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把的影子拉的很長，原本圍繞著雁山的人家戶的男主人們今天在山上被警方一舉全部帶警局。
所以，這會兒除了浮生和一旁的路燈還亮著以外，其余地方漆黑一片。
走路基本上沒有聲音，不一會兒就到了小屋前。
里面傳來陣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在這個寂靜的夜里格外的突兀。
先是走到門前，還是鎖著的，手了那把已經生銹的老式鎖，隨后放下。
的作發出一輕微的聲響，里面因為這一聲響頓時安靜了一瞬，隨后乒乒乓乓的聲音響的更大。
像是有什麼東西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一般。
想起來白天看到的那些壇子。
手上蓄力，再次拿起那生銹的鑰匙，猛地用力，‘啪嗒’一聲清脆的聲響鎖便斷在了的手中。
‘咯吱——’
木制的門被緩緩推開，原本白天通過紙人看到的那些放在墻邊的壇子這會兒里面的東西躁不安跳著。
壇子也因為它們的跳慢慢的從墻角移到了屋子的中央。
不過原本正蹦跶的歡快的壇子在進房間后頓時停了下來。
這會兒安靜的像是剛剛那一幕是錯覺一般，它們這蓋彌彰的心虛勁，倒是讓卿雁忍不住微微勾。
“想出來嗎？”
蹲下，盯著離最近的那壇子笑著問道。
那壇子在的注視下又開始微微抖起來，倒有點像是害怕的在發一樣。
周圍的壇子聽到這邊的靜，也開始慢慢抖起來，一時間房間發出‘噔噔噔噔’的聲響。
“嘖，就你們現在這個膽子，昨晚還敢去嚇人，真是為難你們了。”
聽著越來越響的靜，卿雁只覺得吵得很，手把壇子上的符箓揭了下來。
等把所有的符箓都揭下來以后，壇子還是自顧自的抖著，里面的東西都沒有出來。
“這是不想出來了？不出來的話那我就把你們扔給惡鬼，它們肯定很開心又有食了。”
的話音還未落，幾十個壇子里的鬼魂相繼爭著出來。
出來后它們也不敢跑，畢竟這會兒卿雁并沒有把自己的修為給封印，外泄的修為令它們膽不已。
只能抱團一塊往墻角，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更沒有鬼敢和說話了。
“不扔你們去見惡鬼，把前因后果給我說清楚，我便幫你們開鬼門，讓你們別地府，該投胎的投胎，該贖罪的先贖罪。”
清冷的聲音毫無起伏的在房間響起，的話落下許久，都未曾有鬼說話。
就在的耐心即將告罄之際，終于有個鬼開口說話了。
“您說的都是真的？”
鬼的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
卿雁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在旁邊開了一道鬼門。
到鬼門里面傳來純正地氣，那氣源源不斷在地指揮下源源不斷地涌向它們。
有了氣滋養著它們地魂，幾十只鬼發出一陣舒服地喟嘆。
但沒一會兒卿雁便收回了引導，沒了地引導，氣乖乖地回到鬼門里。
沒了氣地滋養，它們慘白的臉上出一陣失與，雙眼可憐的著鬼門，但是它們卻不敢直接沖進鬼門里。
“大人，我說，我說——”
“大人，我來說——”
“你走開，我是最清楚的，我來說——”
“停，就你來說。”
看著猛然間爭吵著起來的鬼們，卿雁制止它們爭吵，隨后點了一開始說話的那個鬼。
被點到的鬼臉上十分震驚以及激，隨后整理了自己一番才開口說道：
“我們都是最早被劉家姐妹哄騙上山被那群大雁吃了的人，因為死的時間以及被烈把怨氣都給曬的一干二凈，所以沒什麼本事。”
“沒有本事，無法報仇，但是又到們的拘束，不能下地府投胎，所以只能聽從們的指令。”
鬼已經死了將近十年，這會兒說起來對劉家姐妹都是恨之骨。
但不管的心再怎麼恨們，可卻不了厲鬼，所以只能任由們差遣。
“們命令你們繼續嚇人，然后把人帶到山上去？”
“是的，大人。”
卿雁心里有些悶，繼續問道：
“是們姐妹把你們封在這個壇子里面的？那住在這里面的那個男人是誰？他去了哪兒？”
“是它們把我們封在里面的，那個男人是守山人們喊他劉二叔，當初劉家姐妹趁他不注意跑上山，最后姐姐變得不人不妖，妹妹也要不斷殺人。”
鬼頓了頓繼續說道：
“所以這個劉二叔對們姐妹很愧疚，基本上所有的事都將就著們。”
“他就白天負責看著我們，晚上放我們出去幫助劉家姐妹害人。”
“至于他今晚去了哪兒，我們也不知道。”
“大人，我知道的都說了。”
鬼說完小心翼翼地看著，等著發話。
“去吧，你們需要去地府贖罪。”
卿雁揮了揮手，示意它們自己進鬼門。
一群鬼先是對恩戴德的道謝，然后一窩蜂地涌向開著地鬼門。
雖說去到地府會到懲罰，但是完懲罰以后，該去投胎地還是能去投胎。
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制于人，本來它們自己就是被人害死地，還要幫助兇手繼續害人，因果不斷地纏在它們上。
它們早就厭倦了這樣的日子，但是之前是沒辦法擺劉家姐妹的控制，現在終于有了這個機會，它們當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往地府了。
等所有的鬼都消失在鬼門后，卿雁這才收了鬼門，看著一下子空出來的房間，停頓一會兒，便轉出門。
皎潔的月傾瀉而下，出手接著過樹影落在地上的月，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有時候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