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那三腳貓功夫,也就對付姓韓的那種中年男人了。”
阿維撇撇,對管月的戰斗力不以為然,“萬一真上個練家子,說不得您就得吃虧。”
管月一時無言以對。
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心中有數的。
別說見練家子,就是遇上一個稍有準備的壯漢,應對起來可能也會捉襟見肘。
見悻悻的表,阿維有些后悔將話說得太直白,趕安:“您的悟好,多練練肯定能更上一層樓。”
復而小聲嘟囔道:“只是別跟那個男人婆一樣,學得那麼兇狠就好。”
男人婆?
管月瞬間想到了自己的教練阿沁。
早在認識阿沁的時候,靳川好像就跟自己介紹過,阿沁和阿維是同門師兄妹。
聽阿維的語氣,兩人呢倒更像是歡喜冤家。
正想再打聽兩句八卦,Emma來了。
“管月姐。”
一見到,Emma的臉上就出歡欣的笑容。
好似昨天的事對并未產生什麼影響。
“其實也是有影響的。”Emma赧地笑笑,“以前這件事憋在我自己的心里,無傾訴,難得很。”
昨天在審訊室里將一切和盤托出后,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反而把憋在心里的郁悶發泄出來了,昨天就睡得格外香。”
所以,今天才會如此容煥發。
“那就好。”
Emma無礙,管月才放下心來。
將人拉到自己邊坐下,斟酌了片刻,開口道:“今天上午,我見了律師。”
一大清早,陳律師就與管月聯系了。
兩人都是高效率的辦事風格,不用半個小時,就敲定了理方案。
只是牽扯到Emma的部分,還要征求的意見。
“現在陳總那邊愿意給一筆高昂的補償金。”
聞言,Emma皺了皺眉,對韓總提出的所謂“高昂”補償金,嗤之以鼻。
“他就是個一不拔的鐵公,能出——”
的話,在看到管月手比出的數字時,猛然閘住。
“三、三十萬?”Emma試探地問道。
管月搖搖頭:“三百萬。”
接著,毫不意外地看到Emma出了不可思議的表。
其實當自己聽到這個數字時,也是同樣的反應。
“如果你愿意的話,簽下和解書,錢馬上就會打你的賬戶。”
管月側,在自己隨的背包里拿出了早就打印好的和解書,以及一支鋼筆。
輕輕放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
“管月姐,你是替韓總來做說客的嗎?”
Emma看向的目里,多了幾分警惕和戒備。
甚至連子都下意識地做出遠離的作。
“不是。”管月迎著試探的目,不躲不避,“既然昨天是我主報了警,這件事我就沒想善了。”
不把韓總送進監獄住一段時間,難解心頭之恨。
“但是我不會強迫你跟我做一樣的選擇。”
之前陳律師找到管月,商議起訴韓總的細節時,提到Emma,也是同樣的說辭。
“雖然Emma也站出來舉報了韓總,但是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
管月誠懇地看著陳律師:“我覺得,對我已經仁至義盡了,至于下面的路,應該自己去選擇。”
陳律師理解的想法,但是站在訴訟的角度,卻并不支持的做法。
“如果這樣,我們勝訴的幾率將減小。”
作為從無敗績的律師,他自然希能減一切風險。
但是管月堅持自己的想法,陳律師也只能無奈地同意——
他的老板是靳總,而眼前這位正是靳太太啊。
枕邊風,得罪不起。
聽完管月的話,Emma沉默了。
片刻后,抖著,手拿起了一旁的鋼筆。
“管月姐,如果我簽了和解書,你會對我失嗎?”簽字前,小姑娘低聲問道。
“不會。”
管月迅速而果決地搖了搖頭,“Emma,這是你的權利,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尊重并且支持你。”
的目十分溫,宛若能夠包容一切。
因為與Emma出相仿。
憑們原生家庭的能力,就是一輩子不停不休地打工,也掙不了這麼多的錢。
所以,即便Emma為此而心,也能理解。
“我不簽。”
提起的鋼筆再次落下,卻沒有在和解書上留下任何痕跡。
“比起金錢,我更想看到那個禽得到法律的制裁。”
回想起那個日日夜夜糾纏自己的噩夢,的語氣越發堅定。
金錢或許能夠帶來一時的快樂,卻無法讓自己擺無盡的黑暗。
必須親手斬斷噩夢的來源。
“好姑娘。”
管月不知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只好攬住Emma的肩膀。
“我保證,我們一定會勝訴的。”
會在法庭上,親眼見證那個人渣應得的報應!
……
收到管月的微信時,陳律師剛剛結束了與韓總的“通”。
神清氣爽地走出辦公室。
他已經好久沒遇到這麼弱的被告人了。
當然,韓總不是沒有試圖抵抗過。
聽著他囂自己也有律師團隊、不會任由靳川宰割時,陳律師忍不住笑出聲來。
“韓總,你所謂的律師團隊,是歸屬于鵬程公司的。”
他冷笑一聲,提醒道:“現在你都被靳總開除了,那律師團隊自然跟你半錢關系都沒有了。”
可笑韓總連這個事實都沒有認清。
更何況……
“即便律師團隊還為你工作,可他們都曾是我的手下敗將。”
整個團隊綁在一起做辯護,也不一定能說的過自己一個人。
這就是首席律師的驕傲。
看到韓總灰頭土臉的模樣,他明白,自己可以差了。
將剩下的工作給自己的下屬后,陳律師給靳川打去電話。
“靳總,您代的事已經辦妥了。”
猶豫了一下,依舊把Emma的選擇如實匯報,附帶了一句夸獎:“太太真是好手段,竟是讓小姑娘選擇的起訴。”
他早就把Emma的背景查了個底掉。
自然明白那筆賠償金在Emma眼中意味著什麼。
對于能放棄和解、堅持起訴,陳律師也頗為意外。
只當是管月說服了。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手段來解決。”
靳川語氣淡淡地提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