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場司接連勝訴,陳律師居功甚偉。
管月給他打去電話:“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我想請您吃頓便飯。”
以此謝他這些天的付出。
“不用客氣了,管小姐。”陳律師婉拒道,“‘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過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這也不算是托辭。
如果沒有靳川的吩咐,管月就是花多錢,也不可能請到陳律師這種級別的律師,來為打司。
無關金錢的多,而是看份。
想到自家老板對管月的重視,陳律師心中一,提醒道:“我為你奔走,只是盡我的本分。可有一個人,卻是把你的事當自己的事。”
管月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
掛斷電話后,猶豫片刻給靳川發去微信:
【今天晚上請你吃大餐。】
只是微信發出去很久,卻沒人回應。
彼時,靳川看著辦公室里的孩,不由得皺眉。
“你怎麼會在這兒?”
許惜文故意曲解他的問題:“當然是工作了。”
順手撈起掛在自己的前的工牌,展示了一下。
如此答非所問,讓靳川失去了耐心。
直接轉向一旁的賀書:“為什麼會在天躍工作?”
沒記錯的話,這次公開招聘,他沒有提及自己需要新助理。
并且總裁辦也并沒有招聘名額。
“靳總,這是老爺子的意思。”賀書也很是為難。
作為老板的心腹,他早在市中派出所時,就明白了自家老板心里的人是誰。
所以他對趾高氣昂來“求職”的許小姐,并沒有過多的顧忌。
而是溫和又不失堅定地拒絕道:“許小姐,您高看我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書,沒有權力同意您到天躍工作。”
尤其是總裁辦這麼重要的部門。
“要不,您去跟靳總商量一下。只要靳總一點頭,我馬上安排人事給您辦職手續。”
賀書態度客氣,卻依舊引起了許惜文的不滿。
“要領導同意是吧?好,你等著。”
馬上出手機,練地按下一串號碼。
很快,電話被接通。
“喂,爺爺,我是惜文。”
許惜文的聲音瞬間變得甜無比。
這個切換速度,讓一旁的賀書都嘆為觀止。
似乎察覺到了賀書的視線,拋下一個警告的眼神,便拿著手機走向走廊盡頭。
片刻后,去而復返。
剛剛臉上的不悅已經變了得志意滿。
“等著吧,你們老板很快就會給你打電話的。”
許惜文隨意拉過一把空椅子,坐在上面翹著腳打游戲。
看如此信心十足的樣子,賀書心中不打起了鼓:靳總不會真的同意許小姐職吧?
念頭剛起,他的手機傳來“嗡嗡”的震聲。
屏幕上顯示的聯系人,赫然是靳老爺子!
“趕接吧,別耽誤我職。”
埋頭打游戲的許惜文,冷不丁地開口催促道。
看來,這就是的底氣。
……
“老爺子的意思,是讓許小姐在天躍實習一段時間,就當積累工作經驗。”
賀書小心翼翼地向靳川匯報。
他明白,沒有靳總的命令就擅自帶許惜文職,自己是不了一頓排頭。
可整個天躍都知道,靳老爺子與靳總祖孫兩個,深厚。
遠非一般祖孫之可比。
靳總對自家爺爺更是至純至孝。
那得罪靳老爺子,跟得罪自家老板有什麼區別?
聽到是爺爺的決定,靳川果然不再反駁。
只是眉心的不耐,越發明顯:“你先回辦公室等著吧。”
這句話是對許惜文說的。
“等著?”
許惜文卻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反而嗔道:“川哥哥,我是來給你幫忙的,又不是來閑玩的。你有什麼工作,盡管放心地給我。”
“做助理的第一點要求,就是服從。”
靳川冷聲道:“學不會,你可以辭職。”
許惜文跟靳老爺子撒賣癡才換來的工作機會,自然不甘心放棄。
即便再不愿,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退出總裁辦公室。
獨留賀書一人,面對即將到來的風雨。
不過,賀書提心吊膽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自家老板的訓斥。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不安越發濃重。
“不會就要開除我了吧?”
這樣一想,縱使他想要保持冷靜,可額頭上還是很快冒出一層汗水。
不知過了多久,靳川才悠悠開口:“宴林,你跟在我邊幾年了?”
賀宴林,正是賀書的大名。
“六年了。”
答案口而出。
“是,在我接手天躍之前,你就在我邊工作。”
靳川的語氣平靜,甚至堪稱溫和。
卻讓賀書越發恐懼,面上不自覺出哀求之意。
“職場上,最忌諱的就是擅作主張。”靳川屈指,指尖輕點桌面。
一下,兩下,三下……
規律的敲擊聲就像一道無言的“催命符”。
賀書面如死灰:“靳總,我知道這件事是我辦錯了,我這就去人事部——”辦離職。
話沒說,就被靳川所打斷:“既然知道錯了,就長個記,下不為例。”
“啊?”
賀書登時愣在了原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呆呆地看著一向鐵面無的老板。
“對我的決定有意見?”靳川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心腹。
賀書回過神來,拼命搖頭:“沒有,沒有。”
“那就去工作。”
想了想,又囑咐道:“找個人看著許惜文,別讓添。”
他可不會相信小姑娘里說的“幫忙”。
賀書心領神會:“我這就去。”
理完手頭的雜事,靳川這才有心看向自己的手機。
來自管月的微信。
只是看到這一條消息提示,靳大總裁的角就止不住地揚起好看的弧度。
【你挑餐廳,下班后我回家接你。】
收到回復的管月,興地扔下手里的遙控,一路小跑回了臥室。
著滿櫥的服,開始考慮今晚的約會要穿什麼。
等等——
“約會?”
管月被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所震驚。
手里拿著的心挑選出來的服,頓時有些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