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管月姐還有一手下的好本事。”
一進總監辦公室,許惜文就忍不住怪氣地說道:“不過,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已經結婚了,還會不會這麼忠心耿耿?”
剛剛出聲諷刺許惜文的,正是一位男員工。
這樣問,擺明了在說管月是以為手段,管理員工。
一旦管月反駁,就會掉自證的怪圈。
索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淡淡道:“鵬程看重能力,跟是否已婚沒關系。”
“倒是渾水魚的員工,在這里呆不久。”
說著,還輕飄飄地瞥了許惜文一眼,話里話外的指向非常明顯。
不就是怪氣麼,誰不會?!
“你——”許惜文果然破防,眼睛一瞪就要跟理論。
可管月并不想繼續糾纏下去,徑自開口:“許小姐,我不知道你來鵬程的目的是什麼,但我是需要工作的。”
“如果你還要胡攪蠻纏的話,那不好意思,門在左手邊,慢走不送。”
說完不再理會許惜文的反應,徑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工作。
許惜文哪得了這種奚落,扭頭就要離開辦公室。
只是想到自己來鵬程的目的,咬了咬牙,緩緩松開了握住門把手的指節。
“我坐在哪兒?”語氣邦邦地問道。
管月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的選擇,因此臉上毫沒有意外的表。
而是指了指一旁的會客沙發,示意坐下:“等會兒后勤會再送一張辦公桌過來。”
“我跟你一個辦公室?!”許惜文一百個不愿。
在管月眼皮子底下呆著,自己的一舉一不都被監視了?
“不是你堅持要跟我學習的嗎?”管月不慌不忙地反問道,“既然是學習,當然要離得近一點才方便。”
“不然,你要另請高明,我也不介意。”
管月自然也不想與許惜文共一室。
不過比起把放出去做個不定時的“炸彈”,還不如把人拘在自己面前。
雖然惡心,但是也更安心。
可是出乎管月預料的是,接下來一連好幾日,許惜文都是一副虛心學習的模樣。
無論管月吩咐去做什麼,都一應照做。
沒有半點兒惹是生非的跡象。
甚至因為大學時期主修的是專業,所以還能在做策劃稿時,提出不有用的建議。
“難道是我小人之心了?”
在許惜文又一次主幫管月富設計容后,管月不由得開始反省自己。
心中的疑問無可訴,只能向好友張月瑤求助。
“過去的事的確做得有些過分,但是如果已經改了,那我再戴著有眼鏡看人,豈不是很過分?”
管月悶悶地著盤子里的烤,一臉疚。
“你啊,就是太好騙。”張月瑤卻對的說法不以為然。
當初在商場里,可是將許惜文咄咄人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事出反常必有妖’,現在的配合都是麻痹你的手段!”
“我再觀察觀察,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用冷漠的態度對了。”
不然讓別的同事看見,還當自己是仗勢欺人呢。
迎上好友不贊同的眼神,管月不由得失笑:“放心啦,我不會讓算計我的。”
……
很快,張月瑤的話便應驗了。
“惜文,我給你發了一份文件,你把報價表發給甲方,讓核對一下。”
聽了管月的吩咐,許惜文眉眼間閃過一不耐。
但是上卻乖巧應下:“好的,我馬上就辦。”
說著打開了郵箱里的文件,解后發現文件里不僅有報價表,還有這個項目的本核算表。
許惜文心中一:機會來了。
刪掉了自己解后的文件,又重新下載了管月發給的文件包,接著將它直接發給了甲方。
順便附加了一句:
【李總,這是我們公司管總監給您的報價,麻煩您核查一下吧。】
對方馬上回了一句“好的”,便接收了文件。
許惜文微微一笑,暗忖:“管月啊管月,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這一個小失誤,我就要你惹下大麻煩!”
不多時,甲方就發現了文件中的異常,直接給許惜文打來了電話。
許惜文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辦公室,到樓梯間接電話。
“許小姐,這份報價表,是你們管總監給我的?會不會搞錯了?”
聽出對方的試探之意,越發高興,堅定地回答道:“沒有搞錯,管總監特地代我把這個文件發給您的。”
尤其在“特地代”四個字上加了重音。
對方遲疑片刻,就興高采烈道:“好好好,那你替我轉告給你們管總監,這份心意我心領了。”
“好的,我會轉告管總監的。”
掛掉電話后,許惜文心里一陣舒暢。
這幾日來在管月手下工作的元氣,終于得以釋放。
當天下午,管月就收到了甲方給的一份厚厚的紅包。
既驚訝又不解。
雖說項目完后,覺合作愉快的甲方的確會給乙方負責人包個紅包以表謝意。
但是李總公司的項目還在洽談階段,連開始都談不上,更別提結束了。
況且,這紅包的數額未免也太大了吧!
管月心中不安,向陳學屹報備后,就給甲方打去電話。
聽完的話后,對方“哈哈”一笑,不答反問:“昨天小許發給我的那份文件,是不是你讓發的?”
管月一頭霧水,如實答道:“對啊,那是針對您的項目給出的報價單。”
價格都是之前商量好的,
一邊說,心里一邊泛起了嘀咕:難道是對價格不滿意?
不應該啊,價格都是提前商量好的,李總也是多次合作的老客戶,不會故意刁難的。
更何況,哪個甲方刁難乙方,會用發紅包的形式?!
正當苦思冥想、不得其解時,李總又慨道:“那你這次可是給了我不小的優惠啊。”
這句話,讓管月越發不著頭腦。
“李總,是我愚鈍,沒能參悟您的意思。”苦笑一聲,誠懇地解釋道,“有問題您直接吩咐,紅包我可萬萬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