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學屹的疑問,管月臉上浮現出無奈。
手在自己的大口袋里索了一下,掏出一疊名片。
“喏,我不去應酬,但是應酬來找我了呀。”
就在許惜文和陳學屹相繼離開后不久,臺上就來了一位陌生的男士。
對方先是禮貌地詢問:“請問小姐,這邊有人坐嗎?”
他指的地方正是管月對面的空椅子。
管月搖搖頭,示意對方自便。
男人坐下后,便向的遞上一張燙金白底的名片:“你好,我是宇辰科技的邵一涵。”
“你好,我是鵬程廣告公司的管月。”
管月手接過對方的名片,有些赧然:“抱歉,來得比較急,沒有準備名片。”
實際上,沒想到為自己印名片。
“沒關系。”對方爽朗一笑,接著拿出手機,“管小姐,咱們加個微信吧,日后有合作也好聯系。”
管月本想婉拒,可是對方已經打開了微信二維碼,一副篤定不會拒絕的模樣。
不想平白無故惹上麻煩,便只好點頭同意。
好在男人加了的微信后,并沒有繼續糾纏的意思,寒暄兩句后就找了個理由,起離開。
管月松了口氣。
“我可真夠自的,肯定是被月瑤給蠱了。”
當初試禮服的時候,張月瑤就對著大吹“彩虹屁”。
什麼“此只應天上有”,什麼“回眸一笑百生”,簡直是張口就來。
連阿SA聽了都忍不住捂笑。
管月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的“彩虹屁”吹暈了頭腦。
“人家八不是搭訕,而是‘廣撒網’打撈合作伙伴罷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收起了對方的名片。
沒想到,僅僅過了十多分鐘,又進來了第二位男士。
這位男士比之前那位更加直接,連問座的借口都沒找,直接便向管月遞了名片。
管月禮貌微笑,將剛剛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沒關系,我們加個微信,以后常聯系。”
對方的話讓管月一頭霧水:常聯系?這是打算合作的意思嗎?
只是……
他們是同行啊!
競爭對手之間怎麼合作?!
管月著頭皮加了對方的微信,等他一走,立馬在微信上將他設置為“僅聊天”。
“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吧。”自言自語道。
不過,還沒等徹底放松下來,第三位男士便敲響了玻璃門。
等他離開后,又來了第四位。
第五位。
第六位。
……
“在您過來前五分鐘,我剛剛送走了博寧公司的業務總監。”
管月著手里厚厚的一沓名片,嘆了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里是相親角呢。”
再遲鈍,在收到第五張名片時,也明白了男人們的心思。
“多虧了您過來,不然我手里的名片,就能湊齊一副牌了。”
來的人總是擺出公事應酬的模樣,總不能直接駁了別人的面子。
萬一里面就有自家公司將來的合作伙伴呢。
“哈哈哈哈哈哈。”
陳學屹忍不住放聲大笑。
直到管月臉微微僵,他才勉強止住了笑意。
上下打量了得力將一眼,陳學屹眼中流出欣賞。
他客觀地評價道:“你今天這個打扮,的確好看。”
即便自己在公司經常見到管月,也知道容貌姣好。
但是今天下午看見的第一眼,仍舊到驚艷。
就是不知道,自家老板有沒有見到他如此漂亮的心上人。
他的欣賞純粹又自然,不夾雜毫的邪念,管月便欣然接:“謝謝。”
這段小曲打消了之前微微凝重的氣氛。
陳學屹率先站起,向管月出胳膊:“走吧,送你去醫院。”
再晚,恐怕就要耽誤回家的時間了。
管月將手搭在他的小臂上,左微微用力就站了起來。
“我知道一個側門,我們走側門離開。”陳學屹心地建議道。
這個側門是周家特地開在角落里的,為得就是方便不宜面的客人進出。
以前做靳川的助理時,周家的莊園他可沒來,對宴會廳的布置更是一清二楚。
自然知道側門在哪兒。
“不過,側門里大門口有點遠。”陳學屹提前給管月打預防針,“不想走的話,我們也可以走正門。”
“沒關系,走側門吧。”
不出所料,管月立馬決定走側門。
畢竟一瘸一拐地走路有失儀態,可不想以后別人提到自己,只留下個腳不便的印象。
心里也越發激陳學屹的周到。
……
半個小時后,管月和陳學屹出現在金康醫院。
“你在這兒坐著,我去給你掛號。”
陳學屹將安頓在醫院的長椅上,自己則拿了的證件,匆匆走向掛號。
一刷卡,醫院的系統就立馬顯示了的份——
靳總的太太。
醫院不敢怠慢,趕出了護士長。
護士長親自將人扶上椅,推往頂樓。
“不用這麼興師眾吧?”管月哭笑不得,“我就是扭了腳,沒什麼大礙。”
“可是晚上醫院里只有急診科大夫。”
護士長耐心勸說:“但是頂樓有專科醫生流值班,您去了也好給您仔細檢查、對癥下藥。”
開玩笑,自己面前可是老板娘啊。
哪能讓在急診科湊合?
要是被靳總知道了,自己不了一頓排頭。
陳學屹也在一旁勸道:“去看看吧,當真沒什麼問題的話最好,也不耽誤明天上班。”
話音剛落,護士長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病人腳都傷了,他還惦記著讓人上班,可真是個周皮!
陳學屹對譴責的視線視若無睹。
倒是管月聽了他的話,幾乎沒有猶豫就決定了:“去頂樓。”
頂著護士長不可思議的目,陳學屹催促道:“愣著干什麼,趕走啊。”
他就知道,在工作狂的心里,沒有什麼比不能工作更讓難!
一行人坐電梯來到頂樓,骨科的大夫得了消息,早早在電梯口等著。
看到管月,他便笑了:“管小姐,好久不見,你的胳膊可好?”
原來是老人。
管月訕訕地笑了笑:“胳膊沒事,腳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