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靳川可能會因此不滿于自己,管月也不想裝出大度的模樣,繼續與許惜文做“好姐妹”。
“以后來家里,你提前告訴我,我避開就是了。”
說完,管月端起桌上的碗筷,就要向廚房走去。
子轉到一半,胳膊上就出現一只修長有力又骨節分明的大手。
靳川微微用力,將人拉到自己面前。
“這里是你的家,為主人,你還需要避開?”
剛剛管月說的話,被他原封不地還了回去。
管月臉上微微發燙:“剛才我是氣不過才這樣說的。”
如果不是許惜文一而再、再而三的擺出主人的姿態,也不會主嗆聲。
“你的話,說得倒是也沒錯。”
靳川角勾起一抹笑意:“畢竟,我也是寄人籬下,住在你的房子里。”
這套房子,早在之前他就過戶給了管月。
現在房產證上的持有人,只有管月一個人。
而管月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只當他在調侃自己。
便掙了掙胳膊:“沒事的話,我去洗碗了。”
“這些事,明天我阿姨來做。”
靳川卻并不松手,反而繼續說道:“再說了,誰告訴你我以后還會邀請來我們家?”
尤其將“我們家”三個字加了重音。
然后如愿以償地看到管月的雙頰迅速染上緋,直至蔓延到耳尖。
“說不定哦,畢竟你們朝夕相。”
管月的心臟砰砰跳,上卻依舊逞強:“況且,你不請,人家也可以不請自來啊。”
靳川“哦”了一聲,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道:“那是怎麼拿到的家門碼,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看來,他早就猜到了,碼是管月瓢說出去的。
“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
知道他沒有證據,管月索抵賴到底。
否認三連后,便趁靳川“不加防備”時,掙了他的束縛,扭頭鉆進了廚房。
看著落荒而逃,靳川眼中笑意更濃。
……
管月本以為,日后自己躲許惜文遠一點兒,事就到此結束了。
沒想到,許惜文卻并未死心。
三天后,管月接到了姜依棠的電話。
“依棠姐?”有些驚訝,“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畢竟上次一見后,姜依棠就舉家旅游去了。
兩人的際,就止步在朋友圈點贊罷了。
“這不是很久沒見,想你了嘛!”姜依棠的聲音依舊清爽干脆,“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聚一聚?”
管月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日程表,發現今天的工作很快就可以收尾。
“好啊。”痛快地答應下來,“但是我不知道川有沒有時間,等會兒得打電話問問他。”
“問他作甚,咱們今天啊,組姐妹局。”
姜依棠大大咧咧道:“我老公都得乖乖在家看孩子了,你也不許帶川來。”
管月心中閃過一納悶:自己跟姜依棠的關系,好像還沒好到能夠單獨聚會的地步。
只是姜依棠開了口,不好拒絕。
兩人約定好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才結束了通話。
管月依舊有些心神不寧。
轉而想起靳川向自己說過的姜依棠的經歷,又覺得自己是多疑了。
“或許依棠姐只是想找人陪陪吧。”
于是,下班后,管月按時赴約。
不過推開包廂門的一瞬間,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小月來了。”
姜依棠迎上來,親熱地挽著的胳膊,拉著到自己邊坐下。
“依棠姐。”管月勉強笑了笑,“不知道你這里還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了,我們改天再聚。”
說罷,便站起,想要離開。
“管月姐。”坐在姜依棠另一側的孩突然住,“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沒錯,姜依棠的另一位客人,正是許惜文。
“許小姐言重了,人生在世不過短短一簇,你不必在乎無關人士的態度。”
管月語氣淡淡的,仿佛們真的只是萍水相逢的關系。
眼看場面尷尬起來,姜依棠趕出面打圓場:“好了好了,自家姐妹斗個,氣消了就罷了。”
又轉向管月:“惜文年紀小,不懂事,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計較。”
邊說邊向使了個眼。
“依棠姐,川尊重你,把你當自己的親姐姐,按說我的確該給您這個面子。”
管月不卑不道:“只是許小姐未經允許擅自進我家,反客為主在先;后又倒打一耙,指責我虛偽無。”
“依棠姐,這件事如果落在你上,你還能與心無芥的說笑嗎?”
每說一句話,姜依棠的眉頭就皺一分。
直到聽完最后一句疑問,的臉徹底沉下來。
“惜文,小月說的可是事實?”
姜依棠目灼灼地盯著許惜文:“這跟你昨日告訴我的,可謂是天差地別啊。”
昨天傍晚,接到許惜文的電話。
一開始,就是小姑娘搭搭的哭泣聲,好不可憐。
姜依棠不由得著急:“惜文,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姐,姐給你做主。”
有這句話,許惜文才哽咽著開口。
把在靳川家中發生的一切,刪刪減減后告訴了姜依棠。
聽完后,姜依棠卻沒有急著站隊,而是猶豫道:“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與管月打過道。
也親眼見過管月面對沈玉雪的挑釁時,是如何應對的。
依姜依棠看來,管月不像是會仗勢欺人、囂張跋扈的孩。
況且自己的表弟靳川可不是糊涂人,更不會被所迷。
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欺負惜文呢?
聽出了對面人的猶豫,許惜文決定再加一把火。
“管月、還說了,以后看見我一次,就要教訓我一次。”
“豈有此理!”姜依棠臉瞬變,應承下來,“明日,我把出來,你們有什麼問題,當面說開。”
“如果當真如此囂張,我肯定為你做主。”
得了的準話,許惜文頓時破涕而笑:“謝謝依棠姐,有你的話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