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Y省,卿硯首先聯系了當地的特殊部門,由他們來和當地的刑警通來共同打撈尸。
因為這畢竟涉及人命,屬于刑事案件,由他們三人獨自去打撈尸不合規矩。
三江河的中上游,都在華國界,而卿硯算出的位置,正好在華國與T國的界,但是依然還在華國界,這也省得一些涉。
這會兒正是下午三點,Y省太最為熱烈的時候,長長的三江河河岸站著一大幫穿著制服的警察。
而穿著便服的三人在一群警察制服當中就顯得尤為的顯眼。
“卿道長,是這個位置嗎?”
說話的是其中穿著特殊部門制服的工作人員張麗麗,也是在場除了卿硯以外,唯一的一名。
的話中雖然是關于案子,但是眼神時不時的就瞟一眼卿硯。
的臉上雖然看不出別的什麼緒,但是此時心已經忍不住土拔鼠式的驚了!
聽了整整一年有關卿硯的傳聞,這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心激無比!
不過本著職業道德,現在還不能表現的過火,得先把事給辦好了。
“嗯,就是這里。”
現在不是汛期,卿硯看著比較平緩的河面,從兜里拿出幾張符箓遞給,吩咐道:
“把這個分給打撈尸的工作人員,讓他們放好。”
張麗麗甚是不解的接過來,不就是打撈一尸嗎?怎麼還用上了符箓?
等看到打撈上來的尸后,不由得慶幸還好卿硯給了符箓,不然以那個怨氣,打撈的工作人員鐵定要生病倒霉一段時間。
這次來的刑警大隊的人都是長期和特殊部門合作的,所以收到符箓以后他們都十分配合的放好符箓,開始在河面上的打撈工作。
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一無所獲。
王輝不停的在河岸邊來來回回的走,兩只手不斷的攪著,一雙眼時時刻刻的盯著河面。
“出來了出來了!”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瞪大,不錯眼的盯著那個被打撈上來,泡的發白全被鐵鏈捆在一起的尸。
“媽!”
王輝目眥盡裂,恨不得現在就能飛去到河面上。
打撈尸的警員也被眼前的一幕徹底給嚇到了,特別是那泛著鐵銹的直的釘在尸額中的釘子,看得他們遍生寒。
還好帶著的符箓不斷的發出溫暖的氣息包裹著他們,令他們的頭皮不再發麻。
捆在尸上的鐵鏈也全是鐵銹,剛剛從河里慢慢打撈出來時,他們還沒有覺得不對。
但是等尸到了船上時,他們才看清,這尸除了長期被水泡著,有些發白發脹以外,居然一點也沒有腐爛!
一張看起來才不過三十歲的臉,歲月仿佛沒有在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甚至在的照耀下,居然看起來還有一生氣。
如果不是額中的那個無比讓人膽寒的釘子,他們甚至都以為這是睡恬靜的人。
常年和各種死尸打道,警員們看著各種腐爛的不模樣的尸,都不曾害怕。
唯獨這個保存完整,毫聞不見腐爛氣息的尸,讓他們心恐慌,頭皮發麻。
“轟隆隆——”
突然,晴空萬里的空中傳來一聲悶雷,原本艷高照的天氣,被天邊飄來的幾朵烏云給遮住。
“讓他們趕把尸運上岸來。”
卿硯先是看了看空中,隨后對著一旁有些呆傻的張麗麗吩咐道。
“哦,哦,好的,好的。”
張麗麗被的聲音給拉回了神,趕向著河面上的他們打著手勢。
終于,船靠岸,尸也運了下來。
“媽!”
王輝剛剛太過激,差點掉進了河里,還好有一旁的警員一把拉住了他。
現在木欣月的尸才剛放在岸上,他就迫不及待,腳步凌的奔了過來,但又被卿硯攔下。
“別靠近。”
“為什麼,卿道長,我媽媽,那是我媽媽,我失蹤了六年的媽媽……”
盡管王輝很是著急,但是卿硯一句話還是令他頓在了原地,只是眼睛還是直直的盯著躺在那兒的尸,里不斷呢喃著。
“現在還不可以。”
卿硯讓他們所有人都站到三米以外,自己獨自走向前。
“天氣預報沒有顯示今天有雨啊。”
一旁的警員看著一下子就黑了的天空,有些不解的說道。
“喏,沒看到是那樣子嗎,鐵定是有巨大的怨氣。”
另一個警員聽聞,用肩膀輕輕撞了撞他,示意他看向尸,小聲的說道。
先前說話的警員很想反駁一句,要相信科學。
因為雖然他們經常和特殊部門的合作打道,但是那些神神鬼鬼的,還真沒有親眼見過。
有的人,就算是明知道可能真的有哪些神神叨叨的實,但是他們講究一個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所以,在自己沒有親眼見到過的況下,他們還是持懷疑的態度。
很不巧,方才最新開口說話的警員就是這麼一個子。
但是,他才剛想開口,就見到那原本躺在地上的尸,卿硯開始手把尸額中的鐵釘。
他全神貫注的盯著的作,也就無暇顧及回同事的話。
卿硯走到尸面前,看著原本有些發白發脹的尸,這會兒居然消了下去。
不由挑眉,這怨氣夠大啊,居然生生的抗住了鎮魂釘和鎖魂鏈的鎮,學會兒了和共生。
這要是王輝沒有遇上,這鬼要不了三年,就能掙這兩者對的束縛了。
頓下來,看著尸漸漸紅潤起來的臉頰,臉上終于帶了一鄭重,手中蓄著靈力,抬起手慢慢靠近那生銹了的鎮魂釘。
越靠近釘子,周圍的氣就越重,如果是普通人來貿然的拔它,釘子拔不出來不說,恐怖還得生一場重病。
的手無視那氣,毫無阻礙的握上了還未完全沒額中的鎮魂釘。
咻的一下,尸的安靜突然睜開,一雙只有眼珠子不見半點眼白的眸子對上了卿硯那雙沉靜無波眼睛。