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不了,我是來看看最近一個月下來的鬼魂中有沒有一名戰士,曾北平人趙建國。”
卿硯當然看到了秦廣王那面如黑炭的模樣,但是這人不僅不放手,反而握的更,便隨他去了。
“是在C國戰場上戰亡的烈士嗎?”
崔判是專門執行為善者添壽,讓惡者歸的任務,所以對這方面格外的悉。
“嗯,是的,應就是這一個月來到的地府。”
“在的,二十多天之前一下子從上來下來了二十九名烈士的英魂,本來他們是可以優先投胎的,但是其中一名怎麼也不肯,好像就是你要找的趙建國。”
卿硯聽罷,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在哪兒?我想去確認一下。”
“好。”
卿硯便直接跟在崔判的后,而褚汀白則是握著的手跟在一側,路過秦廣王旁的時候,收到他那如刀子般的眼神他連眉都不曾皺過,只是握著的手更了些。
卿硯到手上傳來的力道,不由得回看了他一眼,他還是面無表的模樣,便沒有管他。
“這里是專門為生前做過大貢獻的鬼魂劃分的區域。”
眼前是一座座小洋房的類似界的小區一樣似的地方,聽崔判這樣一說終于知道為什麼那民國鬼和趙建國明明都在地府卻未得知對方的存在。
“趙建國何在?”
崔判含著威嚴的聲音在這片空中一直回,久久沒有消散。
不一會兒就從一棟房子里飛出一道著軍裝的高大強勁的魂。
“趙建國見過判大人。”
他先是十分有禮的朝著崔判行了一個禮,隨后安靜的站在一旁。
“本不是來勸你投胎的,是找你有事。”
趙建國聞言不解的看向卿硯,明顯是一個生人,生人能來地府就罷了,怎麼還找他?
“你可曾有個姐姐?”
卿硯在這里卡了一下,這才想起未曾問過那個民國鬼的名字,失策了。
“你怎會知曉?”
趙建國本是好奇的臉上此刻全是震驚,他長姐都已經過世七八十年了,怎麼還會有人知道?
“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其實他們姐弟倆的眉眼還有些相像,是看臉大概就能確定這就是那民國鬼的弟弟。
趙建國半是驚疑半是不確定的看著,但是見一旁的崔判并沒有說話阻止,便跟著往外走去。
但是他瞧著是往忘川河畔而去時,臉上不大驚失,大聲說道:“判大人,我不投胎,你可是地府的判,怎麼能伙同生人來騙我去投胎呢?”
說罷,他的魂急速的朝著分給他的地盤飄去。
卿硯:“......”
崔判:“......”
飄過的其他鬼魂心:什麼?居然還騙鬼投胎?現在為了能讓他們這些長期滯留在地府去投胎都用上了哄騙嗎?
媽耶,趕跑,他們現在還不想去投胎。
一瞬間原地就只剩下卿硯他們三人,以及被崔判抓回來的趙建國。
“我們地府對待良鬼想來是很寬厚和尊重你們的鬼權的,怎麼會哄騙你們去投胎,這不是你姐在忘川河畔那兒等著你,所以帶你去認親的嗎!”
崔判為了挽回地府的聲譽,不得不用鬼力把這段話送到剛剛跑了的眾鬼耳中,這要是傳出去他們哄騙人投胎,到時候地藏菩薩回來誤以為真,那就夠他喝一壺了。
“真的嗎?”
趙建國聽聞一臉不確定的問他,他未赴C國戰場時,好幾次死里逃生他都覺得是阿姐在保護他。
后來和鬼子拼刺刀的時候,明明那刀都快刺進他的膛,但是忽然他看到阿姐就站在那鬼子的后,一雙蒼白的手猛地掐上鬼子的脖子。
他就這樣得救了,但是阿姐卻不見了,他一時間不確定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還是阿姐真的存在。
直到后來有次他和戰友上敵人的營地,準備搞一波襲,可他們營地外圍是地雷區。
本來已經被排雷的戰友排過了的,但是不小心了一,他差點就踩上了,是突然腳上傳來一陣冰涼的,阿姐的聲音就在耳側,讓他換個方向。
后來他跟排雷的戰友說,他們再次檢查的時候,那兒果然還有一暗雷。
那一顆雷不僅救了自己一命,更是讓他們那次的襲功了。
從那以后,他就堅信阿姐就一直陪在他邊,以另一種方式陪著他。
可是這種覺在去了C國以后,就再也沒有了。
他一開始以為是阿姐出了事,直到自己也了孤魂野鬼以后,他才知道,原來國與國之間存在著一道天然的屏障,就是為隔絕兩國的鬼怪跑到彼此的國土搗的。
他等啊等,終于等到自己的骸骨終于被祖國接回家,他也可以跟著回來了。
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去何尋阿姐,更是不知阿姐是否已經去投胎。
但是他不想去投胎,他想等阿姐,就算阿姐去投胎了,那麼他就等阿姐的轉世。
本來還以為要在這地府待上許久才會有阿姐的消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快,快的他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本豈會撒謊。”
崔判臉上一肅,目沉沉地看向他。
“我阿姐在哪兒?我們快去吧。”
這會兒不用他們盯著防止他再次跑,反而是趙建國來催促他們。
“走吧。”
卿硯看了一眼格外激地趙建國,回繼續往那民國鬼的方向走去。
民國鬼的上有留的印記,想要找還是十分容易的。
“阿姐!”
遠遠的趙建國就看到坐在忘川河畔,一直盯著黃泉路的趙雅麗。
聽到悉的聲音,趙雅麗恍惚了一瞬,隨后不可置信的回頭,便看到那個穿著軍裝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