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靳川再回來時,管月碗里的八寶粥已經喝掉了三分之一。
“謝謝你。”
見到他,管月放下勺子,真誠道謝。
猶豫幾秒鐘后,又開口道:“昨晚照顧我很辛苦吧?麻煩你了。”
“你不用試探我。”靳川一眼識破了的小心思,“昨晚你喝多了,東旭送你到樓下,我正好撞見,就把你帶了上來。”
卻對自己因為擔心而行程,匆匆回國的事閉口不談。
昨晚趁管月睡著,他已經檢查過管月傷的腳腕了。
金康醫院的大夫醫一流,兩膏藥下去,原本腫脹的腳腕早就恢復了平。
因此靳川不想再提這件事。
他要把通的機會用在更重要的事上。
被一語道破心思,管月難免有些訕訕:“抱歉,是我小人之心了。”
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昨晚沒說什麼胡話吧?”
“沒有。”靳川慢條斯理道,“‘酒后吐真言’,管小姐句句皆是肺腑之語。”
肺、肺腑之語?!
管月臉上的表頓時僵住了,拼命轉腦筋,再次試圖回憶自己酒后的言行。
然而一無所獲。
靳川直奔主題:“我對許惜文,沒有任何男之。”
“咳咳咳——”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驚得管月剛剛口的一勺粥直接躥了氣管。
引起一陣咳嗽。
“小心點。”靳川一手了紙巾遞給,一手輕輕拍著的后背,幫把氣管中的雜盡快咳出來。
折騰了好一陣,管月的氣息才算平穩下來。
“你……你剛才說的話,什麼意思?”
靳川正解釋,卻又被急急阻止:“你等等。”
怕他再說什麼“驚世之語”,管月干脆把粥碗推到了一旁:“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靳川眸中閃過一笑意,淡淡道:“字面意思。”
“許惜文朋友圈里關于我和的容,皆為假造。”
“但照片上的人明明是你。”
管月并未被他的話沖昏頭腦,而是極為冷靜地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許惜文的朋友圈。
“喏,這還有你跟的合照。”將手機推到靳川面前,示意他自己看,“眼見為實吧。”
“有的時候,眼睛也會騙你。”
靳川用自己的手機打開許惜文的朋友圈,又將兩部手機并排放在一起。
管月一眼就看出了問題:“你看不到的這條朋友圈?”
“不止我看不到,東旭也看不到。”靳川點明真相,“準確說,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都看不到。”
“原來是一條‘僅我可見’的朋友圈啊。”管月自嘲一笑。
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質疑道:“不對啊,就算朋友圈是‘僅我可見’的,但是照片里的人卻實打實的是你。”
他們兩人的合照也是真的。
“照片都是拍得來的。”
靳川將飛機上發生的事合盤托出,“現在想來,就是趁我睡著的時候拍下的所謂的‘合照’。”
說到這兒,他在心里暗暗記了阿維一筆。
老板被拍了,保鏢卻鼾聲如雷,毫沒有察覺。
這就是失職!
與此同時,遠在公司的阿維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有人惦記上你了。”賀書隨口道,“最近幾天還是小心點吧。”
“嘶,就是個冒而已。”阿維了鼻尖,不以為然。
知曉的賀書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你。”
……
證據擺在眼前,管月相信了靳川的解釋。
“難為許小姐如此煞費苦心的算計我,看來對靳先生真是深種啊。”
看著那張合照,即便已經知道了真相,但是依舊覺得如鯁在。
說出的話自然帶了一酸溜溜的覺。
靳川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可我對無。”
“那靳先生對誰有?”管月一時快,問題不假思索就口而出。
“我對誰有,管小姐不是最清楚嗎?”
靳川輕飄飄地掃過被擱置在一旁的粥,話里的暗示很是明顯。
管月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水潤的雙眸登時變得滾圓。
雖然理智告訴要冷靜,可發現暗之人也正巧心悅自己的歡喜,依舊悄悄地在心底蔓延開來。
誤會解除,靳川起拿來了一個致的首飾盒。
“祝賀你順利完萬鼎的case。”
打開,一條致小巧的鉆石項鏈靜靜地躺在盒子里。
這赫然是管月之前退還的禮。
當時管月在商場被許惜文辱,回家后不自覺遷怒到了靳川上。
所以自然不肯接禮。
此時兩人之間的心結已解,靳川又主示好,自然不會掃興。
拿起項鏈時,管月掃了一眼尚未拆掉的標簽。
發現這條項鏈的價格雖然偏貴,但自己卻也能負擔得起。
“謝謝你。”真誠地向男人道謝,“項鏈很漂亮,我很喜歡。”
更喜歡的,是男人細到微的。
靳川手接過項鏈,親自給管月戴上。
隨即仔細端詳片刻:“很。”
項鏈,人更。
……
因為管月的闖,例會匆匆結束。
留下一屋子天躍的英,他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各位先回自己的辦公室吧。”賀書向靳川請示后,又返回會議室,“例會下午繼續。”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紛紛起離開。
目送他們上了電梯后,賀書才收起臉上客氣的笑容,轉想要回到自己辦公室。
卻又聽到后傳來“叮咚”一聲,電梯去而復返。
“許小姐?”
看到來人,賀書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
接著又掛上了他的招牌笑容:“您來頂樓,有何貴干?”
頂樓上,除了總裁辦公室和會議室外,便只剩下賀書的辦公室。
能有此獨特的待遇,也是因為他為靳川的心腹,要第一時間接到老板的吩咐,以便向下傳達信息,或是完其他工作。
而總裁辦的其他書和助理,則是在頂樓下的那一層辦公。
沒有靳川的命令或者工作匯報,是不許隨意到頂樓的。
故此,看到許惜文擅自到頂樓,賀書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