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月說前半句的時候,靳川心涼了半截。
可后半句,卻讓他宛若新生。
靳川那顆平潭秋水的心不僅死灰復燃,仿佛烈火燃燒般,連帶著氣溫逐漸上升。
繃著的神也慢慢舒展開來,“一定負責。”他黑眸微暗,“那你明天,還需要戶口本嗎?”
他眼里期待的顯而易見。
管月頓了頓,回答道,“要。”
聞言,靳川的眉宇間染著一抹愁,“我真的會對你負責,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離婚?”
他的語氣帶著小心翼翼的懇求,滿含真心。
管月清冷的小臉上出茫然的神。反應過來后,忍不住彎起眉眼,“你想多了,我拿你的戶口本,不是要跟你離婚的。”
當話音落下時,靳川那張俊冷的面龐上仿佛云開見日,就連語氣都多了輕快,“不是要離婚,那你是要做什麼?”
于是,管月便將原因說了出來。
之前在醫院無意間聽到許惜文說,靳川曾答應帶和老爺子去旅行。
正好公司最近辦了一個福利福利活,凡是管理層以上的人,只要是已婚,就能免費領取兩張出島的旅行票。
只是得帶上夫妻雙方的戶口本跟結婚證。
戶口本這麼重要的東西,自然得過問靳川。只是還沒來得及解釋,靳川就走了。
當聽完的解釋后,靳川一貫淡漠的俊臉上出現了錯愕跟驚訝,隨后便忍不住揚起。
“所以,你不是要跟我離婚?”
管月眸中閃過一無奈,沒想到靳川竟然誤會自己是要去離婚。
難怪在KTV的時候,他頭也不回的就轉離開。
“那你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故意問道。
男人輕笑了聲,磁的聲音在管月耳邊響起,“撿到寶了,自然開心。”
清冽的氣息縈繞在孩周圍,漸漸地染紅了的耳,就連小臉都變得紅撲撲,像從罐里撈出來似的。
輕輕的敲打了下靳川的膛,卻被他握住手,“手怎麼傷了?”
這才想起來自己在包廂里跌了一跤,當時腦子混混沌沌的,也就忘了包扎。
下意識的想作出堅強,可對上男人那寫滿心疼的眸子,嘟囔著,嗔道,“在包廂里摔得,可疼了。”
糯的語氣讓靳川有些無奈,但眼里滿是寵溺,“去坐著,我拿藥箱過來給你消毒。”
還沒邁出一步,就被管月拉住,“腳也崴了。”
明明知道在耍,但靳川還是心甘愿的順著,將公主抱到沙發上,這才去拿醫藥箱。
看著男人為自己忙活的影,管月彎著,覺心中那塊空地似乎被填滿了。
當靳川檢查了一下傷的地方后,臉瞬間冷了下來,“傷的這麼嚴重,明天怕是走不了路了。”
管月嚇得瞪大雙眼,“這麼嚴重嗎?我看著還好啊。”
靳川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一下額頭,厲聲道,“下次不許逞強。傷也不知道和我說一聲,你就不怕加重傷勢?”
面對男人的訓斥,孩默了默,委屈的回答,“我想跟你說,可是你走的那麼快,我追不上……”
聞言,靳川頓時無言以對,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會丟下你。”想到什麼,他黑眸閃過一道幽,“張軒的合作,你們還要繼續嗎?”
“不要。”
出了這檔事,管月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參與進去。至于別人,為了員工們的安全,也會給大家提個醒的。
“那我知道怎麼做了。”
靳川的話讓有些莫名,“什麼怎麼做?”
可男人只是淡笑著搖搖頭,隨后轉移了話題。
“還沒過48小時,我給你冰敷一下,明天看看況。不過還是先別去上班了。”
管月頓時一急,“那不行,我明天還有事呢。”
跟許惜文算賬的事。
不過沒有說出來,怕靳川難做。
“什麼事還有重要?再說了,你退一步,不還有我養你嗎?”
靳川的話讓心的一塌糊涂,笑意在眼里漸漸漾開,“靳先生的心意我收下了。不過呢,你還是等我退休了再養我吧。”
“那豈不是要等到我白了頭?”
“那多好啊,這樣我們就白頭偕老了呀。”
孩眼里的繁星點點仿佛照耀在靳川的心尖上,照亮了他心余下的黑暗。
他著眼前的好,不心想。
在這萬千浮華的世界,得此一人,足矣。
嘈雜的KTV里,許惜文還沒有離開,而是躲在暗靜觀其變。
直到靳川他們離開以后,才進了后的包廂。
“我不是給你發信息讓你停手嗎?你為什麼還會被靳川抓到?”
嫌棄的盯著面前頭大耳的張軒,心里不由得一陣惡寒。
要不是為了搞垮管月,才不會跟這樣的人接。
此時的張軒本就一肚子火氣,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是跟我說管月是你送給我的禮嗎?為什麼靳川會過來?還把我打這樣!”
他一用力就牽扯到傷口,疼的他齜牙咧。
許惜文翻了個白眼,悠悠道,“管月是靳川的婦,你了他的人,他打你都算輕的了。”
故意將管月的份換婦,以便接下來的計劃。
這話讓張軒先是一愣,隨后一臉怨恨的瞪著面前的人,“你有病啊?你把靳川的婦送給我,這不是讓我找死呢嗎?”
“別那麼著急嘛。難道你對管月一點覺都沒有?”
張軒有些窩火,“那又如何?可是靳川的人,我要是了,那就是生不如死。我現在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個未知數呢!”
他現在無比后悔聽信許惜文的話。
“如果我說,我有個辦法,不僅能讓你,還能讓你得到管月呢?”
人的膽子在貪面前都會被無限放大。
正是拿了這點,才能如此勝券在握。
果不其然,在說完以后,張軒立馬出猶豫的神,“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