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
“葉子，你有憾的。”
葉子卻笑笑，“我哪有什麼憾，再說了，青春期有點憾比較好！”
誰的青春期能沒有一點憾呀？
葉子有看向林舒，笑了，“你不是也有憾嗎？”
“你說，高三一結束，你立刻就把沈遇書拿下。”
“拿下了嗎？”
這是不是憾？
林舒不說話了，只是推了一下葉子的肩膀，示意葉子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真煩啊！
葉子便笑笑。
豁然起，“走啦，回家了。”
擺擺手，毫沒有猶豫，直徑朝著門口去。
姜浩迅速起，道：“我也回家了。”
他很快跟上葉子的步伐。
林舒和沈遇書對視一眼，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站起來。
林舒順便拐走了茶幾上的一瓶飲料，擰開喝了一口，“我知道了一個。”
出了KTV，沈遇書雙手抄口袋，問，“什麼？”
“很稀有的。”
沈遇書便看看林舒，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阿書，你今天要問的第二個問題，是什麼呀？”
林舒轉過頭，忽然好奇。
當時覺得沈遇書就要問出來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又吞回去了。
沈遇書沒說話，只是看看林舒，跟在林舒的邊。
這條街好長，兩個人走了好久。
……
葉子走在前面，耳朵里戴著耳機，雙手裝在上口袋里，頭發將臉龐遮住，黑夜，有些抑。
姜浩跟在葉子的后，大抵是因為戴耳機的原因，并沒有發現姜浩。
姜浩抿，上前了一步，忽然將葉子耳邊的耳機拿下來，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葉子轉過頭，看到姜浩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驚訝。
卻又很快恢復原狀。
耳機的曲子剛好唱到副歌，聽著怎麼都覺得的。
葉子低著頭，道，“姜浩，你太不夠哥們了，有喜歡的人了都不說。”
“阿書知道嗎？”
姜浩只是看著葉子，搖頭，“不知道。”
“誰都不知道。”
葉子噗嗤忍不住笑了，問姜浩，“你喜歡的該不會是男孩子吧？”
不然怎麼誰都不告訴啊？連沈遇書那麼好的朋友都不說？
不過他也藏得住。
若是放在上，肯定屁顛屁顛的就去找林舒叭叭叭了。
“你看我像是會喜歡男孩子的人嗎？”
姜浩白了何小葉一眼，眼底里都是不滿。
何小葉便笑笑，雙手背在后，沒有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那你決定了嗎，是留在這邊上大學還是去京都呀？”
何小葉偏過頭，好奇。
姜浩問，“你去哪個學校。”
“京藝！”
“以后還回來麼？”
“我想在京都發展，如果條件允許的話。”
何小葉雙手背在后，笑著看姜浩，“不允許的話，就回來發展，到時候進個電視臺吧，打打雜怎麼都行。”
葉子對自己的未來其實沒有太大的理想。
家人健康，爺爺一切都好便是了。
“耗子，其實我不明白的。”
“你在這邊無牽無掛的，干嘛非要留在這？”
姜浩聳肩，笑，“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想留下。”
“奇怪。”
葉子撇撇，不知不覺，便到了地鐵站。
葉子晃了晃手中的票，笑著看姜浩，“哎，姜浩。”
“在一起了的話，記得帶到我面前介紹一下啊，我們好歹同學那麼多年，我有你好多黑料呢！”
“我得把你的這些黑料都和你朋友說說！”
姜浩只是笑，道：“都知道。”
“知道？”
何小葉抿，然后低下頭，噗嗤一笑，卻怎麼都覺得心里酸酸的。
“知道你那麼多黑料如果還和你在一起的話，那一定是真了！”
姜浩偏過頭，抬手放在何小葉的頭上，“同桌，再見。”
“再見。”
何小葉聳了下肩膀，兩個人的臉上都多了一無謂。
可眸子里的沉重，都讓人覺得抑。
可能邊的人都看出來了，這兩個人不對勁。
偏偏，兩個人都沒覺到自己的不正常。
何小葉轉，那一瞬間，鼻子泛酸，耳機里還唱著那句——從無法接被放棄，到一個人也可以。
心里那只小鹿千瘡百孔，再也說不出話。
喜歡一個人，真的會傷。
以前可能沒那麼理解林舒的每次被沈遇書拒絕。
而現在理解了。
更難過的是，有些喜歡……好像還沒說出口，就結束了。
葉子喜歡姜浩，從前沒有人知道，以后除了林舒，也不會有人知道。
同桌那麼多年自己沒發覺，直到聽說，他有喜歡的孩了。
葉子終于知道，原來那種偶爾的心悸，忽然的心竟然喜歡。
姜浩就站在后不遠。
心里五味陳雜。
在最后一個轉角，何小葉還是忍不住轉頭了。
看著遠站著的人，紅著眼睛，破涕為笑，用著形說出那幾個字：“我好像有點喜歡你。”
他站在原地，只能看到沖著自己在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
葉子最后轉的時候，就像是有什麼被離。
以后還會再見的，但每一次見面，都是不一樣的場面。
……
林舒跟在沈遇書的側，里還嘀咕著：“你們真討厭，話就喜歡說一半。”
“沈遇書，孩子喜歡一個人，真的很卑微。”
林舒低下頭，輕嘆了口氣。
“說出來，是勇氣，藏在心里，就是一輩子。”
林舒抿，看著沈遇書的側臉。
“你說，那些藏在心里一輩子的人，每次遇到那個自己喜歡的人時，得多難過啊？心里得多疼啊？”
林舒著遠，路燈將街道打亮，寬闊的街道上，車群川流不息。
時不時的還會遇到幾個跑步、遛狗的人。
十字路口，紅燈下。
沈遇書偏過頭，忽然手，“林舒。”
“嗯？”
林舒抬頭，“是不是我話太多你煩了？”
他的手又往前了。
林舒不懂。
晃了晃手掌，瞧著沈遇書，“牽手嗎？”
“沒關系的，我可以自己過馬路的。”
林舒又了回去。
沈遇書只是看著，手沒收回去，只是僵在那里。
林舒不懂了。
然后出手，輕輕的勾住了沈遇書的指尖。
片刻，沈遇書反握住林舒的手心，很快十指相扣。
林舒一頓。
紅燈變了綠燈，他下了臺階，林舒就跟在他的邊。
“我的第二個問題是，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