他看著眼、卻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心頭越發不安。
下一秒，賀書就為他解了心頭疑：“不著急，我先給您介紹一下。”
“這位是陳律師，天躍法務部的首席律師。”
想了想，接著補充了一句：“或許，您跟陳律師的弟弟比較相。”
“陳律師……”
聽到這個悉的姓氏，韓總腦海里浮現一個大膽的猜測：“您不會是陳學屹的——”
“哥哥。”
一直沉默不語的中年男人終于開口了，“陳學屹就是我那不爭氣的親弟弟。”
怪不得看著眼！
韓總趕主與他握手，順便攀關系：“我與令弟可是摯好友。”
趁著兩人距離拉進時，又低了嗓音哀求：“還請陳律師能夠手下留啊，在靳總面前多替我言幾句，日后……”
“這怕是辦不到了。”
沒想到，陳律師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就果斷拒絕了他的請求。
“韓總，別著急。”
賀書走到兩人中間，不聲地將他們隔開，“靳總派我過來，就是跟您聊聊法律上的事。”
“您跟陳律師，有的是時間聊。”
韓總的臉霎時間變得慘白：“合作方鬧著要解約，的確是我的責任，但是也不至于直接走法律程序吧？損失的錢，我照單賠償還不行嗎？”
“合作方要解約？”賀書先是一愣，隨即不聲繼續道，“這事可大可小，韓總只管把事的前因后果代清楚了，未必不能將功贖罪啊。”
這在韓總聽來，無疑是巨大的。
因此他顧不上思考賀書話里的真實與可靠，迫不及待地將事的來龍去脈，倒了個一干二凈。
包括他與管月之間的糾紛。
只是出于面子考慮，他還是去了一些細節，歪曲了部分真相。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賀書挑了挑眉，對自己意外的收獲很是滿意。
“是啊，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怪管月那個小賤人……”
想到管月，韓總就苦不迭。
早知道會鬧到現在這個局面，自己一定不會招惹！
只是訴苦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賀書喝止了。
“韓總，請慎言。”
他倏而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低聲道：“管小姐不是你能隨意侮辱詆毀的。”
“什麼？！”韓總大驚，“你、你說誰？是管月那個……”
“閉！”
在他將難聽的稱呼口而出前，賀書當機立斷打斷了他的話。
“韓總，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可你怎麼總也不長記？”
管小姐可是自家老板捧到手心里的人。
可這姓韓的先是意圖對管小姐手腳，被教訓了一頓；后又聯合派出所所長對管小姐施，企圖用錢抹平一切。
甚至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的是誰。
如此愚蠢，怪不得就算接手了發展勢頭一片大好的公司，他也給干黃了！
賀書拋給陳律師一個眼：下面的事，就給你了。
陳律師了然地點了點頭，上前一步客客氣氣地對韓總說：“韓總，我代表我的委托人管月小姐，向您……”
后面的涉，賀書沒有再聽。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跟自家老板匯報。
……
“你是說，現在與鵬程有合作關系的公司，三分之二要解約？”
靳川靠在椅背上，一手支著下，一手食指屈起，隨意地敲擊著扶手。
看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可是跟隨他多年的賀書清楚的知道，這是自家老板生氣的前奏。
心里不由得為韓總默哀。
能把老板惹火，倒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通知陳學崎，鵬程的損失，要姓韓的三倍賠償。”
賀書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
畢竟賠償的錢數額雖大，但是對韓總來說，也算不上什麼難題。
什麼時候靳總這麼仁慈了？
或許是他驚訝的表太明顯，靳川淡淡睨了他一眼。
只一眼，便讓賀書打了個寒噤，額角頓時冒出了冷汗。
瞬間收斂了全部心緒。
“另外，帶法務部其他人過去，仔細查查鵬程的賬目。”
“如果查出來有什麼問題——”
“直接追究法律責任。”
賀書恭聲應下。
如此雷霆手段，才是自家老板的行事作風啊！
……
與此同時，管月來到了一家咖啡館。
與Emma約好了在這里見面。
離約定的時間還早，管月便點了一杯咖啡邊喝邊等。
順便問陪在邊的人：“你確定不喝？”
“不喝，咖啡因會降低人的反應速度的。”
阿維繃著一張臉，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靜。
管月見他這個樣子，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就是見個朋友，怎麼讓你搞得像特務接頭一樣？”
就差拿繩子把自己綁在腰上了。
“管小姐，你可別瞎說。”聽到的形容，阿維驀地蹦起來，“讓靳總聽見，非得我一層皮。”
他可不想再到軍事基地回爐重造了！
“我就是隨便打個比方……”看到阿維張兮兮的樣子，管月只得舉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
其實覺得靳川多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自己明明也有散打技能傍，不怕什麼打擊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