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管月說出的是醉話,可看到委屈的樣子,靳川依舊止不住心疼。
“沒有別人。”
他微微伏,一手撐在孩枕邊,認真道:“只有你。”
其實此時不是表白心意的最佳時機,而想要打消管月的質疑,他也有千百種說辭。
并非只有告白這一種辦法。
但是潛意識里,靳川不想欺騙管月,也不想欺騙自己。
因此,他選擇了直面自己心的意。
即便第二天,管月可能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
他也不后悔。
這一句話,瞬間止住了管月的喋喋不休。
被酒麻痹的大腦反應著實慢。
半晌后,才明白靳川話里的意思。
心里沒有別人,只有你一個。
如此直白的話語,讓管月難以招架。
原本就因醉酒而微微泛紅的臉頰,這次徹底變為通紅,甚至連耳尖都染上了一層緋。
輕輕咬了咬,吶吶道歉:“是、是這樣啊,那……那是我誤會你了。”
殊不知,這個作給靳川帶來了多大的視覺刺激。
他猛地站直了,雙手垂落在側握拳,頭微微滾。
“好了,休息吧。”
聲音不復往日的清冽低沉,而是纏繞了縷縷的喑啞。
說罷,靳川轉想要離開。
可還沒等他的邁開,就聽見后傳來細細的啜泣聲。
“我就知道,你又騙我。”
管月水潤的雙眸里蒙上了一層薄霧,輕輕一眨眼,豆大的淚珠就滾滾而下。
“倘若你真的喜歡我,為什麼幾次三番要把我自己留下?”
說了半天,話題又回到了原點。
靳川一陣頭疼。
他記得上次管月喝了酒,好像沒有這麼難纏啊。
那這次到底是喝了多,才會醉這個樣子?
又想到靳東旭說是“借酒消愁”,心里越發不是滋味兒。
“你確定,要我留下陪你?”
黑暗中,靳川目灼灼地看著面前的孩。
許是他的目過于灼熱,管月不由自主地瑟了一下。
卻依舊堅持道:“我確定啊。”
這個回答,讓靳川有些意外。
“小丫頭喝醉了酒,膽子倒是大了不。”他暗忖道。
而床上的管月向床的一側挪了挪子,頗為主地給他留出了位置。
心上人如此積極,便是柳下惠在世也難以拒絕吧?
靳川便順了的心意。
隨手扯開了襯領口的幾顆鈕扣,原本一不茍的襯瞬間變得松松垮垮后,他和躺在了床上。
管月的呼吸間馬上縈繞著一悉的清冷香氣。
張了一晚的緒,就在這氣息的安下,緩緩平靜了下來。
不由自主地向靳川靠近了幾分,直到的額頭抵在了男人堅實的臂膀出,方肯罷休。
“管月。”
正在昏昏睡時,靳川突然出聲問道:“你喜歡我嗎?”
黑暗中,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
嘭,嘭,嘭。
活了將近三十年,運籌帷幄的靳大總裁第一次品嘗到張的滋味兒。
“當然喜歡啊。”管月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剛剛,的睡意已經有了七八分。
迷迷糊糊中聽到旁的人提問,嘟起半是埋怨半是撒道:“不喜歡你的話,那我干嘛還嫁給你?”
靳川沒想到管月承認的如此干脆。
便忍不住逗:“那你對我是一見鐘?”
兩人見了第一面就領了證,管月又說是因為喜歡才嫁給自己。
那必然是對自己一見鐘。
而管月在半睡半醒中,仿佛又看到了那日在咖啡館里見到的男人。
英朗拔,舉手投足間出一矜貴的氣勢。
輕而易舉就吸引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的目。
自己對他,應該是一見鐘吧。
否則怎麼會連想都不想,就同意與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結婚呢。
答案出乎靳川的意料。
他沉默片刻,手覆上致小巧的臉蛋:“睡吧,我陪著你。”
折騰了一夜,管月的確已經筋疲力盡了。
眼睛上傳來溫熱的覺,徹底摧毀了最后一神志,再也沒有了繼續“胡攪蠻纏”的力。
“晚安。”
聽到側的人呼吸逐漸變得平緩又綿長,靳川便知道管月睡著了。
他微微側,借助窗簾隙里出的月,打量著孩的睡。
紅微翹,氣吐幽蘭。
長又卷的睫如同一把小扇子,蓋下后在的眼底映出淺淺的灰。
克制住自己輕吻額頭的沖,靳川輕聲道了一句“好夢”,便想起離開。
他知道,今晚管月的大膽言行,不過是酒麻痹神志后的結果。
等清醒過來,八是不會認賬的。
自己與之間還有誤會尚未解開,自然不能在這時候火上澆油。
只是靳川剛一子,管月就嚶哼一聲,似是要醒來的模樣。
“沒事,睡吧。”
靳川登時停止了作,溫聲安。
直到確認并沒有驚醒管月后,他才低頭打量。
發現管月白如玉的小手,地抓住了他的角。
所以他作幅度稍微一大,便會驚醒睡夢中的人。
“磨人。”
輕嘆一聲,靳川索解開了襯上僅剩的四顆鈕扣,下襯放在床上。
隨即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管月的臥室。
第二日。
刺眼的過窗簾的隙灑在床上。
管月被攪了好夢,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掙扎著掀開沉重的眼皮。
“嘶——”
睜眼的一瞬間,就嘗到了肆意酗酒的苦果。
太的青筋好像剛剛學會踢踏舞的小孩,歡快地蹦個不停。
每蹦一次,管月的頭痛就加重一分。
下意識想要安一下這過于“活潑”的太,卻在抬手的一瞬間,有了新發現。
一件黑真的襯,正被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
“這是……靳川的襯?”
襯上特制的扣子讓管月瞬間為它找到了主人。
可是它怎麼會在自己手里?
難道是昨天晚上自己喝得太多,回家以后發酒瘋,闖進靳川的臥室拿出來的?!
“夭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